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丫丫是神照境界,又有“斩将剑”在手,李长卿丝毫占不了便宜,可是随着踪迹暴露,赶来的飞艇越来越多,然后就玩起了你追我闪。
而房丫丫可不是误打误撞闯到这里来,而是因为之前半空出现异象,让其大为好奇,便一探究竟。
笑三少以及逞无生,心都悬吊在嗓子眼口里,只怕元苏苏这邪祟马上发起狂来,好在没有预想之中的坏结果。
房丫丫眼下也是吓了一跳,未料想此间竟然这么多厉害人物,一双大眼睛眼观六路,连带照天射地,自然发现了元苏苏。
随着元苏苏缓缓抬起头来,房丫丫近乎把嘴巴喔出了圆形。
“是你!”竟然是老牛村的元苏苏!
元苏苏为何活着没死,只有房丫丫一人知晓,因为正是她房丫丫在三年之前,用偷来的符印生出的障眼法,搭救了快要死去的元苏苏。
但为何出现在这里?
“是我,是我房丫丫。”
元苏苏目光飘过一层绿光,接着点点头道:“老牛村的房丫丫,我记得你。”
进入神照境界的房丫丫,自然今非昔比,瞬间愣神,元苏苏的双目泛出绿光,可没逃过她的眼睛,显然中了尸毒,好在她符印多得是,就算暂时医治不了她,也能稳住她不至于发狂。
思绪间了望远方,随即慢慢降落飞艇,快速到了元苏苏身前。
元苏苏近乎裸体,匍匐地面一动不动。
房丫丫赶紧把自个外衣解了下来,之后心灵手巧的一阵摆弄,然后胸也遮住了,屁股蛋也给遮严实了,直到此刻元苏苏总算泄去了窘迫羞愤之容。
是呀!
神骇的力量太大,把她元苏苏都给反噬的丢了九成命,衣服毁个干净。
而糟糕之处在于数千米之外诸多宗门人员以及三位护法,反而因为“神骇”碎片,境界大大提升,实在是大意了,且到眼下,也只恢复到了之前两成能力。
所以又没衣物遮身,实力又大损的情况之下,你让元苏苏该如何做?
也只能按兵不动,且还要咬紧牙关不断释放恐怖的精神力,来压制对手。
所以房丫丫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然后在逞无生以及笑三少等眼光注视之下,元苏苏与房丫丫登上了飞艇。
“怎么回事?那些邪祟不是很厉害,怎么就这样走了?”笑三少难以理解。
再看逞无生,更是一脸懵逼。
“我说逞岛主,是不是你被那三个老东西忽悠了?又或者中了人家暗手?”
天师派内外双修,咒语术法也是当仁不让厉害的紧,还别说,真有可能中了三位天师的咒语之术,自可吓自个。
逞无生心下一丝犹豫,随即果断道:“不可能......唯有......唯有这邪祟也是伤势极重,却是狡诈的用精神力制造声威,让咱们不敢妄动,之后......之后用了联系咒语搭救与她!”
瞧瞧,这话说得自个都不自信。
笑三少也不揭穿,却道:“眼下怎么做?追还是不追?”
追?追你妈头!
逞无生近乎就要破口大骂。
随即眼睛一眯道:“计划照行,等待三位护法境界有所提高......之后嘛,走一步看一步。”
说话间逞无生目光看向“无量金棺”,话锋一转道:“有没有兴趣打开此棺,看看里面所谓的天尊,到底是何模样?”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路无情以及另外两位宗主赞同。
说动手就动手。
几人叱咤电闪,落到“无量金棺”四下,之后每人抬一角,而逞无生更是驱动精神力念动咒语,大大减轻了“无量金棺”的重量,随即飘飘悠悠把“无量金棺”置身于平整地面。
做完了这些,几人近乎脱虚,大口大口喘气,逞无生也是摸了摸额头硕大的汗珠。
“真重,此官重量绝对不低于五十万斤!”
“好一个‘无量金’,可惜材质难以溶解,若不然把其融化打造成兵器,绝对是神兵利器!”
