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我身边,轻声轻语的说:“上楼,喝茶。”
跟着男人来到三楼的办公室,男人推开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坐。”
我坐下后,看着男人:“你,声带有问题?”
男人笑了笑,就是那种不出声的笑:“这里不让大声喧哗,说话最好不要那么大声。”
“?”
“我怎么称呼你?”
“其实就是一个称呼而已...”
我见这货要乱说话,我连忙打断他的话:“那我叫你八字胡吧,咱们按照面部特征来说。”
“也不是不行。”
“你们这是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怎么说,这个工厂有不能看的东西?”
八字胡点点头:“这里,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所以呢,全部保密,就连我都不知道工厂里面是什么,每个人分工都不同,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我看着八字胡,并不像说的是假话,我试探着问:“你负责什么?”
八字胡想了想说:“算是运输,也算是对接。”
“这里的东西,都是这种箱子运输?”
“也不全是,有时候会用黑布蒙上,至于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老板是谁?”
“老板?我也不知道,没见到过老板,都是以电话联系,除了门口的保安,还有里面的工人,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外人。”
要是放在以前,我就有些担心了,甚至会有一些害怕,如今我倒是不怕了,感觉没什么可怕的。
“那你每天都来上班?”
八字胡摇摇头:“不是,每天在家,有事儿会有人通知。”
“明白了,好在有电话,要是放在古代,可能都用信鸽了。”
“以前用bb机。”
听八字胡的意思,他应该在这里工作很久了,我试探着问:“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得有小二十年了。”
“二十年?”
“嗯,期间放了两年的假,原来这里是平房。”
我好像从这货嘴里问不出什么,我对男人说:“那没我什么事儿了,一会儿我就走了。”
八字胡撇了撇嘴:“你好像走不了,没人通知让你走,而是让你跟着我。”
我用手指指着我,又指了指八字胡:“我,跟着你?我跟着你什么?”
“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去哪里你就跟着我就行。”
我笑了笑:“主要是我和你也不熟啊,我跟你干什么,东西我也送到了。”
“可我接到的通知,就是让你跟着我啊。”
“那个通知不算,你打电话问问吧,看看是不是对方说了,你忘记了?”
“不会,等车洗完了,到时候你跟着我走就行。”
“去哪里?”
“你到了就知道了。”
我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感觉莫名其妙,等了有半个小时的功夫,八字胡的电话响了, 我看着他,八字胡说:“车洗完了,走吧。”
下楼,八字胡上了车,我来到车前,保安看着我,我对他们说:“谢谢啊。”
安保并没有回话,好像机器一样看着我,出了工厂,八字胡朝我摆了摆手,我跟在他的车后面,也不知道东拐西拐的开到哪里了。
方向我知道是朝着市内方向走的,路上开的并不是那么快,出了房山,到了丰台,八字胡的车开始打转向,下道后来到一家养老院门前。
保安开门口,我们进了养老院,养老院更加可怕了,大白天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将车停在楼下,八字胡笑着说:“别说话,进屋说。”
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八字胡带着我进了养老院的大楼,我看了看,大厅正常养老院一样,其实我也没去过养老院,我也不知道养老院应该是什么样。
整栋楼除了我和八字胡走路声,剩下没有任何声音,我感觉即便是养老院,也应该有老人聊天啊,或者一些运动啊,不可能这安静。
八字胡带我走步梯上了四楼,楼梯口正对着的墙上,挂着有二十多把钥匙,八字胡从墙上摘下来两把,转身递给我一把。
我接过钥匙,跟着八字胡来到最里面的房间,我看这钥匙上有房间号,便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和自己家一样,冰箱电视,应有尽有,更像一个五星级酒店,就是房间小了一些。
我刚坐在沙发上,房间的电话响了,我看着电话愣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接:“喂,哪位?”
“需要热水么?”
“需要!”
“马上给您送过去。”
我有点好奇,怎么知道我来的,住在那个房间的,虽然好奇,也没人问啊。
等了十多分钟内,有人按门铃,我去开门,发现门前根本就没有人,只有一个暖瓶,我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感觉挺神奇的。
拎着水壶,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看着外面,发现除了那个给我们开门那个保安以外,就是八字胡了,没有任何人,要不是我喝着茶,我都怀疑刚才是做梦呢。
我闲着无聊,打开电视看,看着新闻,因为没睡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我起床开门,是八字胡,我看着他,他笑着说:“吃饭了。”
“好。”
八字胡带我来到一楼,一楼有一个食堂,食堂很大,能容下五十多人没问题,饭菜已经摆放好了,八字胡拿了一个餐盘,开始打饭。
我也学着八字胡,盛了一些米饭,又夹了几个菜,吃饭的时候我和八字胡对面坐着,我试探着问:“就咱们两个?”
“他们还没到时间,一会儿就有人了。”
“哦。”
我和八字胡都快吃完了,食堂陆续进来人,来的人最大年纪也是五十岁,根本不像来这里养老的人。
大家开始打饭,我和八字胡吃完饭,将餐盘放在一个推车上,便往楼上走,上楼的时候,还遇见了两个人女人,两个人虽然一起走,但是并没有说话。
我感觉这个地方挺诡异的,甚至有点吓人了,为什么不说话啊,都是哑巴?
院子里除了我和八字胡的车,没有人任何车了,除了保安,就没见到过人,这次来食堂才看到人,整个环境让我非常压抑。
我当时的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大喊:“都他妈的哑巴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