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看不成了，秦怀柔蔫头耷脑的跟着李孝恭走回自己的刺史府，
李孝恭也是放得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反正他早已经熟悉刺史府的地形，
率先来到了秦怀柔办公的书房，进来之后，依然是老配方，
手下人被李孝恭安排在三十步之外，
“王爷，你未免有些太过小心了吧，您这一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懂什么，老夫并不是怕在你这里有什么危险，而是纯粹的为你好，万一你下面的人没个深浅，”
“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你觉得他们还会有性命么？”
“呃...，好像是这么一回事，那下官是不是还得多谢王爷您老人家一下呢？”
“那还用说么，”
“多谢王爷体恤府上的下人，”
“光用嘴啊？”
“下官不是给您老作揖了么？可没有只动嘴，还有具体行动呢，”
“你当老夫是好糊弄的是么？”
“王爷，看您老人家说的，要不下官斗胆，亲自给您来捶捶背？”秦怀柔向前凑了两步，作势就要去给李孝恭捶背。
这手艺还是曾经纨绔的他为了讨好秦琼才练就了这一手艺的呢，要说也应该是原主自身技能。
“滚蛋，你应该知道老夫想问的是什么？难不成老夫不问你就不说了么？”
“岂敢岂敢，”
秦怀柔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严肃了，
长生这个话题可不是玩笑，一个搞不好时会掉脑袋的，
不然徐福那么会忽悠的一个人，怎么出去了，都不敢回到秦国的京城咸阳呢？
最大的一个理由，定然是因为他担心找不到长生不老药，回去了无法同秦始皇交代。
秦始皇心心念的长生不老药，给了你徐福那么多的资源，你却没找到，
留你何用？
亦或是徐福自己找到了，带着秦始皇给他的金银财宝去建立了一个岛国，独自潇洒去了。
有长生，也的可着自己来啊。
第二种理由，秦怀柔是不可能相信的，
“王爷，那日从您那里回来之后，小子就将那几个萨满喊了过来，”
“可是问道了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李孝恭着急的问道，
秦怀柔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丝毫有用的消息都没有询问到。”
“他们的传承主要是通过壁画以及大祭司的言传身教，才传承下来的，并没有你听说的那个说法，”
“小子很好奇，王爷你听闻的那个消息是从何而来呢？”
李孝恭有些丧气，说道：“江湖，”
“想必你应该知道你阿耶，还有卢国公在跟随陛下之前是做什么的吧，”
“当然知道了，”秦怀柔道：“瓦岗寨，劫富济贫，替天行道。”
“那也只不过是对外喊得口号罢了，实质上还是脱离不了江湖，或者说他们只是一群绿林草莽罢了。”
的确，瓦岗寨自称英雄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实质上，也就是一群人凑到一起混江湖罢了。
若不是秦琼和程咬金后来跟着李世民了，
下场应该好不到哪里去的。
“王爷说的极是，这也是为何世间再无瓦岗寨的原因了，散兵游勇，怎能同朝廷这个庞大的机器相抗衡呢？”
“哈哈，你倒是会说话，估计陛下听到你这个观点，定然会很开心的。”
“只要不惹他老人家生气，小子就很开心了，”
“对了，王爷，你刚才说的是从江湖上听闻长白山脚下的萨满有长生之法可对？”
李孝恭不明所以，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哈哈，”秦怀柔大笑了起来，
这真是守着宝山而不得知啊，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在整个营州，最了解江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靖的夫人，红拂女，
人家本身就是来自江湖，而且还是响当当的人物。
她有一个师兄虬髯客，这人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此人一生致力去追求那飘渺的东西，
“王爷，其实咱们可以去找李夫人，她或许不知道，可她的师兄...，”
“你是说虬髯客？”
“不错，或许他们之间有书信往来，谈论点这样的消息，也不至于我们和一个无头苍蝇一般，”
“即便如此，小子也不太相信这个长生的存在，”
“可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科学？”
秦怀柔点了点头，说道：“王爷，咱远了不说，就说您老前些年，在倭国那边，可找到了徐福？”
“岂止是没找到啊，连任何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查到。”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就是一个伪命题，”
“你和本王说说就得了，出了这个屋......，”
“明白，小子的脑袋还没看够这大好河山呢，可金贵着呢。”
“知道就好，”李孝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打陛下吃了那些丹药之后，对这事格外上心，”
“尤其是你赤裸裸的揭露出丹药有毒这件事之后，陛下一怒之下，不少人都掉了脑袋，”
“即便如此，那些人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说是吃了他们的丹药，必然可以长生不老，”
“不然为何陛下吃完之后，精神头焕然一新呢？”
秦怀柔还能怎么说，当着李绩等人的面，亲自试验的，丹药的确有毒，
那些道士炼的丹药，肯定是添加了让人成瘾的东西，
吃了肯定会精神焕发啊。
“王爷，依小子来看，无非就是在丹药里添加了一些容易让人成瘾的东西罢了，”
“记不得在那本古籍上看到过的了，在大唐南面有个万象国，”
“老夫知道这个小国，陛下成为天可汗的时候，他们派来了使者，当时还是老夫接待的呢，”
“哦，差点忘记了，王爷还是鸿胪寺卿呢，”
“你还在老夫手下干过几天呢，”
“哈哈，”秦怀柔笑了两声，便止住，接着说道：“他们那里就盛产一种植物，开出的花朵甚是妖艳，”
“最可怕的是花径流出来的那个汁液，人一旦沾染了，这人也就废了，”
李孝恭突然想到了一种东西，脱口而出：“黑膏？”
“黑膏？”
“不错，那万象国的使者来了之后，给老夫送过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