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苏苏却是道:“不错,我有所顾忌,惧怕的就是国都之中的石碑,此石碑可以打开‘异界漩涡’继而招出护国百骑,此乃‘三元归功’最顶级的绝杀,只有得到“道尊符印”的气息,方可瞒天过海不被察觉,你不是猜忌我为何居住于此?乃是因为此地距离天师派的总坛很近,这总坛也被天师派的‘道尊符印’所覆盖,‘道尊符印’是我的克星,但眼下也是我的庇护。”
“呵呵,了解,了解,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这瞬间的心灵深入契合,窥视到了元苏苏的秘密,也是出乎了房杨笑的意料之外,至于元苏苏自然也是气急败坏。
依照元苏苏目前的能力,房杨笑根本不可能反侵入到她的内心深处,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那是因为这具躯体的本尊意识仍健在,却又不能完全抹杀,一旦完全抹杀就会被不死碎魂的意识所操控,此意识不完整,便会进入疯魔形态,继而招致别的不死碎魂袭杀吞噬,此乃是绝密,万万不可让人知晓。
“你真的什么都了解?”
“厄......没有,只是一点点。”
元苏苏目光一眯,却是道:“你真阴险,还想要丁春秋与我碰上一面?用来判断其是否也被不死碎魂入侵?”
我X......
“你想死是不是?你要明白,你房杨笑在我眼里,那是可有可无!”
“呵呵,了解,了解,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若是以前,房杨笑定会不服气,眼下却是不在意了元苏苏的口舌之争,因为还得知了他此刻乃是“无量体”,这体质天上地下唯有这么一尊,可称得上是元苏苏眼中的无价之宝!
在元苏苏眼里,谁死都可以,唯独他房杨笑不能死,而且还要想方设法让他房杨笑快速提高自身境界,之后进入成州地下宫殿二层......
瞧着房杨笑表里不一的小人姿态,元苏苏再也忍不住,顷刻之间怒火攻心,更是眸子突然变绿,嘴里“呲”凸出来四颗尖锐的獠牙。
房杨笑倒吸一口冷气,好端端怎么就化作了这副鬼样?
不过随即却是化作了一股飓风,旋转着遁入空中,很快气息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如房杨笑猜想一样,元苏苏如何气恼,也不能出手杀他,这一刻房杨笑觉得自己一身轻松,因为不用担心忤逆了元苏苏,会被其拿走命。
不过还是被其凶悍的模样,吓得浑身冒出汗来。
之后房杨笑就要返回自家的都督宅院,不料耳旁幽幽飘来元苏苏一句话。
“丁春秋很正常,别自个疑神疑鬼!”
都督府的宅院房屋多达百间,就算不住人,也必须打扫,自然而然就需要更多的丫鬟男丁来打理。
一指医隆重的升职为了都督府的大总管,左右护法,冬香夏甜甜。
此刻,正在招聘丫鬟男丁,很是忙碌。
房杨笑并未打扰三人,而是去找幻彩儿。
幻彩儿正埋首做刺绣,冷不丁被房杨笑从背后拦住。
幻彩儿一个惊吓,却是没给好脸色道:“这在自个家,走路不出声,你想吓死我嘛?”
幻彩儿说话之间,却是把手中的刺绣,藏在了怀里。
嗯!?神神秘秘,什么玩意儿?房杨笑一把夺了过来,一瞧,竟然是肚兜!
房杨笑马上严肃道:“彩儿,有一件大事,你需要给我出出主意。”
幻彩儿已经举起手来,要揍房杨笑,一听,顺势的打,变成了取,把肚兜拿在了手里,更是道:“何事?快说说。”
当下房杨笑把眼下要做的事,也就是丘处机范曾俩人掌控的水务土地,要从其中挖掘出诸多官员徇私舞弊事情说了出来。
幻彩儿的眼光格局非常大,听闻就是眉头一皱,之后来回渡步,随即道:“国主要实行新政除去孽臣,但是此乃国都,再小的官员也是名声显赫,追随者众多,若是一个不小心,散播出谣言,可是会造成民怨,继而发生民变,再者,你必然会成为诸多官员的眼中钉。”
瞧的幻彩儿忘记了不快,房杨笑会心一笑。
“有法子了!”幻彩儿目光闪出智慧的光彩。
厄!房杨笑一个愣神。
幻彩儿却是悄悄捂着双手,仿佛会被旁人知晓一般,小声道:“放火......”