几人当下就要暴力打开“无量金棺”,也就在此档口,李长卿率领十艘飞艇也到了此地。
李长卿眼下任务就是捉拿房丫丫,到了此间这才反应过来,此地便是天师派内门所在,一时间也是兴奋莫名,随即更是眼睛一亮,却被“无量金棺”所吸引。
当下降落飞艇。
其到也很懂礼数,把几位宗主,琢一拱手给了一个礼节。
笑三少路无情以及另外两位宗主皆是面带微笑,却是看着逞无生,只要其一声令下,马上便把李长卿等神秘宗人员悉数格杀。
逞无生几番思绪,终究留下李长卿的命,毕竟其也是进入到了神照境界,也算是一个厉害帮手,再者李长卿不同别人,因为其之前透露出对东方虹的爱慕,并非不能背叛孟田成,至于其他神秘宗人员,自然不留活口。
异象横空跨越数万里之遥,而事发之地的天星国丁春秋又猜疑极重,自然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只可惜无人可以给他解答,也就在此刻,费介兴奋而来,激动禀报有飞艇进入国都。
孟国研制飞艇信息不胫而走,但大多只闻其声不见其面,且是一种投入战争中的大杀器,能得到一艘继而研究也正是诸国所愿,眼下丁春秋自然是望眼欲穿,马上命令费介不惜代价,也要把其弄到手。
但是费介随之道出,这飞艇停留在了房杨笑大总管的另一处私宅之地。
丁春秋一愣,随即问道:“可识清楚是何人?”
费介喜道:“看清了,是元姑娘。”
丁春秋瞬间冒出冷汗,再瞧费介一脸喜色,不由得大怒,抓起砚台一把扔了过去,可怜费介还不知晓哪里得罪了国主,更是不敢躲避,额头硬生砸出了一个大包。
房丫丫自然好奇元苏苏怎么会改变这么多,是不是拜入了哪个宗门,学习了术法,若不然又岂会中了尸毒,等等一连串的问题。
只不过飞艇速度很快,似乎是元苏苏正在酝酿怎么道说,这便已经到了天星国。
待飞艇降落,已在大院之中,元苏苏当下下了飞艇,随后便听其道:“你走吧。”
房丫丫“哦”,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一双大眼尽是不可思议,亮堂堂写满了你这丫头,竟然这么不近人情?怎么说她房丫丫可是救过你的命!
“怎么?还有事?”
听听这冷冰冰的口气,房丫丫已经恼羞成怒了,却是气得“哼哼”两声,最后深深出了一口气,却是自言自语道:“算了,不跟她计较,定是尸毒发作,已经开始变得麻木不仁了。”
再之后,房丫丫一闪不见了踪影。
元苏苏还当其就要离开,岂料瞧的其再出现,一手提着一个女人,另一边肩膀扛着一个大冰棺跳下了飞艇。
随后面对元苏苏房丫丫一副吓唬小孩子神情,很严肃道:“你被邪祟盯住了,这邪祟会吃人,有姐姐在它就不敢乱来,明白吗?”
说话间,气息往四下一扫,接着有些奇怪道:“你该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吧?”
元苏苏可没时间与她瞎扯,直接道:“这里不安全,宗门人员随时都有可能杀来,到时顾及不了你的性命。”
“哦,这么回事呀......”房丫丫再次从头到脚一番打量元苏苏,之后再道:“其实我也在逃命,本来还不知下一步如何做,眼下我想到主意了,所以暂时不能走。”
“何事,说来我帮你。”
房丫丫本来立马就要“哈哈”大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提着孟瑾晃了晃,道:“这女人是孟国女王,我要把她献给天星国的国主,与他讨要一道‘帝王真气’。”
如何,傻了吧?我房丫丫要做的事,可是很吓人滴......
元苏苏面无表情,道:“要‘帝王真气’做什么?”
呀!不为所动,还真是见过大世面呀!这般想着,却继续道:“救我三娘,唯有‘帝王真气’才能让其从鬼门关回来。”
“三娘?”元苏苏眉头一皱,一阵思索,随后眉毛一松一挑,吃惊道:“房杨笑的母亲姬兰娘娘?”
好吧!
聊到这个话题,两个女人便开始一问一答。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到了最后,房丫丫这才大吃一惊。
这三弟房杨笑混的还真不赖,竟然已经是天星国的二把手!
只不过这些人眼睛都瞎了?
