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向远处的湖面,还有一点点的太阳光,整个湖面像是被笼罩在一层金色的薄纱中,慢慢的又消失,还是一片安静的湖水。我居然被眼前的景色点了一下,这不就像是所有事情,只是被外在的东西所遮挡,所以看起来像是很复杂甚至绚丽,但是终将会消退,回归本来的模样,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要找到那个最关键的点。
我又开始了思想的斗争,真不知道我这人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让握一时都理清楚,那么我想我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在一抬头,居然已经满天的星辰,后厨也飘来阵阵香气。这暮云是做了什么,居然这么久。
还好在我胡乱思考的时候,已经忘记了饿。
“快来帮忙!”暮云的声音想了起来,如果他再不说话,我想我定会冲过去质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做好饭。
没想到,暮云在后厨这么久,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居然除了烤鱼,还弄了几个炒菜。我已经等不了了,没等暮云说话,我已经开始动了起来。烤鱼肯定是要第一个吃的,接着又尝了几口他炒的菜,感觉很是纳闷,这里居然还有菜。但是当菜进入嘴里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这那里是菜,居然都是草药。
“你~你怎么用草药做菜?”我很是吃惊的看着暮云。
“草药就不能是菜了,这是给你补血的,为了我自己能活下来,所以我要多给你做些补血的药,以至于你不会血尽而亡啊!”说完,暮云还在笑。
我想这话在他嘴里说出来不奇怪,如果他不这么说我才觉得奇怪。
“那我就不在帮你医治!”我虽嘴上这样说,但是心想有的吃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也不管了,就吃了起来。
“你会舍得嘛?”暮云放下他手中的筷子,居然认真的着我说。我最讨厌的就是吃饭的时候说个没完,我也没有回他。
闷头吃起了饭,感觉猛吃了一阵,已经饱了,如果此时再有点酒岂不是更好,但是我已经看遍了,他这房子里一滴酒都没有。
我看暮云还在吃,我就站起身来,向湖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望着天边的星星。七师兄和六师兄你们能看到我吗?如果你们能看到我,那也一定会看到春雪吗?如果你们看到了,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我才可以找到她。
我坐在岸便,对着天空的星星又开始了我的絮絮叨叨,因为我相信人死后会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星星是真的。正在这时天上有流星划过,我赶紧闭起眼睛,双掌合一虔诚的许愿。
“你居然也相信对着流星许愿的鬼话?”暮云的声音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许愿。
我睁开眼睛,往头上看去,此时已经没有了流行的踪影,我又怒视着暮云:“你怎么这么讨厌,你的腿还没好,就不能安静的呆在房间里?”说完,我的眼神望向湖面,因为心中不悦,可是不想和他吵架,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吵架的必要,我们是仇人加敌人。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暮云说完居然挨着我要坐下,我稍稍的挪了下位置,他居然又靠近了些,我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确实很讨厌!”
暮云没有接下去,我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在说话,都是望着眼前的湖水,在这黑夜中,在这星空下,这种感觉似曾相识。甚至彼此能够听到对方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但是不一会虫与蛙都开始了他们的鸣叫。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相信对着流星许愿,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暮云淡淡的说起,眼神还是望着远处的湖面。我没有说话,而他此时的声音和这夜晚,感觉如此的融洽。
“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他说如果诚心的许愿,流星就会实现我的愿望,所以在那以后,我只要见到流星就会许愿,可是我发现我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暮云看了看我,他的眼睛里像是有很多故事。
“或许你许愿的时候心不是特别的诚恳!”说着我伸手捧起湖水,温凉的湖水在手心,顺着指缝又滴回了湖里。
“那你许的愿望实现过吗?”
“没有!”我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其实我在脑海里已经开始反复的思索,还真是如暮云说的,许的愿望还真的没有一个实现过。“但是我相信,他们已经在路上,总有一天会实现的。”我笑嘻嘻的望着暮云,想看他无奈的表情。可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没有看我。
“你知道吗?其实我比你更加的悲惨,因为我眼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家人被杀,而我却无能为力。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而他们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我的头上、身上、心里。那时候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我定会为他们报仇,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想想那么简单。”
我听着感觉暮云的声音有些嘶哑,我抬头看了看他,它紧闭着眼睛。嘴巴张了张又继续说:“可是我更羡慕你的勇气,在你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都可以往前冲,只为了找到一个真相,而我本以为已经有了实力,是我自己高估了我自己。但是这么多年,我内心的压抑和伤痛只有我自己知道,因为害怕别人看穿我的内心!”
我听着暮云的只言片语,我却有种感同身受,我知道有很多事情不是每个人都亲身经历,但是又不需要更多的话语去描述,因为这些已经深深的烙在心里,挥之不去。而说出来也未尝能够舒服,因为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别人可能就当做是谈资,或者是笑话。
“虽然,我和你朋友都称不上,因为以后我们都无法预料,但是你说的我懂。”我拍了拍暮云的肩膀,我都有点迟疑了,我怎么会这么自然。但是想要抽回手也晚了,因为拍都拍了,我又怎么能不让他感受到?
“谢谢,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和比=别人说起,你作为我第一个听众,可愿意听听我的心声?”暮云转头看着我,我躲开了他的眼神,因为我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又充满了好奇。
“或许你可以说说,但是别想得到我任何的同情!”我心里明白,将自己的心事说给她人,只有把对方当做自己最信任的人,除此以外也等于在撕裂一次自己内心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