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聊到尼禄举着剑喊“我才华横溢咋要死了”，最后在奴隶小屋自杀，罗马城一下没了主心骨。可谁能想到，接下来的一年多里，罗马人跟看走马灯似的，刚记住一个皇帝的脸，第二天就换了新的——史称“四帝之年”（公元68-69年）。
今天咱就扒这场最荒唐的“皇帝海选赛”：抠门老头伽尔巴刚上台就被砍，急脾气奥托打输了就自杀，吃货维特里乌斯把皇宫当自助餐厅，最后被务实大叔韦帕芗收拾残局。这里面有禁卫军的“反复横跳”，有士兵的“谁给钱跟谁走”，还有老百姓买面包时的灵魂拷问“今天皇帝又换了？”——保证讲得比街坊抢打折鸡蛋还热闹，小孩都能懂：为啥“光有头衔没实力，当皇帝不如卖面包”！
一、伽尔巴：68岁老头赶“末班车”，抠门把自己抠死
尼禄自杀是公元68年6月，消息传到西班牙，一个叫伽尔巴的老头拍了桌子：“我等这机会一辈子了！”——伽尔巴当时68岁，是西班牙行省总督，跟着屋大维打过仗，算是罗马的“老干部”，早就看尼禄不顺眼，尼禄一死，他立马带着3个军团往罗马赶，边走边喊“我是来救罗马的！”
罗马的禁卫军一看“老熟人来了，还带了兵”，立马倒戈，打开城门欢迎伽尔巴。9月，伽尔巴穿着沾满灰尘的铠甲进了罗马，老百姓凑过来看热闹，有人喊“皇帝万岁”，伽尔巴摆摆手：“先别急着喊，我得先整顿风气！”
可这老头一上台，就暴露了“抠门”的本性——禁卫军以为他会像以前的皇帝那样，登基就发“红包”（尼禄当年发了每人2000塞斯特斯），结果伽尔巴只说了句“你们是罗马士兵，要为国家奉献，别总想着钱”。禁卫军士兵脸都绿了：“我们帮你打跑反对派，你连块面包都舍不得给？”
更要命的是，伽尔巴还乱选继承人——他没儿子，有人推荐年轻有为的奥托（就是后来的第二个皇帝），伽尔巴瞧不上：“奥托天天跟尼禄混，不是好东西！”转头选了个叫皮索的贵族青年，这小伙子倒是老实，可没兵权没名气，谁都不服他。
1月15日（公元69年）早上，伽尔巴要去元老院开会，刚出皇宫门，禁卫军士兵突然围上来，领头的士兵喊：“你抠门还乱选人，我们不跟你了！”伽尔巴还想辩解，一把剑就捅进了他的肚子——士兵们把他的头砍下来，插在长矛上，游街示众，老百姓有的扔石头，有的叹气：“这皇帝当得，还没活过半年！”
伽尔巴死后，禁卫军又开始“找下家”，这时候奥托跳了出来——奥托是伽尔巴的副官，以前跟尼禄一起开过派对，手里有不少支持者。他对着禁卫军喊：“我当皇帝，每人发5000塞斯特斯！”禁卫军一听“比以前还多”，立马跪喊“奥托万岁”，奥托就这么成了罗马第二个短命皇帝。
二、奥托：急脾气皇帝“打速通”，输了就自杀
奥托上台时36岁，是个“急脾气+好面子”的主——他知道自己是“禁卫军捧上来的”，怕别人说闲话，刚登基就干了两件事：一是立马给禁卫军发钱，二是派人去收拾尼禄的旧部，想证明“我不是尼禄第二”。
可麻烦很快来了：北边的日耳曼行省总督维特里乌斯，也带着4个军团往罗马赶，边走边喊“奥托是靠禁卫军上位的，不算真皇帝！”——维特里乌斯跟伽尔巴一样，也是“老干部”，手里的军团是罗马最能打的“日耳曼军团”，士兵天天跟蛮族打仗，战斗力比奥托的禁卫军强多了。
奥托一听“有人抢皇位”，火就上来了：“我刚当上皇帝，你就来捣乱？看我不收拾你！”他没等后续军队汇合，就带着禁卫军和临时凑的2个军团，往北去跟维特里乌斯决战，双方在贝德里亚库姆（今意大利北部）碰面，这就是罗马内战里的“第一次贝德里亚库姆战役”。
