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染走到窗前，抬手将窗户打开，无奈地看着外面的亓姝。
“有正门不走？走窗户？”
亓姝一只手撑着窗沿，干净利落翻身进入屋子里，站好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裳，道：
“没办法，商璃浅实在太谨慎了，在门口留下小术法，若是我从门口进，她肯定一下子就知道了。”
亓姝无奈摊手，“只能另想法子了。”
禾染好笑得摸了摸她的头，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拉到床边坐起。
“委屈你了，不过你刚才为什么要这么跟商璃浅说那些话？”
“而且她看上去还相信了？”
禾染是真的不解，商璃浅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为什么一下子就相信了亓姝的三言两语，听起来那么不真实的话。
“嗯……这其实还多亏了蛊虫，我利用蛊虫控制她的情绪，让她放下戒心，这才相信了我。”亓姝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商璃浅可真是难缠的对手。”
“之前有族人传来密信，说是混沌结界里的异兽躁动了一会儿，时间跟我们回到魔界看到商璃浅接近。”
亓姝眼中有些担忧，抓着禾染的手捏了捏，试图压住心里的不适。
“我怀疑商璃浅跟混沌那边有关联，想要稳住她的情绪，不让她太过暴躁焦急，免得结界破损，亓家弟子撑不住。”
禾染垂眸，思考了起来，商璃浅的身份扑朔迷离，原着中也只写了她被燕云掌门捡回去，对于她的身份并不多描述，也许她还真跟混沌那边有什么关联。
有时间去问问陆运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很不真实。”亓姝忽然道，对上禾染诧异的目光也只是笑笑，起身转动手腕。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本书，我们都是书中的人物，而因为书的内容没有创造完，于是就有了混沌，包围住已经生出的意识，创造出的世界。”
亓姝的话像是一把针一样刺在了禾染的心上，她眼睛微微睁大，对上亓姝转身看着自己的眼时，想要说些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随即是刺痛。
禾染捂着自己的脑袋，眉头皱成了一团，亓姝察觉到不对劲，连忙上前握着她的手，给她把脉。
“殿下怎么了？”
禾染说不出话，她按住亓姝的手，轻轻摇头示意她不用太过担心。
她无法向亓姝坦白，没有办法说出真相。
看来是“天道”所为，让她说不出口。
禾染慢慢调整气息，不再去想小说，等着痛感缓和，她朝亓姝笑了笑，道：
“没事。”
亓姝眸子闪了闪，没有再追问，而是紧紧握着禾染的手，说：“殿下将人召集好了要一起前往边境吗？”
“我想先跟仙门的人交涉一番。”禾染看着亓姝的眼眸，“若是仙门也愿意出手，我想你们也能轻松许多，也更容易稳固结界。”
“你们没想过跟仙门的人交涉吗？”
魔族桀骜，属于反派，所以不参与混沌结界稳固，但仙门不一样，哪怕有些问题，表面功夫应是要做好的。
若是亓家的人做好交涉，他们应该会同意的。
亓姝笑了笑，“殿下不必担心，仙门跟我们亓家一直有合作，从很早的时候就派遣弟子前来相助。”
“若不然单靠我亓家也无法支撑太久。”
“而且殿下不会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仙门弟子大多实力平庸，近些年更是只有刚收的亲传，以及其他新入门的弟子？”
禾染眉头轻挑，经亓姝这么一说也想到了。
仙门跟亓家一直有交涉，而且大部分弟子都去帮助亓家，导致宗门实力看着很弱。
这一说似乎就打开了话匣，亓姝松开手往后一躺，身子陷入柔软的被窝中，整个人的神经也跟着放松下来。
“近百年来，自神魔大战后，众多天才陨落，无论是仙门还是魔族受损严重，神族更是被灭族，一个也不剩，这世间再也没有其存在。”
亓姝说着神情有些恍惚，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过很快消散，她道：“我亓家数百年能留下这么多亓家弟子，也算是幸运。”
禾染垂眸，视线落在亓姝的手上，看着她抓着身下的被褥，不知在想什么。
“亓家嫡系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们都受到了魔女和混沌的影响，是吗？”
“嗯，这是无法避开的。”亓姝语气平淡，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萱幽长老格外担忧我，所以才会想到抓你过去献祭，抱歉了殿下。”
禾染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温热的感觉从两人的手上传来，她说：“这件事已经揭过，不要再提。”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怎么跟仙门的人说我们魔族也参与进去了？我亲自出面？”
亓姝反手握住禾染的手，撇了撇嘴，眼中带着一点嗔怪，道：“我还以为你要说现在最重要是睡觉，我这么漂亮的美人躺在吗身边，你居然无动于衷，要跟我谈论政事？”
“真是对牛弹琴，亏得我来之前还特意抹了口脂，殿下看不出来吗？”
说着，亓姝借着拉住禾染的手起身，精致靓丽的容颜在禾染面前放大，而唇上红润的色泽映入眼底。
禾染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次不再像之前一样转头，而是直直盯着亓姝。
光明正大。
“别闹，这都是正事。”
亓姝又靠近了一点，红唇轻轻贴着禾染的唇又快速分开，“这也是正事啊，我觊觎殿下好久了，好不容易要得手了，可每一次都……又从我手中溜走。”
“殿下不用担心仙门的人，萱幽长老已经跟他们交涉过，届时我们在亓家附近会合。”
禾染没想到已经跟仙门那边的交涉过了，有些怔神，而趁着愣住的功夫，亓姝将她往下一拉，两人倒在被褥上，紧紧相贴，姿势暧昧。
亓姝一只手勾着禾染的衣襟，扯了扯她的衣裳，手指有意无意触碰她的皮肤，引起一阵酥感。
“殿下，你的修为还不太够，不如我们双修提升一下吧？”
“你觉得怎么样？”
“要不要跟我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