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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像浓墨泼洒在庐州城头,城西血池的腥臭还在空气里弥漫,乔道清的营帐内却亮着一盏孤灯。他将几坛烈酒摆在案上,看着陆续进门的孙安、卞详、马灵、邬梨、琼英,指尖摩挲着拂尘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今夜请诸位来,是想跟弟兄们辞行。”

“辞行?” 孙安刚落座就猛地站起来,腰间的长刀撞得甲胄作响,“军师,咱们从三十六舵起事,被朝廷追得走投无路才投靠永乐帝,风风雨雨七八年,怎么就因为黎武抓了些贱民,你就要走?”

乔道清摇了摇头,将酒盏斟满:“若只是百姓,我顶多良心不安,大不了闭眼不看。可黎武已经把手伸到咱们兄弟头上了!前天张三、昨天李四,都是跟着咱们砍过敌、流过血的弟兄,就这么被扔进血池炼尸,田虎却纹丝不动!”

他猛地拍向案桌,酒盏晃得溅出酒液:“今天他能忍弟兄被炼铁尸,明天要炼银尸,是不是就要把咱们这些‘绝顶境’都献祭了?跟着这样的人,与待宰的羔羊有什么区别?”

“军师,你怕是杞人忧天了。” 卞详皱着眉开口,他跟田虎最久,总念着旧情,“大哥定有别的苦衷,黎武是南蛮战王,方腊都让他三分,大哥是怕咱们跟他翻脸,整个军营都得陪葬。他绝不可能害弟兄。”

马灵抱着他的金砖锤,脸色犹豫:“卞详说得有几分道理,可…… 可李四确实是我同乡,昨天还跟我约着打赢了喝酒,今天就没影了……” 他的话让帐内瞬间安静下来,谁都知道 “没影了” 意味着什么。

乔道清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人各有志,我不劝你们离开。你们是田虎的兄弟,认他这个大哥,我能理解。来,喝下这杯饯行酒,也算不枉咱们相识一场。” 他端起酒碗。

孙安张了张嘴还想劝,可看着乔道清决绝的神色,终究只能无奈端起酒杯。卞详、马灵也跟着举杯,刚要碰碗,帐门突然被 “哐当” 一脚踹开,田虎带着十几个亲兵冲了进来,腰间佩剑已出鞘,寒光刺眼。

“乔道清!你这是要背叛我,投朝廷去吗?” 田虎的怒吼震得帐顶落灰,他指着乔道清,眼神凶狠,“弟兄们都看着,他这是要带着你们走歪路!”

孙安几人顿时愣住,齐刷刷看向乔道清,马灵甚至悄悄握紧了金砖锤 —— 谁都知道乔道清在军中的威望,若他真要投敌,后果不堪设想。

“我没有这个意思。” 乔道清放下酒碗,面色平静。

“没有?” 田虎冷笑一声,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士兵扔在地上,“刚收到秘密汇报,我已经抓了你准备骗开城门的人!你还敢说没有通敌?” 那士兵口鼻流血,显然刚受过刑,眼神涣散地看向乔道清,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话。

乔道清瞳孔一缩,随即很快恢复镇定,猛地转向孙安几人,声音陡然拔高:“弟兄们!咱们反了也是死,跟着田虎也是死,不如闯一闯,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生路!你们想变成血池里那些恶心的毒人吗?想被田虎当成炼尸的材料吗?”

话音未落,他抓起案上的酒坛,狠狠砸向田虎身边的亲兵!陶坛碎裂的瞬间,乔道清的拂尘已抽了出去,拂尘丝里藏着的钢针 “嗖” 地飞向亲兵的眼睛。“动手!” 他大喝一声,帐外早已聚集的十几个亲信立刻冲了进来,与田虎的亲兵扭打在一起。

田虎没想到乔道清说动手就动手,踉跄着后退两步,厉声喊道:“反了!都反了!给我拿下这个叛徒!” 可他的话音刚落,就见马灵举起金砖锤,砸向了身边的亲兵 —— 马灵本就因同乡之死心存怨怼,乔道清的话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马灵!你疯了?” 卞详惊呼,却被冲过来的乔道清亲信架住了胳膊。孙安握着长刀,看着混战的人群,又看了看田虎,脸上满是挣扎 —— 一边是多年的兄弟,一边是不把弟兄当人的主将,他终究咬了咬牙,长刀劈向了拦住他的亲兵:“去他娘的毒人!老子不干了!”

