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琛面色微怔，望着纪念初苍白的脸色，轻声开口，“以后不用，照顾好自己就行。我不需要你救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做这种事。我不想欠你的。”
纪念初心中一酸，抬眸下意识急忙说道，“牧琛，这都是我自愿的，我愿意为你做的，你不需要对我有所愧疚。”
“但你的自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负担。”
陆牧琛眼底剩下冷漠，他的言语依旧充满狠心，“不要把无谓的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不值得。”
纪念初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嗓音嘶哑，难过地摇了摇头，“牧琛，我没办法放弃你的。”
陆牧琛面色清冷，轻声开口，“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纪念初哭了起来，哽咽地望着陆牧琛不停摇头。
陆牧琛望着纪念初泪眼朦胧的样子，还想要说出的话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没办法再说出口。
她已经为他了这么重的伤，何必她一醒来，他就刺激她？
陆牧琛不愿再多说，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说道，“我出去抽根烟。”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纪念初望着陆牧琛走远的身影，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嘴角泛起的笑容苦涩而无奈，又带着一丝庆幸。
到底还是有用的，你看，陆牧琛终究还是顾及她为他受的伤，没办法说出更狠心的话。
“念初。”
纪念初刚拭去眼角的泪水，就见邢风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柔声说道，“我去给你买了点粥，想着你醒来应该会很饿。”
纪念初瞧见他打开保温盒，里面香味扑鼻的粥还冒着热气，心中倒是难得的一暖，轻声说道，“谢谢。”
邢风注意到纪念初态度的变化，面色微怔，不由得打趣道，“你以前可很少对我说谢谢，没想到这一瓶子砸过来，倒像是把你的脑子给砸好了。”
说完，把盛好的粥递了过去。
纪念初哪里会没听得出邢风话里的调侃意味，这话明显就是挤兑她之前脑子不好？
纪念初接过那碗粥，用勺子舀着吃了一口，抬头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呢？”
邢风笑了起来，望着纪念初的眼神格外温柔，“你要是能一直这样跟我说话，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也挺满足的。”
纪念初一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皱了皱眉，面色又冷冰冰起来，别扭地说道，“你想多了。”
邢风扬了扬嘴角，笑容变得黯然，想到她那样满脸是血倒在自己的面前，还觉得惊心动魄的，不由得紧张地说，“话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这一瓶子砸下去，你有可能都会死。”
纪念初扯了扯嘴角，语气无关痛痒，“这不没死，还好好的嘛。”
邢风被她这轻描淡写的口吻气到了，敢情他担心紧张着急一整晚，她却觉得受这点伤无所谓？
邢风表情愠怒，冷哼一声，语气嘲讽，“纪念初，你难道就那么爱陆牧琛吗？为了他，你想都没想，就可以去替他挡那个酒瓶？为了他，你就连命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