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适时开口说道：“帮陛下转个方向罢，看不到他心爱的桃儿怎么行”。
贴身宫婢十分乖巧，立刻将柳翼的脑瓜子转了一下，让他的脸对着瓦缸里的戚桃。
虽然此刻是夜晚，但顾瑾提前吩咐了守门宫侍，让他们点上足够的宫灯。
宫婢的手里亦提着宫灯。
因此，四周都是亮堂堂的。
柳翼见到几乎不成人样的戚桃，满眼皆是不可置信。
他的桃儿，貌美如花，柔弱不能自理，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饿得晕头转向的戚桃脑瓜子已经完全不清醒了。
戚桃嘤嘤嘤的哭诉着顾瑾对她的施暴。
痛哭了好一会儿之后，戚桃的脑瓜子才清醒了一点。
眼眶里划落了许多泪水，似乎这才看清柳翼现下的处境。
戚桃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脑子里进的水，迟早会在生活中从眼睛里流出来。
戚桃闭嘴了，柳儒也不是个傻子，见柳翼只有眼珠子能动之后，便呆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顾瑾说道：“戚氏，你莫要担忧，陛下自此刻开始，便会永永远远的陪伴在你身边，如何？是不是很高兴，很幸福？往后的日子，你们可要彼此珍惜哦～莫要辜负了本宫的一片心意”。
戚桃缓缓抬头看向雍容华贵的顾瑾，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
顾瑾一个没有子嗣的乡下村妇，年纪又那么大了，凭什么母仪天下？
可如今的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想不接受都不行。
但她不甘心啊！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柳翼听了顾瑾的话，心里也是焦急的，他才不要留在这里。
这里是冷宫，戚桃又是这副鬼样子，他堂堂天子，怎能留在这里？
可他根本动不了，就算眼珠子再怎么拼命的转，是看不到顾瑾。
顾瑾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走到柳翼身旁，蹲下身来，轻声说道：“陛下，你与戚氏那般恩爱，应当同甘共苦的，对吗？”
话落，还不等柳翼反应过来，顾瑾就眼疾手快的挑断了柳翼的手筋。
柳翼是中风了，但不是一般认知里的那种中风。
柳翼的中枢神经因为药物出了一点问题，痛感是存在的，只不过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
柳翼痛得不行，可却连嚎叫都无法发出。
几个贴身宫婢赶忙低下头，假装自己只是一个背景板，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没看见。
忽然间，几个贴身宫婢有那么一点点羡慕在门外守着的宫侍，不用直面这种折磨帝王的场面。
因为拿着生锈斧子而留下的唯一一个宫侍：……
顾瑾没有停歇，把柳翼的手脚筋挑断之后，又立刻切掉了他所有的手指头。
柳儒早就被吓得缩到了角落里，抱臂埋头，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戚桃见此，之前的疼痛历历在目，仿佛被顾瑾再次折磨一般，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原本的苍白的脸色，这下更加的苍白。
顾瑾把匕首收好，换了大理石石砖，一顿“啪啪啪”的猛拍，柳翼的五肢成了一条条烂肉泥般的存在。
随即，顾瑾的手里又换了工具，是那把生锈的斧子。
干脆利落的砍了五下，柳翼就剩下“主干”了。
顾瑾觉得不太够，少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于是乎，顾瑾重新把匕首掏出来，毫不犹豫的扎进了柳翼的腰腹之中。
一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进进出出的操作之后，柳翼的左腹便有了一颗崭新的腰花，和戚桃一模一样的小菊花。
唯一的区别就是，戚桃的是右腹。
男左女右嘛！顾瑾觉得这十分合理。
在场的众人被几乎都被吓傻了，大气不敢出。
特别是那几个宫婢宫侍，深觉她们皇后是真的太勇猛了，竟然敢对陛下下手。
柳翼早就被疼得昏死过去了。
顾瑾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一边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鲜血，一边说道：“来人，将陛下也放入瓦缸之中，好好的陪伴戚氏吧！”
“喏！”
在门外候命的宫侍立即应声。
当他们走进来看到现场的时候，仍旧有点忍不住腿软，好在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能撑得住。
柳翼被装进了瓦缸里，就摆在戚桃的旁边。
至于柳翼的五肢碎肉，顾瑾让脸色还算良好的宫侍用食盒装起来，再搬个红泥小火炉，以及一口小瓷罐过来，然后丢给柳儒，叫他煮熟了喂给柳翼和戚桃吃。
这是顾瑾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好主意。
可惜折磨戚桃的时候竟没想到。
做完这一切，顾瑾坐到凤撵上，起驾回椒房殿了。
柳儒不敢不动，因为顾瑾安排了专门的宫侍看着他。
柳儒还能怎么办？相较于这般苟活着，他更怕死。
所以， 柳儒只能按照顾瑾的吩咐去做。
三更半夜的，还在瑟瑟发抖的柳儒就要起身煮那团烂肉了。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却偏偏不敢有半分手滑。
要是打碎了点什么，面临的就是一顿鞭子。
那用竹篾制成的鞭子抽起人来实在是太痛了。
柳儒领教过好几次，如今一旦看到那根竹篾，就不由得心惊胆战，就连此前的伤痕处，都仿佛开始泛疼。
在柳儒的磨蹭间，烂肉里的碎骨头被他挑了出来，肉泥也煮成了一大罐浓稠的肉汤。
无论是宫侍，还柳儒，皆不由得吐了好几回。
煮人肉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尤其是柳儒，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
有宫侍的指挥，柳儒不敢耽搁，即便那肉汤还十分滚烫，他也只能忍受着。
柳儒端着碗走到戚桃面前，颤抖着声音说道：“母……母妃，吃……喝肉汤了”。
戚桃哪能不知道那肉汤是用什么煮的？这让戚桃如何下得去嘴？
即便她已经许久未曾吃到过不馊的饭食了，那肉汤闻着也确实很香，可那是人肉啊！
戚桃不张嘴，柳儒一个小孩子也没有任何办法。
宫侍想到顾瑾方才的吩咐，虽然他其实有点下不去手，但是，他却不得不有所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