帐内的打斗声越来越大,田虎的亲兵虽精锐,却架不住乔道清亲信的拼命,更有不少原本犹豫的士兵,听见 “变成毒人” 的嘶吼,纷纷倒向乔道清一方。乔道清早让人在营中散布信号,帐外越来越多的士兵举着刀冲进来,喊杀声震彻夜空。

“乔道清!我杀了你!” 田虎拔出佩剑,直刺乔道清的胸口。乔道清侧身避开,拂尘缠住田虎的剑刃,用力一扯,佩剑脱手飞出。两人赤手空拳扭打在一起,乔道清虽年近半百,却常年练气,动作灵活;田虎身强力壮,拳头如铁锤般砸向乔道清的面门。

“大哥!别打了!” 卞详终于挣脱束缚,想冲上去拉架,却被一名士兵撞开,摔倒在酒坛碎片上,手被割得鲜血直流。他看着眼前互相厮杀的弟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 —— 曾经同生共死的队伍,竟因为几具毒人,彻底变成了仇敌。

混乱很快蔓延出营帐,营中到处都是混战的人群,有的士兵举着刀喊 “反了”,有的则嘶吼着 “抓叛徒”,火把的光芒在刀剑上跳跃,映得满地鲜血格外刺眼。几名乔道清的亲信趁机溜到营外,将三枚铜针插进远处的树干缝隙 —— 这是乔道清早与外界约定的 “内乱” 信号,铜针反光三次,便代表时机已到。

帐内的打斗还在继续,乔道清一脚踹开田虎,指着他大喊:“你看看!这就是你要的‘胜利’!用弟兄的命炼毒人,用背叛换苟活,你配当大哥吗?” 田虎捂着胸口咳血,看着越来越多倒向乔道清的士兵,眼底满是绝望与愤怒 ——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乔道清竟真的敢在营中反戈,更没算到 “炼尸” 的恐惧,早已在士兵心里埋下了反骨。

城西的血池边,黎武还在催促巫师加快炼尸,丝毫没察觉庐州城内的军营已乱成一团。而杨家军大营的了望塔上,斥候终于发现了那三道微弱的反光,立刻朝着中军帐狂奔:“大人!庐州城有信号!是内应传来的消息!”

杨家军大营的中军帐内,烛火被穿帐而过的夜风掀得剧烈摇晃,焰苗几乎要舔到案上的庐州地形图,将 “庐州” 二字映得忽明忽暗,像在滴血。帐外传来 “呜呜” 的风啸,夹杂着远处岗哨的梆子声,每一声都敲得人心头发紧。

斥候连滚带爬冲进帐时,靴子上的泥点溅在青石地面,怀里的铜符被体温焐得发烫 —— 那是与内应约定的信物,三枚铜针反光的角度、间隔皆有密规,代表 “内乱已起,可攻”。他扑跪在地,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汗珠砸在地图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声音带着哭腔:“大帅!庐州城…… 三道光!内应说、说时机到了!”

杨延昭猛地从座椅上弹起,腰间佩剑的剑穗 “唰” 地扫过案沿,手指死死按在 “庐州西门” 的标记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来回踱步,靴底碾过地上的草屑,发出细碎的摩擦声,突然停下脚步,语气里的疑虑像冰碴子般砸下来:“不对劲!”

帐内瞬间死寂,连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都格外清晰。将领们的目光齐刷刷盯在李星群身上 —— 作为监军,他不仅掌着朝廷的节制之权,更与琼英、张清渊源最深。

“琼英虽在城内,可田虎的西门守将是他的表亲邬成,那是出了名的死忠!” 杨延昭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神扫过帐内众人,“她怎么可能半个时辰就策反成功?会不会是黎武的毒计,故意放咱们进城,再封死城门,用毒人把咱们困死在城里?”

他抬眼迎上杨延昭的目光,烛火在他瞳孔里跳跃,语气却异常坚定:“大帅多虑了。琼英蛰伏多日,必然早有后手 —— 说不定邬成早已被她抓住把柄,或是乔道清的内乱逼得他不得不反。”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况且暗号有三重验证,反光间隔需与梆子声对齐,田虎麾下没人懂这门道。就算琼英遇险,以她的性子,宁死也不会泄密。”

“可人心隔肚皮!” 杨延昭猛地拍向案桌,烛台被震得跳起,烛油溅在地图上,烫出一个黑窟窿,“田虎何等狡诈,黎武更是连百姓都敢炼尸!万一他们拿琼英的性命相逼,她一个女子……”

“琼英不是普通女子!” 李星群上前一步,拂袖带起一阵风,烛火晃得更烈,“她父母死于田虎刀下,叶清为护她肠穿肚烂,这份血仇刻在骨子里!张清还在营中盼她归来,她怎会让夫君陷入险境?” 他指向帐外,夜风卷着远处隐约的厮杀声飘进来,“大帅听!城内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内乱绝不是假的!若再犹豫,等田虎稳住军心,黎武的毒人炼得更多,咱们连拼命的机会都没了!”