幻彩儿冬香夏甜甜的境界修炼方式是清心寡欲,又无宗门扶持注定了修炼艰难,好在房杨笑眼下有钱有权又有势,加上房杨笑的默许,一指医是疯狂采购药材,来炼制精神力的丹药让三人服用。
这内外同步修炼,与清心寡欲的修炼方式,一看就是有违驳论。
因为在宗门,要不修炼符印术法,要不修炼清心寡欲,两者兼顾堪比上青天,而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资源匮乏。
一个宗门少说也有千百号人,培养一个二阶符印,每年不少于一百张天木纸,换成金币那也是接近百万,而这天木纸,不仅是价格昂贵,更是有价无物。
所以必须有所选择,这才是根本原因。
很明显,眼下的房杨笑,培养三个女人,实在是绰绰有余。
而一指医有房杨笑点拨炼丹之术,也是进步神速,不仅如此一指医对于天木纸还有了自个的独特见解。
那就是天木纸,是国主凭借民众信仰聚集起来福运气息继而祭祀苍天得到,换句话说,就是地盘大子民多,又是万众一心,祭祀得来的纸张才会效果好,由此这个天木纸,虽诸国皇室祭祀皆可得到,但效果却也是差距有别,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天星国的天木纸这么受欢迎!
听着一指医侃侃而谈,房杨笑给了一指医很大的一个点赞拇指。
反过来说,一指医又是如何得知这么详细的见解?房杨笑可不记得给一指医说过!
对此一指医白眼直翻,他是谁?
“别看我上了岁数,这人老心可不老,好歹我也是都督大总管的大管家,你房杨笑的得力助手,你房杨笑一直在进步,我一指医又岂会落伍?”
回应了房杨笑,一指神色有些医不悦,更是叹了一口气道:“自达离开成州,你小子变化太大,心事重重又不与我道说,加上国都乃是天师派总部所在,我能不担心吗?我只能尽我能力,四下多走动,多打探......”
听完了一指医一番唠唠嗑嗑的担忧,房杨笑更是下定了决心,尽做大的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一晃间到了下午,房杨笑被丁春秋召见。
其一乃是房杨笑构图要建造的车床,让丁春秋大大赞扬一番,其二就是让其知晓眼下国库空虚。
不过丁春秋却是与司徒商议,房杨笑在旁聆听。
这弦外之音乃是让他房杨笑借此番审查范曾以及丘处机的档案记载,揪出一部分侵吞民田为己谋私的一众官员,之后抄起满门充裕国库。
这在之前丁春秋已经暗示过,眼下在提及,却是迫在眉睫,因为房杨笑画出的车床图,一旦造好,就可快速制造精致铠甲,而这些需要庞大的钱财才行,因而必须加快进程充裕国库。
司徒猜得出丁春秋所想,却道:“精致铠甲的单体造价是三万金币,制造一万件也绝不是我主心中的数量,真要付诸行动便是天文数字,靠抄几个官员家产也远远不够,这需要竭尽全国之力方可行。”
“一件‘精致铠甲’三万金币,是这样吗?”丁春秋询问房杨笑。
房杨笑道:“嗯,差不了多少,在这之前,需要提升铁矿产量,以及精铁的储存量,所以着急,也只能一步步来。”
“老子等不及了!”
丁春秋破天荒的当着司徒面咆哮起来,骇的司徒一个颤抖,更是目瞪口呆。
“你下去,我与房杨笑,聊聊其他事。”
厄!司徒又一次,呆住了。
因为这也是丁春秋首次,要让其避开!
不过司徒刚刚离开,便听见丁春秋一声怒吼:“混账,给老子滚!”
之后,房杨笑满头大汗的走了出来,更是给了司徒一个尴尬的笑容。
“都督,你说了何事,国主如此大怒?”
