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荣迅速点头,拍了拍弱鸡一样的胸脯,信誓旦旦道:“老大你说,别说一件,一百件我也答应。”
贺景行毫无坑了兄弟的愧疚感,“不要求你上刀山下火海,如果以后有个叫柳夭夭的姑娘来问你事情,不管她问什么,你都应着。”
王光荣眼睛冒光,耳朵动了动,像是闻风而动的狗子一样,“柳夭夭?老大,难不成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这个让老大前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的女人,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贺景行轻挑眉头,“行啊,光荣,真没白叫这个名儿,你这方面的敏感度确实挺让人为你觉得光荣的。”
王光荣听到这话,那张溅了泥点子的脸都藏不住兴奋,“老大,那啥时候能见见嫂子?”
贺景行拧眉看了他一眼,那不善的目光吓了王光荣一个激灵。
妈呀,不会要挨打了吧!
他左右看了看,连忙道:“那啥,我看那边好像需要帮忙,老大我过去一下。”
几百人搬了三个多小时才把罐头都搬上架子。
早上吃的东西都消化完了,王光荣揉了揉发出哀鸣的肚子,叹了口气。
突然,面前出现了个肉饼子,香味扑鼻,肚子叫的更欢了。
“老大!”
“拿着。”
一口肉饼入腹,造反的肚子瞬间舒服了。
面饼筋道,肉馅喷香,咬一口,面和肉的香味在口中融合,香得舌头都快掉了。
埋头又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真香。”
“老大,这肉饼是在哪搞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饼呢!”
狼吞虎咽的样子着实不好看,贺景行吃的也很快,但却一点都不粗鲁。
两人一个是猪吃饲料,吭哧吭哧,一个像鸟饮露水,慢条斯理。
旁边歇着的人猛的灌了口水,对啊,快说从哪买的啊,香死个人,一会儿也去买上十个八个的。
贺景行被他一双牛眼看着,心里得意面上平平淡淡,“你嫂子做的。”
夭夭买的,四舍五入就是亲手做的。
“啊!”王光荣哀嚎一声,吃掉最后一口肉饼,“那岂不是在哪都买不到,老大,你看,咱们这关系,有没有可能让嫂子多做几个?”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贺景行无情拒绝。
“做梦。”
众人歇了会,又把厂子门口用沙石堆高,挡住漫上来的水。
到中午时,才把厂子里的事做完。
路上的水已经到膝盖了,上面飘着树枝,草,塑料袋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景行心一沉,如果雨再不停,照这个趋势下去,很有可能会发洪水。
家里的房子,回去要赶紧补上。
柳夭夭烧了一锅热水,把家里的三个暖壶都填满,等他回来,立刻就可以洗个热水澡驱寒。
拿出一些排骨,又拿出一些辣椒。
做一个辣的红烧排骨,吃完保证出一身汗。
她一边做饭,一边听雨声,心里着实有些担心。
星际时,这种规模的雨不算什么,无论是排水系统还是泄洪工程,国家做的都非常好。
一百多年的历史中,都没有因为下大雨造成人员伤亡的。
但现在,镇上的厂子都出现漏水的情况。
那村子里的人们,他们的房子大多都是泥房。
不能想,不敢想。
天灾面前,人的力量是极其渺小的。
希望雨能赶紧停下,不要再加深这个积贫积弱的国家和人民的苦难了。
贺景行即便穿着斗笠,但回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也都湿透了。
家里只有一个浴桶,平时都是她用,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这种情况,最好在热水里泡着祛祛寒气才行。
她把三个暖壶里的热水都倒进去,又掺进去凉水。
贺景行没进屋,一回来就从墙头上了房顶,手里拿着捡回来的木板,砖头。
房顶上的洞都是被戳开的小洞,在上面没一会儿,就都修补好了。
见他跟落汤鸡似的,唇也冻得发白,柳夭夭连忙道:“我出去了,你赶紧进去泡着。”
她之前不爱出门,世界发展到星际时,生活学习所需几乎都能通过光脑实现。
她爱好比较广泛,又不缺钱。
报的课有很多,美术课,设计课,语言课,健身课,武术课,舞蹈课,音乐课。
为了更好的管理她巨大的财富,经济管理课程是必不可少的。
但她最喜欢听的,还是养生课。
不为什么,单纯就是对自己更好一点。
爱人先爱己嘛,她一直将这句话奉为圭臬。
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求他必须泡热水澡的原因。
“夭夭。”
柳夭夭正陪狗崽崽玩转圈圈玩的开心。
听到他的声音走过去道:“怎么了?”
贺景行:“帮我拿一下衣服。”
不想拿也不行,难不成让他光着出来?
她刚想转身,突然想起送给她的空间钮,“不对啊,你的空间钮呢?”
“怕丢,我放屋里了。”
柳夭夭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只能进屋翻箱子。
上衣,裤子。
“你转过身去,我要进去了。”
柳夭夭深吸一口气,提前跟他打招呼,唯恐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姐姐早就把我看光了,怎么还怕?”
这家伙,一天不嘴上花花能死咋地,她恶狠狠道:“你再说,就在水里泡着吧。”
“好好好,我错了,姐姐进来吧。”
柳夭夭推门进去,一眼就望进那双带笑的眼睛里,他长得太高,即便坐在桶里,上半身也露出大半。
她恼怒地把衣服扔到他脑袋上,“骗子,说话不算话。”
贺景行把衣服拿下来看了看,勾着嘴角扬声道:“夭夭,你是不是忘拿什么了?”
忘拿什么?
上衣裤子都拿了呀!
她想了想,脸轰的热起来。
活该他空档。
没有回声他不仅不恼,反而高兴地哈哈大笑。
柳夭夭更生气了,“神经病。”
门吱呀一声响了,她摸着狗狗,意有所指道:“还是你乖,不像某些人,人模人样的,还不如你呢!”
贺景行擦着头发走过来,故意低头往她脖子上凑,冰凉的水滴落在她嫩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