将领们的呼吸都粗重起来。邓雨薇攥着腰间的骨朵,指节发白,骨朵上未擦净的毒人黏液泛着青光,声音洪亮得震得帐顶落灰:“李大人说得对!就算是诱敌,咱们也得闯!总好过坐看毒人堆成山!” 关胜按了按腰间的青龙偃月刀,刀鞘与甲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沉声道:“末将愿为先锋!西门若有埋伏,我这青龙刀先劈了那诈降的狗贼!”

杨延昭沉默着,目光扫过将领们紧绷的脸,又落在地图上那滩凝固的烛油上 —— 鹰嘴崖五千弟兄的惨死还历历在目,那些被毒人撕碎的尸体、蚀穿的甲胄,像梦魇般缠着他。可帐外的厮杀声越来越清晰,风里似乎都飘来了庐州城的血腥气,若错失良机,只会有更多人死于毒人之手。

“好!” 杨延昭猛地一拳砸在案上,烛火终于不堪重负,“啪” 地炸开火星,“传令下去,全军备战!随我攻西门!”

“大帅!” 李星群立刻躬身请命,甲胄的铜环碰撞作响,“末将愿率骑兵为先锋,先冲进去稳住城门!您是主将,需坐镇中军!”

杨延昭却摇了摇头,眼神里的威严像淬了冰的剑:“不行。你留在此地,若我进城后半个时辰没传出信号,立刻率剩余兵力撤退,守住大营求援。”

“大帅!” 李星群急得上前一步,袍角扫过地上的剑穗,“您怎能亲身犯险?还是让末将……”

“这是军令!” 杨延昭厉声打断,佩剑 “呛啷” 出鞘,剑尖直指帐外,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我意已决,违者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稍缓,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沉重,“星群,你心思缜密,比我更懂应变。我若出事,这支军队、庐州百姓,都得靠你。”

李星群望着杨延昭决绝的眼神,知道再劝无用,只能咬牙躬身:“末将…… 遵令。” 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指甲掐进掌心 —— 半个时辰,若半个时辰后听不到信号,就算抗命,他也要率军冲进去。

杨延昭满意点头,转身看向将领们,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邓雨薇,率一千重骑兵为左翼,护住侧腹!关胜,带一千步兵为右翼,遇敌先劈主将!董平、黄信,各领五百弓箭手紧随,董平射毒人眼,黄信袭关节!其余人随我居中!目标 —— 庐州西门!”

“得令!” 将领们齐声应和,关胜的青龙刀 “唰” 地抽出半寸,寒光刺破烛影;董平攥紧双枪,枪尖映出跳动的火苗;黄信按了按背后的弓箭,弓弦被绷得 “咯吱” 作响。

片刻后,大营里响起震天的号角声,刺破夜空。近两万兵力列成阵型,火把连成一条火龙,在夜色中蜿蜒前行。关胜的青龙刀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董平的双枪挑着火星,像一头蓄势的巨兽,缓缓逼近那座飘着血腥与混乱的城池。

李星群站在了望塔上,风刮得他袍角猎猎作响,目光死死盯着庐州城的方向。亲兵在他身后低声道:“大人,要不咱们备着兵马,万一……”

“按大帅的命令来。” 李星群的声音发紧,却强作镇定,“传信张清,让他率亲卫营在西侧待命,信号一断,立刻驰援!”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玉佩,心里默默数着时辰 —— 这场赌局,赌的是琼英的忠诚,赌的是弟兄的性命,他们输不起,也不能输。

而庐州城内,西门的守将邬成果然举着火把在城楼上等候,火把的光芒照得他脸色发白。乔道清与田虎的混战已蔓延到西大街,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毒人的嘶吼声搅成一团,没人注意到,城外的火龙正越逼越近,关胜的青龙刀已蓄势待发,一场决定庐州命运的血战,即将在西门的暗影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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