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红,他尝过,很甜。
贺景行眼瞳幽深,柳夭夭看了就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不礼貌,但她实在没忍住,呸了声,甩着海藻般的长发往厂子里走。
不分场合就发情,她开始担心以后的生活了。
她走路姿势婀娜,步伐不紧不慢有一种淡然轻松的感觉。
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纤细的腰肢是怎么在衣服里面摆动的。
视线再向下,他倒吸一口气,他到底是抽了什么疯,为什么出发前就没想到让她换条裤子呢。
柳夭夭不知道他的想法,即便知道也不会搭理,穿什么衣服是她的自由。
男人可以欣赏,表达意见就不必了。
趁她坐着休息的时候,贺景行进去把一群大的小的警告了一番,才带人进去。
小猪崽子昨天才放进猪圈,目前还没有太浓的臭味。
贺景行放心了,还好今天把夭夭邀请来了,以后就算夭夭想来,他也不舍得。
她就适合干干净净的,穿着华服,品着红酒。
即便警告过,但后面依旧跟着两条小尾巴。
“看到没,大哥都跟在大嫂后面,大嫂就是这个。”刘宇良竖了个大拇指。
杨旭辉没说话,因为他觉得他俩是在作死。
万一被发现,别说五公里,十公里都有可能。
他决定迷途知返。
“我走了。”
“别走啊,你不好奇大哥跟大嫂怎么相处的啊。”
“不好奇,我走了。”
杨旭辉说走就走,没半点迟疑。
留下刘宇良看的津津有味。
柳夭夭没凑近,不过看着确实还挺有意思的,一头头小猪粉嫩嫩的,像很久之前的一部动画片。
尤其是那小尾巴,跟蚊香似的。
虽然有一些味道,但不是不能忍受。
贺景行跟在她身后,见她这么认真,有些自豪,但又有些不甘寂寞。
试探地伸手。
“你干什么?”柳夭夭警惕地看着他。
“没什么,这不是想让你给点意见嘛。”
“我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贺厂长多厉害。”
像是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贺景行终究还是阴谋得逞,抓到了手。
她的手被捧起来亲了一口。
贺景行说,“不管什么时候,柳夭夭都是我贺景行的领导。”
柳夭夭脸颊温度直线上升,他到底在哪里学的啊,说起情话一套一套的。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然后举手打破了他深情脉脉的告白。
“虽然不应该破坏气氛,但贺景行同志,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身在何处了。”
她抽回手往外走。
这个地方是没法待了。
还不如在家呢,发生什么事都没人能看见,即便丢人也丢不到外面。
贺景行跟在后面,突然脚步一顿,然后紧接着继续往外走。
那一顿,差点把一个人吓没。
猪圈后面,刘宇良拍了拍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娘啊,你说的对,还真是不能干亏心事。”
小山半腰处。
贺景行伸出手,没有直接牵,颇有绅士风度地询问,“现在没人能看见了,可以牵你的手吗?”
不按常理出牌。
柳夭夭心里叹气,败给他了。
“喏,牵吧。”
下一刻,便被包进一个干燥温暖的手中,不如她的细腻,有一些粗糙,但却很让人踏实。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跳有些失了规律。
她想如果当初做梦梦到的是个长得丑的或者不符合她审美的,她可能会觉得是个噩梦,更不会心疼了。
想到这,她踮起脚尖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贺景行愣住,下一秒就把人抵在树干上,声音微哑,“这是你招惹的。”
说完,蒙住她的眼睛弓身拼了上去。
他的动作向来比较激烈,每次和他亲吻,她都有一种快要被吞下去的感觉。
在这方面,贺景行很强势,每次都必须让她深深投入进去。
他离开,哑声道:“走神?”
柳夭夭舔了舔唇,有些气喘,她刚想说话,便又被猛的叼住。
不知过了多久,唇都没了感觉,才被放开。
但依旧趴在她身上,他压迫感太强,她想推开。
刚一动,那人便哀求似的道:“夭夭别动。”
柳夭夭脑袋要冒气了,她僵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唯恐火上浇油。
她道:“你就能不能控制一些。”
贺景行在她脖子苦笑,“哪个男人能控制,我去拜他为师。”
柳夭夭瘪瘪嘴,道:“好吧,不过咱们都还小,尤其是你,才十八岁还没上大学呢,当然,我也一样得上大学。”
这种事,怎么也得大学上完以后才行吧。
贺景行迅速冷静下来,有些心灰意冷,离高考恢复还有两年,大学四年。
六年。
憋死他算了。
感觉他没有那么精神了,柳夭夭一喜,赶紧拍拍他肩膀,“走吧,咱们继续往上爬。”
贺景行有些怨念,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初秋的山丘上,树叶比下面变黄的早一些。
黄绿黄绿的,从下往上看,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怪不得原来的人们都喜欢去自然风景区旅游,这么好的景色,只是看着心情就好很多。
可能是被打扰的少,这里的花花草草的很多。
“你在这等着,我去采花拿给你。”
各种颜色的野花像一片小花海,很漂亮,但长在边边上,位置有一点危险。
柳夭夭一想到他每天是从这里摘花就有些害怕。
“别去,我不想要了。”
点了点他的鼻子,贺景行温柔一笑,“我会小心的。”
柳夭夭没拦住,看着他轻松的步伐,鼻子有些酸。
怎么这么不爱护自己。
他有没有想过,若是有那个万一,她要怎么办,安安要怎么办。
那些花,她之所以喜欢,是因为都是他送的。
如若不然,也只是平平无奇的野花罢了,对她来说,和脚下的石头也没什么区别。
贺景行走到边上小心地摘下一把紫色花,又摘了一些白色的花。
他观察过了,这两种颜色搭配起来好看,正好送给好看的人。
“好看吗?”
看着那束紫白相间的花,柳夭夭红着眼抱住她。
“以后我不要你给我摘花了。”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爱好,夭夭难道想狠心地剥夺吗?”
借口。
哪有人的爱好是摘花的。
“反正你以后不许再摘了,每朵朵都让我担心,以后等开放了,你再给我买花好不好?”
“好,答应你。”
不是要为对方涉险才是喜欢,真正的喜欢应该是珍惜自己,不让对方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