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老师,木叶那边有动静。
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刚才出现在雨隐村的边境,好像是来找你的。”
羽的眼神微微一动。水门?他怎么会来?
“他们带了多少人?”羽问。
“只有他们两个,看起来不像是来开战的。”长门说。
羽沉默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老朋友来了,总得去见见。”
他看向小南:“你和长门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小南点点头:“小心点。”
羽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跳下屋顶,六镰纹万花筒在他眼底亮起。
身影瞬间消失在空气中右眼神威发动,他要去见见这位多年的“好友”了。
雨之国边境的竹林里,雾气弥漫,湿漉漉的竹叶上挂着水珠,一碰就簌簌落下。
水门和玖辛奈站在竹林深处,飞雷神的电光还未完全散去。
水门警惕地环顾四周,感知着周围的查克拉波动这里的空气里,除了雨水和泥土的气息。
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空间波动,像是有人在暗处注视着他们。
“他来了。”水门低声说,右手握住了腰间的苦无。
玖辛奈也握紧了拳头,体内的查克拉开始涌动。
她虽然相信水门的判断,却还是对这个能击杀半藏的神秘人充满警惕。
一阵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响声。
羽的身影在两人面前的空地上缓缓凝聚,右眼神威的虚化状态解除,露出了他挺拔的身影。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腰间挂着霜斩孤心,六镰纹万花筒已经隐去。
看起来和普通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深邃,让人不敢小觑。
“米那多,好久不见。”
羽先开了口,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是喜是怒。
水门看着他,喉咙有些发紧。
这么多年了,眼前的人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轮廓变得硬朗。
眼神也变得复杂,可那张脸,依稀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羽……”水门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你这些年,还好吗?”
羽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他身边的玖辛奈:“这位就是漩涡玖辛奈吧?水门经常提起你。”
玖辛奈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打招呼。
她上下打量着羽,见他没有敌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你就是宇智波羽?水门的……朋友。”
“曾经是。”
羽的语气很淡,却像一根针,刺在水门心上。
“为什么?”
水门忍不住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为什么要叛逃木叶?为什么要帮雨之国?为什么……不回来看我?”
羽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原主的记忆,知道水门对“宇智波羽”
来说有多重要,可他毕竟不是原主,那些属于少年时代的羁绊,对他而言更像是一段模糊的影像。
“木叶不适合我。”
羽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疏离,“雨之国虽然战乱,但这里的人,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战。”
“为了什么?”
水门追问,“为了推翻半藏?为了掌控雨之国?还是……为了报复木叶?”
“都不是。”
羽的眼神变得坚定,“我只是想给这里的人,一个不用担惊受怕的家。
就像……你想守护木叶一样。”
水门愣住了。
他看着羽的眼睛,那里没有仇恨,没有野心,只有一种平静的坚定,和他自己守护木叶的决心,竟有几分相似。
“那你为什么要指导止水和带土?”水门又问,“你明明还在乎木叶的人,不是吗?”
提到止水和带土,羽的眼神柔和了几分:“止水很有天赋,他的眼睛里有光,不该被宇智波的仇恨吞噬。
带土……他很像曾经的你,冲动却善良,需要有人在他迷路时,拉他一把。”
他顿了顿,看向水门:“我指导他们,和木叶无关。”
羽的声音平静无波,六镰纹在眼底一闪而逝,“只是不想看到两个有潜力的孩子,走上歪路。”
水门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能听出羽话里的疏离,却又从那份对后辈的关照里,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影子就像小时候。
羽总会在他练不好忍术时,默默递过一块擦汗的布。
“歪路?”
水门自嘲地笑了笑,“在你眼里,留在木叶,就是歪路吗?”
“路没有对错,只有适不适合。”
羽侧身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竹林深处,“宇智波的诅咒,木叶的体制,对某些人来说是归宿,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牢笼。”
玖辛奈突然开口:“你是说宇智波一族的叛乱?”她作为漩涡一族的幸存者,对族群纷争格外敏感。
羽转头看她,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可:“漩涡一族的遭遇,你该比谁都清楚。
忍界的规则,从来都是强者制定,弱者遵守。
我不想雨之国的人,重蹈你们的覆辙。”
玖辛奈沉默了。
她想起族人被灭的惨状,想起自己作为人柱力的身不由己,突然有些理解羽的选择。
水门却无法认同:“所以你就要用武力掌控雨之国?用你的那双眼睛震慑五大国?
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引发更大的战乱!”
“我没兴趣震慑谁。”
羽的语气冷了几分,“但谁要是敢来雨之国撒野,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我这双眼睛的厉害。”
他抬手,右眼神威发动,身侧的空气泛起涟漪,一片竹叶穿过他的手臂,却未留下丝毫痕迹。
“就像现在这样,你的飞雷神再快,能伤到虚化状态的我吗?”
水门的脸色沉了下去。
几个月前的交手还历历在目,他清楚羽的实力有多恐怖。
可正因为清楚,才更担心这样的力量落在一个“叛忍”手里,对木叶、对忍界都是巨大的隐患。
“羽,跟我回木叶吧。”
水门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恳求,“火影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我们可以像小时候一样,一起守护村子……”
“回不去了。”
羽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水门,你守护的是木叶的和平,我追求的是雨之国的新生。
我们站的地方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枚乌鸦吊坠,那是原主留在河边的信物,被系统修复后一直带在身上。
“这个,还给你。”
水门看着那枚吊坠,眼眶微微发红。
那是他送给羽的十岁生日礼物,如今物归原主,却像在宣告一段友谊的终结。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过去吗?”他颤声问。
羽捏着吊坠的手指紧了紧,脑海里闪过原主记忆中两个少年在河边练忍术的画面。
他叹了口气,将吊坠重新塞回水门手里:“在乎,所以才不想让它蒙尘。”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水门心中的某个角落。
他看着羽的眼睛,突然明白羽不是不在乎,只是把过去藏得很深,深到连自己都快忘了。
“雨之国……需要帮忙吗?”水门突然问。
玖辛奈惊讶地看向他,羽也愣了一下。
水门笑了笑,挠了挠头:“别误会,我不是帮你,是帮雨之国的百姓。
木叶有不少闲置的粮食和医疗物资,或许……”
“不必了。”
羽摇头,“雨之国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
但还是要谢谢你,米那多。”
这声“谢谢”说得真诚,让水门心里一暖。
他知道,这已经是羽能给出的最大让步。
“那……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水门小声问,像个怕被拒绝的孩子。
羽看着他,六镰纹在眼底温柔转动,最终化作一个浅浅的笑容。
“只要你不带着木叶的忍者来雨之国,我们永远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