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了更新!。
离开木叶的范围后,羽找了一处僻静的山林,再次进入了神威空间。
柔和的白光依旧笼罩着一切,空气中却多了一丝食物的香气。
羽循味望去,只见小南正站在纸折的灶台前,手里拿着一把汤勺,专注地搅动着锅里的东西。
厨房的架子上摆着几个碗,旁边还放着刚折好的筷子,显然是在为他准备晚餐。
听到动静,小南回过头,看到是羽,眼底瞬间漾起笑意,刚要开口,后背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羽从身后轻轻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喟叹:“快一天没见,想我了吗?”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外面世界的微尘气息,却又无比熟悉。
小南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红晕,连耳根都变得滚烫。
她手里的纸勺轻轻晃了晃,锅里的热气模糊了她的侧脸,声音细若蚊吟:“谁、谁想你了……”
嘴上这么说,她握着汤勺的手却慢了下来,微微侧过身,让自己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
神威空间的白光落在两人身上,把这片刻的亲昵晕染得格外温柔。
柔和的白光漫过木遁纹路交织的窗棂,将房间里的一切都镀上了层朦胧的暖。
这是羽用木遁造的房子,原木的纹理里还凝着淡淡的生命气息,墙角甚至悄悄冒出几簇浅绿的苔藓。
与小南折的纸花摆在一处,倒像是两种温柔在此刻生了根。
小南正坐在纸铺的软榻边叠着什么,指尖翻飞间,一张薄纸渐渐显露出兔子的模样。
锅里的甜汤还在散发着热气,羽从身后拥住她时,她耳尖的红还没完全褪去,手里的纸兔却被捏得微微变了形。
“汤要凉了。”小南轻声说,试图挣开他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
羽的下巴蹭过她的发顶,带着外面草木的清苦气,混着房间里甜汤的暖香,成了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不急。”他的声音很低,落在她颈侧,“再抱会儿。”
小南没再动。
纸兔从她膝头滑落到地毯上,毛茸茸的纸耳朵支棱着,像在偷看这对相拥的人。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隔着薄薄的衣料,带着沉稳的力量,让她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把她护在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羽才松开手,牵起她的手腕往桌边走。
木桌上摆着两只青瓷碗,是他上次从外面带回来的,碗沿还留着细微的冰裂纹。
小南盛了汤递给他,甜糯的红豆混着桂花的香在碗里打转,她看着他舀起一勺慢慢喝下去,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片浅浅的阴影。
“今天止水送了我个卷轴。”羽忽然开口,把白天的事简略说了说,“那孩子……很像年轻时的弥彦。”
小南捏着汤勺的手顿了顿。弥彦这两个字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漾开圈圈淡淡的涟漪。
她抬起头,看到羽正望着窗外,木遁造的窗框把他的侧脸框成了幅安静的画,只是那双眼睛里藏着些她看不懂的沉郁。
“都会好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安慰他,又像是在安慰自己,“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
羽转过头,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哪怕在这没有黑夜的空间里,也依旧闪着温柔的光。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雨隐见到她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
这么多年,她好像一直都没变。
汤喝完了,羽收起碗,小南却没像往常一样去收拾,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齐。
她的脸颊还有点红,大概是想起了刚才在厨房的拥抱,呼吸轻轻浅浅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小南。”他叫她的名字。
“嗯?”她应着,睫毛颤了颤。
羽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她的皮肤很软,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像雨后初晴时沾着水汽的花瓣。
小南的呼吸猛地顿住,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他一点点靠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木遁的草木香混着淡淡的尘土气,是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味道。
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她下意识地想往后躲,却被他轻轻按住了后颈。
“别动。”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
小南真的不动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藏着太多情绪的眼睛此刻格外亮,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小小的,带着点惊慌,又有点期待。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变慢了,木屋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墙角苔藓生长的细微声响。
然后,羽的唇轻轻落了下来。
很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小南的眼睛倏地睁大,瞳孔里满是他的样子,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
唔?!!....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搅乱了,只剩下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和他身上传来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羽也僵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想轻轻碰一下,却在触到她柔软的唇瓣时,心里某个一直紧绷的地方忽然松了下来。
像是跋涉了太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归宿,又像是漂泊了多年的船终于驶入了港湾。
他忍不住微微用力,将这个吻加深了些。
小南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手背上,带着点温热的湿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或许是因为这一刻来得太突然,或许是因为等了太久,久到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她慢慢闭上眼睛,试探着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笨拙,却像给了羽一个无声的许可。
羽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吻不再像最初那样轻柔,多了些压抑了太久的渴望。
小南的呼吸变得急促,唇齿间都是桂花汤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草木气,成了种让人晕眩的味道。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轻发抖,像个紧张的少年,这让她忽然觉得很好笑,又有点心疼。
这么多年,羽总是把所有事都扛在肩上,装作一副无坚不摧的样子,可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紧张的时候。
她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吻,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蹭。
两人都在喘着气,彼此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难分难解。
“羽……”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还有点说不出的沙哑。
“嗯?”羽应着,手还紧紧抱着她,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小南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忽然笑了。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从紧锁的眉头到微颤的睫毛,一点点描摹着他的轮廓,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里。
“我好像……有点想你。”她轻声说,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
羽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小南的眼睛里还含着泪,却笑得格外明亮,像雨后放晴的天空,干净又温柔。
羽没再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再有试探,不再有犹豫,只有满满的珍惜和失而复得的珍重。
木屋里的白光依旧柔和,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墙角的纸兔还支棱着耳朵,只是这一次,它好像害羞似的,被飘落的一片纸花瓣轻轻盖住了眼睛。
木遁的纹路在墙上微微发亮,像是在为这对终于心意相通的人,悄悄唱着一首温柔的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没有白天黑夜,没有过去未来,只有彼此的温度和心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