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我可没偷没抢没动手。”
女性鱼人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
“奉劝你不要在坊市内惹事！”
领头的兵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其余的兵士见状，也都跟着离开了，围观的人群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兵士们离开后，围观的人群也散开了。
“哎，你别走。”
王小凡走了几步后，女性鱼人又出现在他面前。
两次被这素不相识的人拦住，就算是泥菩萨都有火气，王小凡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哎，别动手，我没有恶意。”
看着王小凡阴沉似水的面容，女性鱼人急忙说道。
“我想跟你做一桩交易。”
她眉梢一挑，说道。
“没兴趣。”
王小凡不耐烦地说道，说完正准备抬脚离开。
眼见王小凡离开，女性鱼人也不着急，反而眼目含笑地看着王小凡的背影，眼角露出一丝狡黠。
“你走吧，走了就别后悔，王小凡。”
一道略显随意的声音在王小凡脑海中响起。
王小凡闻言，心中一凛，嘴上却还是平静地传音道：“你是在叫我吗？”
“你说我在这大叫一声，选拔赛十强的棘炎在这里，你说会不会有你的支持者慕名而来。”
女性鱼人看着王小凡故作平静的样子，双眼微眯，眼角的喜色更浓了。
“你到底是谁！”
王小凡转过头，声音变得很冷，目光中涌起淡淡的杀意。
他身体紧绷，全身灵力快速流动，只要对方敢有任何异动，立马发动雷霆一击。他甚至已经想到身份败露后如何脱身，至于对方是如何发现他的身份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个没良心的。”
女性鱼人的声音骤然一变，变得清脆动听起来，隐约间竟然有一丝熟悉的味道。
“你是……”
王小凡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眼神中满是震惊，心中对于对方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也正是因此，他才感觉到意外。
“算你还不笨，来吧，把钨曜石卖给本姑娘吧。”
灵语清笑眯眯地说道。
虽然面容依旧是女性鱼人的平凡模样，眼中熟悉的灵动却逃不过王小凡的双眼，白天比赛时他曾观察过灵语清，对于她这双灵动的瞳孔记忆犹新。
“不好意思，不卖。”
王小凡震惊了一会儿后，又恢复了冷淡的状态。
“你，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都这么求你了，你还不肯卖给我。”
灵语清都做好王小凡热情地把钨曜石送给他的准备了，没想法对方压根没把她当回事，气得她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你那样都叫做求的话，那正常的买卖都可以叫做跪求了。”
王小凡露出一副你丫骗谁的表情。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揭穿你的身份吗？”
看着王小凡一脸嫌弃的表情，灵语清越看越来气，鼓着腮帮子威胁道。
“你去公布吧，大不了我继续亡命天涯，不过面前有个大美人，走之前不做点什么那就太可惜了。”
王小凡说着，眼神若有深意地盯着灵语清。
“你……你混蛋……”
灵语清脸色通红，双手环抱，遮挡住王小凡的视线。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王小凡说完，就准备离开，走之前还坏笑地看了灵语清一眼，眼神中说不清的轻佻。
“你………”
灵语清气得一跺脚，犹豫再三后，并没有跟上去。
王小凡虽然背对着灵语清，却始终观察着她，见到她的反应后，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
“行啊，兄弟，泡妞功夫不错啊。”
一名长着牛角地鱼人从王小凡身边经过，露出一丝“我懂的”的表情。
王小凡闻言，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这审美还有待商榷啊，这种货色都看得上，怕是没见过真正的美女吧，兄弟。”
牛角鱼人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自来熟地说道。
王小凡本不想理睬对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地反驳道：“牛哥，这你就说得不对了。”
听到有人说自己丑，灵语清恨不得立马拔了他的皮，当听到王小凡为她跟对方鸣不平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
但是王小凡接下来的话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这娘们儿长得确实不怎么样，大饼脸、招风耳、绿豆眼、香肠嘴，腿又短，但是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觉悟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王小凡数落着灵语清，说到最后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得牛角鱼人连连点头，赞叹王小凡的伟大。
”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老牛我佩服，不过说真的，那妞屁股还挺大的，将来好生养。”
说着，他还偷偷转过头看了灵语清一眼。
两人说话的声音虽小，却逃不过灵语清的耳朵，而且她还是全程关注着这边，随着两人的对话，她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最后简直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听到“屁股大”和“好生养”几个字后，她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叫：
“混蛋，谁要帮你生养！”
话一出口，她发觉有些不对，刚刚到话中好像带有歧义。
“好好好，不生就不生，只要你开心，我们就不生。”
王小凡坏笑着说道。
“兄弟，看不出来，这么疼老婆，我老牛要想你学习啊。”
牛角鱼人又添了一把火。
坊市里本来人就多，三人的对话又引来了大把的人，了解了部分情况后，纷纷开始夸奖王小凡，在牛角鱼人添油加醋的传播下，王小凡简直成了世间少有的好男人，一些女性鱼人甚至让身旁的道侣向王小凡学习。
“我要杀了你！”
听着众人叽叽喳喳的喧闹声，灵语清再也忍不住怒火，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声音因为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
“夫人，为夫突然想到家里的锅中还煮着汤呢，我先回去了，你再逛一会儿也早点回来哦。”
王小凡说完，脚底抹油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