他这么一个小毛孩,如何坐的上这天星国都督大总管一职?
“古怪......”
随即又问元苏苏道:“你说这国主丁春秋很看重房杨笑,关系还非常不错?”
得到了元苏苏的肯定答复。
房丫丫拳掌相撞,高兴道:“太好了,三娘有救了。”
话到了这里,元苏苏这才又道:“那姬兰娘娘,眼下在何处?”
“冰棺之中不就是。”
元苏苏嘴角一抽,实在未想到眼前的这大冰棺里面,竟然就是房杨笑他娘!
接下来元苏苏亲往都督大宅院走了一趟,不料大门紧锁,一探听才知晓,宅院已经人去屋空多日,里面的女主人前往了金国,而房杨笑却是在皇宫之中许久未现身。
只怪眼下她元苏苏伤势太重,无法传音联络房杨笑,好在有钱好办事,花了巨额金币让人带信息传话与房杨笑。
而就在元苏苏离开之际,丁春秋派了几十个探子秘密潜伏于四下。
只不过对于神照境界的房丫丫来说,近乎就是无所遁形。
房丫丫把这些密探一一揪出来一顿暴揍,本想从其口中探出到底是哪方人员,岂料这些密探硬气的很,恼怒之下当场爆杀了一大半密探。
最后还是神魂搜索,不过得到的答案,也仅是听命于一个叫费介的五星都督命令行事。
有讲究的房丫丫,自然要弄清楚这费介要做什么,当下把这些人做了一些手脚放其离开。
而这时的丁春秋却是坐立不安,等着帝无涯的好休息。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房子鸣脸色惨白,却是摇了摇头。
“国师,这到底怎么回事?”
房子鸣中了元苏苏的元力尸毒,精神力溃散不能凝聚,而房杨笑却是进入到了帝无清的神海世界,没有精神力渗透又如何把其叫醒!
“不要着急,到了醒的时候,他便会醒来。”
“这‘不死碎魂’唯有房爱卿与其联络,而又因为‘道尊符印’的缘故,房爱卿与其斩断了联系,若是寻他不着这便闯进皇宫,感知我‘三元归功’功法已有成就,这凶性毕露咱们如何应付?”
不仅仅是丁春秋乱了阵脚,房子鸣小心肝也是“咚咚”大跳,也直暗自个真是霉运当头,好不容易从“临渊行”摆脱了邪祟,哪曾料到躲到外间竟然遇到一个更恐怖的邪祟,一掌就让自个差点归西。
眼下终于好了一些,便又让丁春秋让人把他抬了过来,听其道出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件也是目瞪口呆。
也在这时田蚡来了,丁春秋心下一突,莫非孟国有了动静?一时间有些头大。
不料田蚡另有它事,乃是禀报杜衡果真按耐不住,刻画了“金属车床”已人赃俱获,下一步如何做,请丁春秋做主。
“如何做?定斩不赦!”丁春秋露出狠辣言词。
这一点田蚡早已料到,只不过有些事情,还需丁春秋做决断,却是有些犹犹豫豫。
“怎么?你觉得不妥?”
“不,此人绝对该死,不过......杜衡有一子便是杜一鸣......”
丁春秋立马打断其言,道:“这小子入了宗门幻灵岛,可惜人微言轻,因此不足为惧,加之幻灵岛又岂会为了这小子而与我天星国为敌?”
“是是是......是这么回事,这杜一鸣在国都人尽皆知,可是杜衡还有一干女儿,此事却是知之甚少,而这干女儿不是别人,乃是大总管大都督房杨笑的相好。”
“什么!”
丁春秋闻言“噌”站立起来,田蚡吓得一个颤抖。
田蚡眼下混得相当不错,被司徒另眼相待,不外乎其小道消息多而准,就比如杜衡认了元苏苏干女儿一事,这在房杨笑当时进入国都,在驿站与其短暂交流交谈便已经有所了解。
丁春秋要除掉杜衡一事,也密谋了好多日,此事半道才让田蚡知晓,而田蚡也因为再一次被丁春秋认可,甚是激动兴奋。
有些事,就是那么古怪,你越上心,反而就会遗忘一些事情,田蚡近乎把元苏苏的身份忘记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