盒饭虽然不难吃,但比起亲手做的还是差了点,她吃了不到一半就吃不下了。
“哎,你干嘛。”柳夭夭目瞪口呆。
贺景行把她剩的饭端起来,三下五除二吃完。
“粒粒皆辛苦,放心,只要是你的我都不嫌弃。”
柳夭夭呵呵,“谢谢你啊!”
“小两口是刚结婚吧,想当年,我跟我家老婆子也跟你们一样,蜜里调油。”
贺景行冲他微笑点点头,“是啊,刚结婚。”
他十分平静,完全看不出半丝撒谎的迹象。
老者赞赏地点头,“是个好小子,娶了媳妇就得对人家好。”
“您说的对,不疼媳妇的那都不算男人。”贺景行连连点头。
柳夭夭都被惊呆了,这人,怎么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呢,张口就来,真行!
火车要坐一天一夜,柳夭夭再次庆幸买到了卧铺票,她简直无法想象在鸡鸭鹅各种牲畜的叫声和味道中如何度过。
感谢北辰哥。
中途停靠时,卧铺又上来两个人,年轻的一男一女。
“这里面什么味儿啊,都要吐了。”
女人以手扇了扇风,表情嫌弃无比。
男人一脸怜惜,“淼淼委屈你了,都是我无能。”
男人的眼底的厌烦都要溢出来了,女人还因为男人的道歉和退步而沾沾自喜。
柳夭夭叹了口气,出门没看黄历,车厢统共就几个人,一半都有毛病。
还有一个身份有嫌疑,时空之神呐,保佑我和家人一路平安吧。
“喂,让让。”
柳夭夭茫然抬头,就看见女人的两个大鼻孔,里面竟然还有脏东西。
啊,她的眼睛。
刘淼淼不耐烦地瞪了他们一眼,乡巴佬,听不懂普通话。
“你们让让。”
柳夭夭歪头拽了拽耳朵,扫视一圈,道:“我好像听见有狗在叫,你们听见了吗?”
老者咳了声,小姑娘有意思啊。
刘淼淼气的嘴都歪了,“什么,你这个乡巴佬竟然说我是狗,你好大的胆子。”
柳夭夭蹭的一下站起来,“我看是你好大的胆子,张口闭口乡巴佬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怎么,农民兄弟种的粮食让你吃太饱撑着了是吧。”
最烦这种人,不懂四六傻逼似的,有点权势就狗眼看人低。
刘淼淼鼻孔开合,面红耳赤,“你个贱人敢说我。”
柳夭夭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后一推,直接将人推在地上。
“贱人才会这么称呼别人。”
张口闭口乡巴佬贱人,真不知是哪家养出来的脑瘫儿。
跟她一块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显是在看热闹。
“看好你家的狗,别再放出来乱吠。”
一转头,对上自己家一大一小的男人,大的满眼柔情蜜意,小的闪亮亮的大眼睛都是崇拜。
不是,她刚才骂人时的形象应该没有太泼妇吧!
她咳了下,刚想说话,安安伸着胳膊要抱。
“婶~”
“嗯,怎么了?”
柳夭夭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他的小软毛,手感可真好啊!
“打,打她。”
安安挥舞着胳膊,小身子一窜一窜的,看起来激动极了。
柳夭夭叹了口气,她不会给小家伙树了个不好的榜样吧,万一以后变成好斗分子这可咋整。
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年轻婶婶开始了老母亲的担忧。
贺景行目光灼热与有荣焉,不愧是救他于水火的女神。
柳夭夭瞪了他一眼,公共场合,能不能把眼神收一收。
另一边,刘淼淼眼里的恨快要像毒一样滴下来。
她重重地坐在空铺上,床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吱呀一声。
恨恨地拧了把王庆丰的胳膊,“你个废物果然无能,我刚才都被打了你怎么不帮我,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对不起淼淼,那女人动作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都怪我把所有时间用来读书,要是能学一两招也不会让你受欺负了。”
王庆丰看着她脸上的疙疙瘩瘩,腻歪的差点吐出来,但为了计划,他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就要快了,等他得到想要的东西,一定将这女人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