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更何况我这样，不也是拜你所赐吗？”
姜弋棠笑了，对于眼前这个将自己真当成无害的老太太，笑容讥讽又真切，“老太太是想说，与你无关？”
连续两个反问，激得姜老太太差点没忍住，闷气上涌，差点就高血压上来晕了过去。
“老太太你先别激动。指不定你还能活个上千年，成为树皮一样的千年老妖。”
姜弋棠在“老”字上着重了音调，激得老太太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的。
“你放肆！你的家教呢！”姜老太太年轻时候嘴巴那叫一个厉害。
但跟了姜老爷子之后，坐在这个位置享福多年，早就没有了当初厉害的嘴皮子。
家里也没几个敢跟她顶嘴的。
这不，一来了个姜弋棠，她这就有些傻了。
骂人不带脏字，诅咒她千年老妖可还行。
即便姜老太太老了，那也是个女人。
听到姜弋棠开口一个老，闭口一个老，她只会越听越觉得刺耳至极。
“这不是拜你这个老太太所赐，我在外流浪二十年，这两个字还是留给老太太你吧。毕竟……连道德都没有的人，跟我谈家教？愚昧而可笑。”
姜弋棠不喜欢别人对她说教，但她喜欢怼别人啊。
尤其是将对方气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那扭曲的表情……更加可笑了。
“你这张嘴倒是牙尖嘴利。”
姜老太太好不容易松下来一口气，冷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和当初那个安静的贱女人颇为相似的脸。
心里的厌恶更甚。
“不敢。”姜老太太的态度并不能激起姜弋棠愤怒的情况，只见她一脸坦然，接下了老太太的话，“比起老太太还是太弱了。毕竟你当年可是用这张嘴让男人对你那叫一个心疼。甚至还能逼死人。”
逼死的这个人是谁，彼此也都心照不宣了。
“你！”
姜老太太好几次压下的血压再次被迫提升，“你住口。”
“老太太你可别太激动，看你这血压上升的有点快，别到时候死在这里，脏了我姜家的老宅。”
对人，那都是分层的。
姜老太太在姜弋棠这里，压根儿就没到人的阶级，所以更别说客气了。
姜老太太被气得血压都上来了，看得刘管家不禁想要对小小小姐竖起大拇指。
这小嘴太能说了。
要是当初大小姐能有小小小姐这样，这姜家哪里轮得到这对渣男贱女作威作福。
刘管家不由想到了当年的大小姐。
再一看现在的姜弋棠，甚至给刘管家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当年。
“姜、弋、棠！”
姜老太太的血压再次上涌，仿若下一秒就能直接昏过去，可一想到自己今天一定要上三楼，愣是又憋了回去。
不得不说，从某方面而言，这个女人能成功自然是手段了得。
“我知道我名字好听，你就算喊得再多你也不可能拥有。”
姜老太太这下是真没忍住。
姜弋棠的几句话彻底让姜老太太血压上头，人直接气晕了。
看医生是少不了了。
其他人也都不敢说话，只能赶紧把老夫人扶上去，然后喊来家庭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