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凛，再不起床的话，就要迟到了。”林母推门而入，对躺在床上的女儿说道，“快点起床，早餐已经做好了。”
“嗯……”林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下了床，走入洗手间，洗完漱，便朝餐桌走去，“今天早餐是粥啊……”
“对啊，皮蛋瘦肉粥。”林母一边换鞋，一边说道，“我出门了，你自己注意时间，不要迟到了。”
“嗯。”林凛目送林母离开后，才端起了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喝完了粥，林凛抓起书包，夺门而出。
在学校门口，两道熟悉的身影出现于眼前，胸口传来揪紧的痛，呼吸都变得痛苦起来。
林凛在最后一秒跨进了学校，她默默地跟在那两人的身后，看着申如煜脸上灿烂的笑容，那些苦涩的心情都会变得甜蜜起来。
待在那个女生身边，他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这样就够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只有那个叫洛素妍的女生，才能让他露出不一般的笑容，她早就输了，在很久以前就彻底输了。
啊啊……
好想哭。
不能哭出来。
——
“洛洛，今天我和贤人都带了便当，午饭一起吃吧？”江汐冉抱着洛素妍，完全没有要询问申如煜的意思。
“好。”洛素妍点了点头，忽然想起管家叮嘱的事情，将挂在桌子旁边的纸袋递给江汐冉，“这个是马卡龙礼盒，这是林伯让我送给阿姨的礼物。”
“我妈很喜欢吃马卡龙，你回去帮我跟林伯说声谢谢！”江汐冉接过了纸袋，笑着说道，“这个马卡龙据说很难买得到，每天只卖三百份，对吧？”
“不清楚。”洛素妍淡淡地说道，“我对马卡龙没兴趣。”
“法国人不是喜欢吃马卡龙吗？”江汐冉挑了挑眉，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我记错了吗？”
“是吧？”洛素妍抿了抿唇，继续说道，“我又不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对那边的事情不是全部都很清楚。”
“是哦。”江汐冉点了点头，“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嗯。”洛素妍翻开了书，百般无聊地看了起来。
“洛洛，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吧？”江汐冉一脸期待地望着洛素妍。
这是什么愚蠢的问题？
洛素妍抬起了眸，语气冷淡，道，“我不会去陌生人的家。”
陌生人？
那她们现在是比陌生人好一点的……
认识的人？！
这样的关系吗？
洛素妍见江汐冉如此苦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这还需要问吗？”
听到这句话，江汐冉终于露出了笑容，“嘿嘿。”
到了午饭时间，江汐冉和顾贤人拿着便当，坐到两人前面的位置。
“阿煜，你昨天是跟林凛在一起吗？”江汐冉搅拌着便当盒里的番茄肉酱意面，“你们在谈恋爱？”
“你在说什么？”申如煜停下筷子，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江汐冉，“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啊。”
“你们昨天放学不是一起的吗？”江汐冉挑了挑眉，又问道。
“走到门口就分开了。”申如煜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吗？”
“要。”江汐冉笑着说道，“蜂蜜绿茶。”
“我也要蜂蜜绿茶。”顾贤人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猪颈肉，一边说道。
“你呢？”申如煜望向洛素妍，柔声问道，“你想喝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洛素妍跟着起身，和申如煜一起走去饮料贩卖机。
林凛买好饮料，转过了身，同时对上两个人的视线，抿了抿唇，扬起嘴角，露出与平时无异的笑容，“真巧。”
洛素妍走向饮料贩售机，和林凛擦身而过，如果是这个人的话，就可以喜欢上他吗？
“我先回课室了。”林凛拍了拍申如煜的肩膀，然后便离开了。
“这部机器怎么用？”洛素妍按下了按钮，皱眉说道，“
“要先投钱进去。”申如煜投了几个硬币进机器里，转过脸，对洛素妍说道，“然后再选饮料，懂了吗？”
“嗯。”洛素妍点了点头。
“你来按按钮吧。”申如煜摸了摸洛素妍的头，轻声说道。
“嗯。”洛素妍用力按了按蜂蜜绿茶下的按钮，“这样吗？”
然后，机器里传出咚的一声，吓了她一跳，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这……这机器是坏掉了吗？”
“不是。”申如煜觉得对方的反应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弯腰将饮料取了出来，“就是这样，学会了吗？”
“嗯。”洛素妍翻开了手，“我没带钱包。”
还真是理直气壮。
申如煜将几个硬币放到对方的手心上，“给。”
“嗯。”洛素妍将钱投了进去，然后按下了按钮，待饮料掉下，才弯腰取出来，“我学会了。”
“真棒。”申如煜笑了一笑，“我们赶紧把饮料买完回去吧。”
“嗯。”洛素妍抿了抿唇，平静的蓝色眸子里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
买完饮料，洛素妍和申如煜回到课室，江汐冉正在和顾贤人互喂食物，见他们回来了，立即停下动作，露出了尴尬又不好意思的表情。
“感情真好。”申如煜将蜂蜜绿茶递给他们，“给。”
“谢了。”江汐冉接过了饮料，笑着说道。
“你们怎么去那么久？”顾贤人敲了敲桌子，疑惑地说道，“快点坐下来吃饭吧，都凉了。”
“不就去了十分钟吗？”申如煜看了时钟一眼，拉开椅子坐下，“反正已经放了一早上，也不差这十分钟。”
顾贤人：“……”还挺有道理的。
午饭时间结束，便是无聊透顶的英文课，洛素妍昏昏欲睡，实在敌不过睡意，便趴在桌上，沉沉地睡去。
申如煜趴在桌上，凝视着洛素妍的脸，阳光打在她身上，虽然很刺眼，却无法转开目光。
睡脸还真是可爱。
他如此想道。
如果能和你一起活下去，就好了。
“呼……”洛素妍舒出了一口气，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朋友已经是极限了。
不能再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