奥托的军队看起来人多，可大多是没打过仗的平民，禁卫军虽然能打，但习惯了在罗马享乐，哪见过日耳曼军团的狠劲——维特里乌斯的士兵举着大斧头，嗷嗷叫着冲过来，奥托的军队很快就垮了，禁卫军士兵有的投降，有的往回跑。
奥托在帐篷里听到战败的消息，沉默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侍卫说：“我当皇帝就是为了罗马太平，现在打输了，不能让老百姓再受苦。”说完拔出剑，一下捅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当了3个月皇帝，是四个皇帝里死得最“体面”的一个。
维特里乌斯听说奥托自杀了，高兴得跳起来，带着军队耀武扬威进了罗马。老百姓本来以为来了个“救星”，结果发现这是个“吃货皇帝”——维特里乌斯一进皇宫，就把尼禄的金宫重新装修，天天摆宴席，一顿饭要上100多道菜，有烤孔雀、炖鸵鸟腿，还有从埃及运来的新鲜无花果。他还把军队里的蛮族雇佣兵（日耳曼人、凯尔特人）带进城，这些人到处抢东西，老百姓敢怒不敢言：“这哪是皇帝，明明是土匪头子！”
三、维特里乌斯：把皇宫当自助餐厅，胖得走不动路还作死
维特里乌斯上台后，彻底放飞自我——他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体重从150斤涨到200多斤，连穿皇帝的紫袍都得改大两号，有人劝他“别吃了，军队还没发饷呢”，他摆摆手：“先吃爽了再说，钱不够就去抢贵族的！”
他还犯了个致命错误：得罪东方行省。当时罗马的东方行省（叙利亚、埃及、犹太）都归韦帕芗管——韦帕芗是犹太行省总督，59岁，是个务实的“老军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却牢牢控制着埃及的粮道（罗马城一半的粮食靠埃及供应）。
维特里乌斯觉得“韦帕芗老了，好欺负”，就派人去东方，想把韦帕芗的兵权抢过来，还说“韦帕芗要是不服，就杀了他”。韦帕芗一听就笑了：“这吃货还想跟我斗？”他立马联系叙利亚总督、犹太军团，凑了10个军团，往罗马赶，边走边喊“维特里乌斯是罗马的耻辱，我要替天行道！”
维特里乌斯这时候才慌了，赶紧召集军队，可他的士兵要么在城里抢东西，要么跟着他吃成了“胖子”，根本不想打仗。韦帕芗的军队一路南下，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很快就到了罗马城外，双方在贝德里亚库姆又打了一仗（第二次贝德里亚库姆战役），维特里乌斯的军队一下就垮了。
8月20日，韦帕芗的军队冲进罗马城，维特里乌斯吓得躲在皇宫的地下室里，被士兵揪出来的时候，还抱着一坛葡萄酒不肯放。士兵们把他的紫袍扒下来，让他穿着破烂的衣服游街，老百姓扔石头、吐口水，最后在罗马广场的台阶上，一刀砍了他的头——他当了8个月皇帝，死的时候肚子里还装着没消化的烤孔雀。
四、韦帕芗：59岁大叔“捡漏”，靠粮道和务实稳江山
韦帕芗进罗马的时候，没像前三个皇帝那样耀武扬威，而是穿着普通的士兵铠甲，走路慢慢悠悠，跟老百姓打招呼：“大家别怕，我来就是让大家有饭吃、有安稳日子过。”
他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解决“吃饭问题”——维特里乌斯乱搞的时候，埃及的粮食运不过来，罗马城的面包店都快关门了，老百姓排队买面包能排半天。韦帕芗立马派人去埃及，把粮道打通，还加派了护送的士兵，没过几天，装满粮食的船就开进了罗马港，面包店重新开门，老百姓终于能吃上热面包了。
