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老公！”甘永艳和乔欣兰疼的眼泪直掉，一边掉一边喊乔振山。
又是老公又是爸爸，听的乔振山头疼。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早知道这么丢人，他今天出什么门，就为了接一个疯子，现在里子面子都没了。
再看那疯子发疯的模样，两个女人在她手里就像逗猫似的，被欺负的来来去去，头发脏乱，妆容尽毁。
他要上去保不齐也得变成那样。
乔振山一时心里发怵，哪里还敢上去拉人。
只能凑到厉寒旁边寻求帮助：“厉少，莹莹她精神不好，还是得送回医院，不如…”
“你要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厉寒问道。
分明是寻常语气，但乔振山就是有一种如果他敢回答是，厉寒一定会把他们一家赶出去的感觉。
“不，也不是。”乔振山讪讪道，“要不先找人把他们拉开？”
厉寒环抱双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她累了，自会停手。”
乔振山：“……”
这可是发疯啊，又不是玩游戏，还累了自会停手！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有问题吗！？
尽管一肚子火，乔振山也不敢发作，只讪讪一笑。
还好，乔莹很快就停了手。
接着不急不缓的低下身子把掉在地上的手机拿起，默不作声的走到厉寒旁边。
厉寒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晕染上笑意。
——还不算太傻，知道找靠山。
疼。
浑身都疼。
乔欣兰龇牙咧嘴的揉着胳膊.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不疼的，明明是她们二打一，结果两个人都被揍的格外凄惨，那疯子反倒是干干净净。
如此一对比，实在丢人！
她是不敢再上手。
那疯子力气大的惊人。
“疯子！”她咬了咬嘴里的软肉，可怜巴巴的看向厉寒，“厉少…”
厉寒扫了一眼二人，语气冷淡：“管家，带二位上楼收拾收拾。”
完全不给二人反应时间。
乔欣兰气的直咬牙，她要的可不是一句上楼收拾，而是指望着厉寒给她们做主。
偏偏管家毫无眼色，直接走过来，伸手：“请。”
厉寒大腿一迈，坐在沙发上，顺势拉了下乔莹。
见乔莹并未受刚才影响，乖乖坐下摆弄手机。厉寒这才舍得把目光分给乔振山。
“乔先生，请坐。”
乔振山：“…好。”
乔振山：“二少，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莹莹，您看什么时候能让莹莹和我们回家？”
厉寒玩味一笑：“回家？乔先生真的想接莹莹回家？”
“当然了，莹莹毕竟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想接她回去呢？”乔振山忙道。
厉寒懒懒扫了一眼楼上：“我看乔夫人和乔小姐就不太想让她回去。”
“这…”乔振山有些尴尬，谁知道会突发状况，但这也不是她们的问题，“要不是莹莹先动手，她们不会…”
厉寒表情一肃：“乔先生似乎忘记了，莹莹本就比较特殊。要是这点忍耐都没有，又何必把人接回去？”
厉寒语气强硬，显然是不乐意让人，乔振山一时没别的办法，只能把目标放在乔莹身上。
“厉少，不如我们听听莹莹的意见？莹莹，你还记得爸爸吗？”乔振山期待道。
他是个天生的演员，以前能把翁秀玲骗的团团转，如今又妄想用这种演技去骗翁秀玲的女儿。
乔莹并不想看到乔振山这张脸。
如果不是有非要回乔家的理由，她宁可停在厉家。
“嗯。”乔莹抬眸，仔细端详了一阵，这才点头，“…记得。”
乔振山惊喜道：“莹莹，爸爸来接你了。”
“你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回去？”
乔莹看看厉寒，又看看乔振山，好看的眉拢在了一起。显然十分纠结。
半响，她又看向楼上，露出一丝恐惧，轻轻摇头。
这是被之前的事情吓到了。
乔振山见乔莹有回去的意思，只是被乔欣兰和甘永艳吓到，一时对乔欣兰二人起了不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收了戾气，温柔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你相信爸爸，等你回去，我就让她们给你道歉好不好？”
乔莹垂眸，小刷子似的睫毛盖住了眼底情绪，重新将精神集中在手机上。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厉寒靠在沙发上，像是知道乔莹心中所想一般回道：“道歉还要等回家？是我厉家不够大，不足以让乔二小姐和乔夫人发挥吗？”
乔振山：“……”
楼上。
乔欣兰抹了一把眼泪，愤懑道：“妈，你看那个疯子嚣张的样子！居然动手打我，让我在厉少面前这么丢人，他以后还怎么喜欢我？”
“别哭了！”甘永艳揉了揉太阳穴，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果然还是不能和疯子上手。
“今天你实在太冲动了，和她动什么手？装装可怜不会吗？”甘永艳瞪了一眼自家不争气的女儿，叹了口气，“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要接乔莹回去。等回去了再说。”
“你把你那脾气给我收一收，走，下楼。”
见二人下楼，乔振山开口道：“兰兰，你和你妈给莹莹道个歉去。”
“道歉？”乔欣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向乔莹，“给她道歉？刚才明明是她先动手的，我…”
“乔欣兰！”甘永艳打断乔欣兰的话，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乔莹面前，“对不起啊，莹莹，是阿姨不好，不应该动手的。”
说着，拉了一把乔欣兰。
“她就是这个精神病，一个疯子！我为什么要给一个疯子道歉？刚刚明明就是她先咬我的…”乔欣兰气的眼泪直掉，补好的妆又瞬间花了。
她紧咬下唇，十分不甘心。
厉寒挑眉：“看来乔小姐是不愿意道歉了，既然如此，你们就请离开吧。管家——”
管家赶紧上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们今天就是为了乔莹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
乔振山一把将乔欣兰拉到乔莹面前，按着她的头强势道：
“乔欣兰，立刻道歉！”
乔欣兰还要反驳，便看到乔振山冷着脸，她是不敢同自己爸爸犟的，只能又气又委屈的道歉。
“对不起。”
声如蚊蝇。
乔莹头也没抬，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乔振山一脚踢到乔欣兰腿上：“还不大点声！”
乔欣兰腿弯了弯，差点摔地上，她咬紧下唇，许久，大声道：“对不起！”
说完，一把推开甘永艳跑了出去。
哭泣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啧。
真脆弱。
乔莹轻轻勾了勾唇，很快笑容在面容散去，她抬头露出茫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