房杨笑一抹额头汗水道:“国主让我想办法,弄钱财充裕国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说是不是?逼急了我,我就带领兵员,挨家挨户搜刮民脂民膏去。”
我去!这是一个都督大总管说的话?怪不得国主怒气冲天。
司徒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老等等,我先去了。”说完,房杨笑加速离开。
丁春秋火冒三丈,因为不单单是钱财的问题,而是想制造第一辆金属车床所需要的的物资,皆被各部门刁难,这些材料乃是这些孽臣家族所把持,房杨笑讨要物资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些孽臣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若非丁春秋让房杨笑不可胡来,因为这是国都,律法的表率,否则依照房杨笑的脾性,暗地里就一个个给全部干掉。
转眼之间过去了半月之久。
这半月之间,房杨笑审查范曾以及丘处机记载的案件,查出来数个官员侵占良田与民争利,丁春秋大手一挥,全部斩了,家产充公。
这些官员乃是国都任职,各个名声显赫,却被丁春秋揪出来贪污腐败与民争利,就此斩了,可谓得到了天星国民众的拍手叫好。
没有几日,更是传遍了天星国各地,使得各等级官员人心惶惶,却是明白了国主丁春秋,这是要大刀阔斧的实行新的政策前兆。
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天星国统计诸多民生事务的档案室,被大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档案,可是天星国数百年统计造册,更是以此来收取各地税务重要的依据,这些东西被毁可谓损伤巨大。
此火也让房杨笑接手丘处机范曾遗漏下来的问题给搁置。
没有了文案记载,还审查什么,是不是?
丁春秋被气得抱病不起,暂有司徒等内阁大臣主持事务。
这把火并非是这些孽臣所放,却也让他们各自互相佩服了好些日子。
这一把火,真可谓神来之笔,早知如此简单,还需搅什么脑筋防备房杨笑,对不对?
没有了罪证,每个官员腰杆都硬气了三分,说话都是中气十足。
那这把火是何人所为?不是别人,乃是丁春秋所为。
天星国要想焕发新春,必须从新制定国策,至于数百年来统计的人口土地税收等等早已不合时宜,加之各地官员侵占田数,更是人所皆知,真要彻查起来,基本上没有一个官员可以干净脱身。
全部查出来有问题,难不曾全部斩了,那岂不是全乱套了?
唯有先敲山震虎,揪出来几个败类严惩,之后一把火烧了档案记载,如此抹去他们这些有着不良过失的官员以往,此乃一招侥幸逃脱的攻心计,事后必然会有所收敛,接着趁机推广捏好的改革方案,想必他们也不敢有过激行为煽动民变,如此新政便会稳步推广。
丁春秋此刻听取各地域回来的密探,汇报四下官员以及民众对于新政的推广表现出来的看法。
北域西域因为没有了两方区域长官,因而进展顺利,东域南域却是因为上丙以及东怀玉仍健在,却是有些阻碍。
听取了汇报,丁春秋召见房杨笑。
房杨笑一来,丁春秋便把四下人员支开,之后“嘿嘿”阴笑起来道:“不错,你出的这主意果然妙。”
什么主意,自然就是火烧档案室的计策了。
此计策一说出来,当时丁春秋就大骂房杨笑,不过随后仔细想了想,别说还真是可行!
房杨笑道:“就如之前司徒所言,抄几个官员家产,钱财远远不够,必须竭尽全国之力方可行,这几日间我让人丈量了国都四下的良田亩数,乃是四亿亩田地,国都百姓接近四千万人口,也就是平均一个百姓可分得十亩田地,十亩田地收取一个金币,折算下来四千万金币,再加上水利灌溉,十亩三年一个金币,这总计下来此番就可收取到九千万金币......”
房杨笑把幻彩儿给其设计好的说词,照葫芦画瓢一股脑儿吐了出来,可谓滔滔口水,连绵不绝,听得丁春秋也是微笑的直点头。
“你不口渴吗?”
“哦,不口渴,还未说完。”
“不用了,这后续之事,我心中亦然明目,今番让你过来,是想听听你对上丙以及东怀玉俩人的看法。”
丁春秋的密探很能耐,但是房杨笑的探子,更加不是用来吃白饭。
“这俩人智勇双全很会带兵打仗,再者,孟国蠢蠢欲动,国主不可对俩人下手。”
“哼,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俩人砍了,眼下你去给我好好点拨一下俩人。”
“领命。”
“还有一件事,就是你构图要建造的金属车床信息已泄露,眼下国都之内来了诸多他国使者。”
“这接待使者乃司徒分内事,与我道说何干?”
“我在想,可否用金属车床,从这些诸国榨取钱财,一解燃眉之急?”丁春秋虎目微眯,尽显狡诈。
房杨笑看在眼里,不由得嘀咕了一声。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这就走。”房杨笑说着话,却是急急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