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南慢慢睁开眼睛。
她还躺在羽的怀里,身上盖着薄毯,鼻尖依旧萦绕着那熟悉的纸香和他身上的气息。
她动了动,羽立刻醒了过来,低头看着她:“醒了?”
小南点点头,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点沙哑:“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羽看了看桌上纸鹤的光纹它们的亮度比昨晚暗了些,说明已经过了很久。
“应该快到早上了,”他说,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我得去基地了,长门今天要练新的瞳术。”
小南心里有点舍不得,但还是乖乖地点头,从他怀里坐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风衣的衣领。
“那你记得吃早饭,”她叮嘱道,“上次你就忘了吃,后来胃不舒服。”
羽笑着点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知道了,小管家。”
他站起身,又低头看了看小南,“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折到第五十只纸鹤。”
小南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羽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旋涡。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扭曲的光影里,空间波动的声音也慢慢消失。
小南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任何光影,才转身走回桌边。
桌上的纸鹤们依旧整齐地排着队,深蓝色和淡紫色的光纹交叠在一起,像一片小小的星河。
小南拿起一只纸鹤,指尖轻轻拂过翅膀上的纹路,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
她知道,羽一定会回来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里等着他,折更多的纸鹤,把这个神威空间,变成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温暖港。
傍晚的时候,神威空间内又传来了熟悉的空间波动声。
小南正坐在桌边折纸鹤,听到声音,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跑了过去。
羽的身影从光影里走出来,这次他身上没有沾尘土,眉宇间的疲惫也少了些。
他看见小南,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张开手臂:“我回来了。”
小南扑进他怀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心里的不安瞬间消失了。
“今天练得顺利吗?”她抬头问,眼里满是关切。
“很顺利,”羽点头,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长门已经能初步控制轮回眼的引力了。
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比我预期的好很多。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弥彦也回来了,找了两个新成员,能力还不错。”
小南笑着点头,拉着他的手走到桌边。桌上已经放了四十八只纸鹤,还差两只就能凑够五十只了。
“你看,我今天又折了六只,”她指着纸鹤们说,眼里满是骄傲,“就等你回来一起折最后两只了。”
羽看着桌上的纸鹤,心里暖暖的。他拿起一张纸,指尖翻飞间,一只深蓝色光纹的纸鹤就折好了。
“还差一只,”他把纸鹤放在桌上,看向小南,“你来折最后一只,好不好?”
小南点点头,拿起一张淡紫色的纸,认真地折了起来。
她的动作很仔细,指尖偶尔会停顿一下,但很快又继续。
羽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很快,最后一只淡紫色光纹的纸鹤就折好了。
小南把它放在桌上,和羽折的那只并排在一起。
五十只纸鹤整齐地排列着,深蓝色和淡紫色的光纹交叠在一起,像一片真正的星河,把整个神威空间都照得暖融融的。
“终于凑够五十只了,”小南笑着说,伸手抓住羽的手,“你说,等我们凑够一百只,空间会不会真的变亮一点?”
羽反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笃定。
“会的。”他低头,看着小南明亮的眼睛,“每一只纸鹤都藏着我们的心意,等攒够了,就能把这里变成我们的家。”
小南的心轻轻颤了一下,她靠在羽的肩膀上,看着桌上的纸鹤星河,嘴角露出满足的笑容。
神威空间里很安静,但此刻,她的心里却充满了暖意。
只要能和羽在一起,哪怕是在这无边的空间里,她也觉得无比幸福。
时间来的一个月后。
神威空间里的光线始终是柔和的暖白色,既不刺眼,也不会让人觉得昏暗。
小南坐在窗边的软垫上,指尖轻轻拂过窗台上一只折纸鹤的翅膀。
这是她昨天刚折好的,翅膀上用淡蓝色墨水画了细小的星辰纹路,和桌上那片“纸鹤星河”融为一体。
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纸鹤上太久,很快就转向了空间入口的方向。
那里是羽每次进出的地方,一月来,她早已习惯了在这个位置等着他回来。
有时羽会带些外面的小玩意儿,可能是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花。
也可能是一张印着陌生风景的旧报纸,每次他把这些东西递到她面前时。
眼里的笑意总让她心里的暖意又浓一分。
“今天羽说要去看长门切磋,不知道长门现在把轮回眼用得怎么样了。”
小南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绕着自己的发尾。
她从不关心长门的成长对“晓”有什么意义,也不在意弥彦招了多少新成员。
她只在意羽会不会因为切磋累着,会不会不小心被轮回眼的力量波及。
正想着,一团旋涡出现泛起熟悉的紫色涟漪,羽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那里。
小南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自然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疼他一样。
目光却仔细地扫过他的全身,确认没有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回来了。”小南的声音很软,嘴角带着浅浅的笑,“长门今天……没让你为难吧?”
羽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她柔顺的发丝时,语气也跟着放柔。
“没有,长门进步很快,比我预想中要熟练。
不过只是切磋,我有分寸。
”他顿了顿,看着小南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没用到太强的力量,不会累。”
小南点点头,没再追问关于长门的事,而是拉着他走到桌边,指着那只新折的纸鹤。
“你看,我昨天在纸鹤上画了星星,和之前的放在一起,是不是更像星河了?
”她的眼里闪着光,像是在展示最珍贵的宝贝,完全没注意到羽其实更在意她说话时的神情。
羽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桌上的纸鹤已经堆了不少。
各色的翅膀上或多或少都有小南的笔迹,有的是星星,有的是月亮,还有的是细小的花朵。
他伸手拿起那只新的纸鹤,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轻声说:“很好看,比之前的更精致。”
小南听到夸奖,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手指轻轻勾着羽的衣角:“只要你喜欢就好。”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神威空间和羽,只要羽在这里,只要他喜欢她做的事,她就觉得足够了。
那天晚上,小南靠在羽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闭上眼睛。
她没问晓组织的近况,也没问未来的计划。
只是在快要睡着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羽,以后切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羽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好,我会的。”
羽低头吻住怀中的小南。
窗外的暖白色光线静静流淌,神威空间里的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彼此心里藏不住的暖意,在安静中慢慢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