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陈娇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她被人这样控制着，她早炸了。
感觉到一股特别强烈的视线从头顶传来。
陈娇娇下意识地抬起头往上面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一颗脑袋悬在窗子外面，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们。
“我去，人吓人吓死人啊。”
陈娇娇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她腾地站起来，一脸震惊地往外面看。
“什么？”
苏春艳一脸奇怪地问。
她顺着陈娇娇的目光往上看，然后也吓了一跳。
“那是我婆婆！”
苏春艳脱口而出。
“不是你婆婆，还能是谁？我的妈，她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跟你老公说，让他带你婆婆去医院看看。我们就出来散个步，她就要这样死盯着，太可怕了。你上厕所，她会盯着你吗？”陈娇娇说。
“不会在里面盯着，但她会守在门口。”
苏春艳笑得苦涩无比。
“你怎么忍得下去呀？”陈娇娇说。
苏春艳又要流眼泪。
陈娇娇说：“你别哭，你一哭就有人传八卦了，说我欺负你了。”
“我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呀，我恨不得今天就把孩子给生了，赶紧把我婆婆送回老家去。”苏春艳无奈地说。
陈娇娇帮她出主意：“你还得找你老公，那是他亲妈，你是儿媳妇，到底是隔了一层。他往军营里面一钻，只有晚上才会回来人，你可是要天天面对你婆婆，受苦受难的人都是你。”
“那我再跟他商量商量。” 苏春艳说。
在外面呆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苏春艳才心满意足地回家。
“结婚这么久了，她肚子还没动静？”
“没有，我问过谢团长了，谢团长说他们不急着要孩子。”
“什么呀，肯定没说真话，哪有人不愿意要孩子的。你看她瘦巴巴的，脸又白得跟鬼似的，身体一定不怎么样，不会是生不出来吧？”
“不孕不育——”
有个大妈看见她过来，压低声音说：“她来了，都别说了，再让人听见了。”
陈娇娇看到了杨槐安的妈，装作不认识她。
陈娇娇也不在意，只要这个大妈别舞到她面前，她就装作没看见。
“你看看，人家根本没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大妈说。
几个大妈附和道：“她眼珠子长头顶上了。”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生不出孩子来。”
可惜陈娇娇走过去了，不然听到她们说的风凉话，必定会教她们做人。
外面都在传陈娇娇不会说，传到家属院里人尽皆知。可以这么说，除了陈娇娇本人不知道，大家都知道了。
听到这个传闻后，袁锦华心情大好，每天吃饭都能多吃一碗，她还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跟自己对象说。背后都叫陈娇娇 ——不会下蛋的小母鸡。
周蕊也知道了，她是从几个老太太那儿听到的。当时她还很生气，替陈娇娇 澄清了几句。可那些人根本不听她的，认定她们认为的就是事实。
周蕊生气地跑过来找陈娇娇。
当时陈娇娇在做韭菜盒子。
韭菜盒子的做法很简单。
韭菜洗干净，最好控干净水分。之后，用菜刀切成长短均匀的段。最好切短一点，这样会好吃一些。
打上几个鸡蛋，放上少许的盐和十三香，搅拌均匀。锅里放油，油要多放一些，因为鸡蛋吃油。倒入鸡蛋液，喜欢吃嫩一点的，少煮一会儿，蛋液凝固了就可以出锅。喜欢老一点的，那就多煮一会儿。
出锅之后，把鸡蛋和韭菜混合在一起，放入适量的盐和十三香，多余的东西不用放。最好倒一点香油，这样做出来的馅料更香。
发面，揉面，擀成椭圆形，把馅料包进去。锅里抹上一层油，把饼煎成两面金黄，熟透了就可以出锅了。
“来了来了。”
陈娇娇小跑着过去打门。
房门打开之后，她看了站在门口的周蕊一眼，又急急地跑回去了。
“进来，把门关上。”
说完，陈娇娇的人已经消失了。
周蕊都没来得及说话。
她只好把门关上，迈步跟进了厨房。
一边走，她一边抽鼻子：“好香啊，你在做什么？”
“韭菜盒子。”陈娇娇及时赶到厨房，把里面的饼都翻了个面。
看了周蕊一眼，她笑着说：“拿一个尝尝。”
周蕊压下快到嘴边的话，乖乖去洗了手，拿起一个热乎乎的韭菜盒子，丝丝哈哈地吃了起来。
“怎么样？”陈娇娇问她。
“好吃。”周蕊挑了个大拇指。
陈娇娇说：“喜欢就多吃几个，吃饱再回家，我这儿管饱。”
周蕊笑着说：“我可能吃，你就不怕我把这些全吃？”
“我再做呗。”陈娇娇说。
默默地吃完一个韭菜盒子，周蕊说：“外面有些关于你的流言。”
“什么流言？说我欺负杨连长的老妈？”陈娇娇说。
“不是这样了，虽然这个也传，但没有另外一个传得广。”周蕊说。
“你就直说吧，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会一点点打击都受不了。”陈娇娇说。
“她们说你不孕不育。”周蕊说得还算客气，更难话的话，她都没有说出来。
“啥？怎么会突然传这个？”陈娇娇很是无语。
“我也不知道，别人传的，家属院都传遍了，你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吗？”周蕊说。
“完全没有，我没招谁没惹谁，怎么会突然有人说我这个？她们是医生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束，她们怎么知道？真是好笑。”陈娇娇说。
周蕊说：“你还觉得好笑？你就没觉得她们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有是有一点，我以为是杨连长他妈那件事，袁锦华那个碎嘴子，肯定会出去说的。”陈娇娇说。
“你还能笑得出来呀，我真是服了你。要是换成我，非气死不可。” 周蕊说。
“我生气，我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些人也是闲的，有这个时间不如操心一下自己家的事，为什么天天研究别人？我生不生孩子关她们什么事，看她们一个一个上蹿下跳的。”
要说陈娇娇一点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