第二件事，就是收拾禁卫军——禁卫军在这一年里反复横跳，换了三个皇帝，韦帕芗没杀他们，而是把他们拆分成小部队，派到边境去守长城（哈德良长城的前身），还说“你们是罗马的精锐，应该去边境立功，不是在城里搞事”。禁卫军士兵知道自己理亏，乖乖去了边境，从此再也不敢随便干政。
第三件事，就是查国库——维特里乌斯把国库造空了，韦帕芗没办法，只能搞“创收”：他恢复了伽尔巴取消的“销售税”（卖面包、卖衣服都要交税），还在罗马修了个大竞技场（后来的罗马斗兽场，他儿子提图斯完工的），收门票钱；甚至有人说他还卖过“官职”，不过是真是假没法考证，但他确实把国库很快填满了。
韦帕芗还有个“接地气”的特点：不摆皇帝架子。他吃饭跟士兵一样，都是面包、豆子、煮肉，还经常去罗马的市场逛，跟卖菜的大妈聊天：“今天的白菜多少钱一斤？”有次他得了热病，大臣们劝他休息，他说“我是罗马的皇帝，不能因为生病就不管事”，一直工作到公元79年去世，当了10年皇帝，是四个皇帝里唯一善终的。
五、没讲的“冷知识”：四帝乱战里的“小人物故事”和“隐藏细节”
咱得补几个超有意思的细节，这些事比皇帝的故事还真实：
第一个是“面包店老板的日记”（后人根据史料还原）：公元69年1月，老板写道“今天伽尔巴被杀了，禁卫军举着他的头游街，我的面包没人买，都去看热闹了”；4月写道“奥托自杀了，维特里乌斯的士兵抢了隔壁的肉铺，我赶紧关了门”；8月写道“韦帕芗的军队来了，维特里乌斯被砍了头，终于能安心卖面包了，今天的面包卖得特别好”——这就是老百姓的真实生活：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安稳过日子。
第二个是“士兵的‘工资信仰’”：当时罗马士兵的口号是“谁给饷，跟谁走”——伽尔巴不给钱，士兵反他；奥托给5000塞斯特斯，士兵跟他；维特里乌斯不发饷，士兵跑了；韦帕芗不仅发饷，还管饭，士兵就跟他到底。有个士兵的家书里写“我跟着韦帕芗，就是因为他不骗我们，说发钱就发钱，说管饭就管饭”——你看，士兵比贵族实在多了。
第三个是“皮索的悲剧”：伽尔巴选的继承人皮索，其实是个好人，他想帮老百姓减税，还想整顿禁卫军，结果刚当了25天“继承人”，就跟伽尔巴一起被砍了头。他临死前说“我不怕死，就是可惜没机会帮罗马了”——有时候，好人在乱世里，连做事的机会都没有。
第四个是“埃及粮道的重要性”：韦帕芗能赢，关键是控制了埃及——罗马城有100多万人，每天要吃30万斤粮食，其中15万斤来自埃及。维特里乌斯要是聪明点，先控制埃及，韦帕芗根本没机会；可他光顾着吃，忘了“民以食为天”，最后输得一点不冤。
六、结尾：乱局之后的“清醒剂”，罗马终于明白“啥样的人能当皇帝”
四帝乱战像一场“闹剧”，却给罗马敲了个“清醒剂”：想当皇帝，光靠禁卫军捧、靠喊口号没用，得有三个“硬条件”——能控制粮道（让老百姓有饭吃）、能管住军队（让士兵有饷拿）、能务实做事（不搞花架子）。
韦帕芗正好符合这三个条件，所以他能收拾残局，建立弗拉维王朝，还把皇位传给了儿子提图斯（就是修完斗兽场的那个皇帝）。罗马也从这场乱战里缓过来，为后来的“五贤帝黄金期”打下了基础。
下次咱就聊韦帕芗的儿子提图斯和图密善，还有“五贤帝”里的图拉真、哈德良怎么把罗马帝国推到顶峰，以及基督徒在这个时期怎么从“地下组织”慢慢浮出水面——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