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又对着莫肖扬道，“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是不是啊？”
莫肖扬再次点点头。
别人还没有着急，一边待着的姥姥像是不耐烦了。她咳嗽了一句，清了清嗓音，道，“你到底是打听到了什么，就说呗？干嘛绕那么大的弯子啊？”
王燕这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句，而后点点头道，“顾小谷死了......”
她的声音很小，而且说话的语速很快。莫肖扬开始的时候没有听清楚，他当时又加了一句道，“舅母，你说什么啊？”
“顾小谷死了！”这一次，王燕的声音很大了，反正第一声的时候已经告诉他了，是他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而已，怎么能怨她呢？
莫肖扬稍微的停顿了一下，像是还没有听清楚。他再次疑惑的问了一句道，“舅母，你刚才说什么啊？”
其实王燕心中清楚的很，这句话她已经说了两次了。她又不饶舌，所有的话语表达都是清晰的，为什么莫肖扬会听不见呢？
除非他装作听不见。
“我现在告诉你......顾小谷......顾小谷......已经死了!”她大声地叫了一句道，“你难道还要再听一遍吗？”
莫肖扬听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就傻了。不过刚才的这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那就是顾小谷已经不在了。
莫肖扬痴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块化石一般，他就那样看着王燕，仿佛时光在这里凝固了。
“顾小谷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了。”王燕现在是对他大声地吼着，生怕他没有听清楚。如果刚刚没有听清楚，现在也听得清清楚楚了吧？
顾小谷已经死了。
莫肖扬先是站着不动，很久之后，才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死去呢？她还答应我等我三次考试第一的时候，就回百苑山庄参加高考的呢。”
王燕听到这里的时候就笑了，道，“别说是你了，就是周围的邻居也不会相信顾小谷已经死了。而且是大家亲眼看到她被埋葬的！”
“我不相信!”莫肖扬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一边摇一边道，“我不相信！”
王燕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啊？这个消息还是我花了很多钱买来的。当年我娘家后面的一个大嫂在他们家里做保姆。可是亲眼见到的啊？”
“那他们为什么都不在自己的宅子里住了呢？”莫肖扬依然很疑惑，这是他非常不解的地方。其实他还是有一丝的希望在的，希望舅母是骗她的，希望舅母在撒谎。但是怎么可能啊？
因为第二天的时候，看着莫肖扬不起床，舅母就把她找的那个大嫂带了回来。
当时的莫肖扬别管信了还是没信，躺在床上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就是看到这种情况，王燕才决定把那个老保姆找来，很多事情还是他亲自告诉莫肖扬的好。
就是这样，那位被王燕称作大嫂的中年女人，自称是伊家的老保姆，进入了王燕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