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隐村被屠的消息,在忍界掀起的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木叶的火影办公室里,猿飞日斩看着暗部传回的照片冰封的广场。
成排的忍者冰雕,大野木死不瞑目的脸,烟斗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他真的……踏平了岩隐?”猿飞日斩的声音带着颤抖。
他从未想过,那个在竹林里温和交谈的年轻人,会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团藏的写轮眼缩成针尖,左臂的绷带下传来阵阵刺痛他突然庆幸,当初没有真的对小南下手。
雷之国的三代雷影将自己关在密室三天三夜。
出来后第一道命令就是:“撤掉所有对雨之国的监视,谁要是敢提‘岩隐’两个字,斩!”
砂隐的千代婆婆烧掉了所有关于雨之国的情报,对罗砂说:“记住,雨之国是禁区,比尾兽还危险的那种。”
只有宇智波族地,响起了压抑的欢呼。
年轻的族人看着岩隐的惨状,眼中燃起狂热的光芒:“这才是宇智波的力量!。
老祖(他们仍以为是斑)太厉害了!”
富岳站在祠堂里,看着斑的画像,突然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个叫羽的年轻人,已经超越了斑。
斑的力量是为了毁灭,而羽的力量,是为了守护。
一年后,雨之国。
雨隐村的街道上,孩子们追着纸鹤奔跑,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重建的房屋刷着明亮的漆,路边的樱花树开得正盛,花瓣落在行人的肩头,带着淡淡的香。
羽坐在樱花树下,看着不远处小南教孩子们叠纸鹤的身影,手里摩挲着霜斩孤心的刀柄。
鲛鱼皮的凉意早已被他的体温焐热,刀身的反光映出他眼底平静的六镰纹。
不再是血红色,而是像樱花般温柔的粉。
“在想什么?”小南走过来,递给他一碗刚做好的丸子。
羽接过碗,用没握刀的手捏起一颗喂到她嘴边:“在想,这把刀以后可能没机会出鞘了。”
小南笑着咬下丸子,脸颊鼓鼓的:“最好永远别出鞘。”
她坐在他身边,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长门和弥彦正在给新盖的学校剪彩。
白绝们在田里种地,阿飞则在教孩子们玩捉迷藏(虽然总是作弊)。
“你说,忍界会一直这么平静吗?”小南轻声问。
羽抬头,看着樱花花瓣落在霜斩孤心的刀鞘上,六镰纹在眼底轻轻转动:“不知道。
但只要这把刀还在,只要你还在,我就会让雨之国一直平静下去。”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樱花落在皮肤上,温柔而坚定。
霜斩孤心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刀鞘的冰冷却再也冻不住周围的温暖。
或许它曾饮过血,或许它曾斩过乱,但最终,它只是守护的见证,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承诺
“我的女人,谁也伤不得。”
樱花还在落,雨隐村的灯火在暮色中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而那把曾搅动忍界风云的霜斩孤心,终于在爱人的陪伴下,归了鞘,安了心。
但真的“归了鞘了吗?”
樱花落尽的第三个月,忍界的战火再次升级。
雷之国与火之国在边境爆发激战,三代雷影以一己之力对抗木叶千人部队,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砂隐村趁机偷袭雷之国边境,夺取了三座资源重镇。
唯有土之国,因岩隐村的重创而龟缩不出,成了忍界棋盘上最沉默的棋子。
雨隐村的樱花树下,羽铺开忍界地图,指尖划过雷、火、风三国的交战区域,六镰纹在眼底缓缓转动。
霜斩孤心斜靠在石桌旁,刀鞘上落着几片新抽的绿叶,再无往日的冰冷戾气。
“木叶的防线快守不住了。”
长门的轮回眼能穿透千里,将战场的惨状尽收眼底,“水门在东线以飞雷神连斩击退了雷隐三次进攻。
但查克拉消耗太大,已经开始力竭。”
弥彦将一份情报放在桌上,上面是白绝从雷隐前线传回的消息。
“三代雷影准备动用那招的范围足以覆盖整个木叶东线营地。”
小南正在给伤员包扎伤口这些是从火之国逃来的平民。
他们说木叶的医疗忍术已经跟不上伤亡速度。
“我们要帮吗?”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不忍。
羽沉默片刻,指尖在地图上的雨之国边界重重一点。
“打开西城门,接收所有无家可归的平民,但不许任何忍者踏入雨之国一步。”
他看向长门,“用轮回眼警告雷影,敢把战场推进到雨之国百里内,我就去云隐村‘做客’。”
长门点头,轮回眼泛起微光,将这道带着威慑的查克拉波动传向雷之国。
弥彦有些不解:“真的不管木叶?水门可是你的朋友。”
“朋友也有各自的战场。”
羽拿起霜斩孤心,刀身的反光映出他平静的眼神。
“木叶的战争,是他们的宿命;雨之国的安宁,是我们的责任。
守住这里,就是对忍界最大的贡献。”
他转身走向训练场,那里有一群新招募的雨隐忍者正在训练。
他们大多是孤儿,是战争的受害者,眼神里却有着对和平的执着。
这正是羽想要守护的,比任何盟约都更坚实的力量。
云隐村的议事厅里,三代雷影将酒杯捏碎,酒液混着血珠滴落在地图上。
“宇智波羽的警告?他以为凭一句话就能吓住我?”
长老跪在地上,声音发颤:“大人,岩隐的教训还不够吗?那把叫霜斩孤心的刀,连大野木都挡不住……”
“闭嘴!”三代雷影怒吼,体表的雷光炸响,“我雷影的字典里没有‘怕’字!”
话虽如此,他却迟迟没有下令动用“雷遁”岩隐村冰封的惨状。
像噩梦一样缠着他那个能一刀斩断半个村子的男人。
那个为了一个女人踏平岩隐的疯子,真的值得为了木叶而招惹吗?
三日后,雷隐的进攻突然放缓,东线战场出现了诡异的平静。
水门趴在营地的了望塔上,望着雷隐的方向,金发被风吹得凌乱。“他们怎么停了?”
身边的玖辛奈递给他一块兵粮丸:“听说……是雨之国那边发了话。”
水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掏出那只小南送的纸鹤,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纹路他知道,是羽在暗中帮了木叶。
“我们得去谢谢他。”
水门站起身,飞雷神的电光在指尖闪烁。
“别去!”玖辛奈拉住他,“现在去雨之国,只会给羽添麻烦。团藏的人还在盯着呢。”
水门低头看着纸鹤,最终还是收回了脚步。
他知道玖辛奈说得对,现在的他,连保护木叶都捉襟见肘,又能给雨之国带去什么呢?
当晚,一只带着飞雷神咒印的信鸽落在雨隐村的屋顶。
羽展开信纸,上面只有水门的一句话:【谢。待战火平息,樱花树下,我请你喝酒。】
羽笑了笑,将信纸递给小南。
小南看完,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亲了一下:“他还记得你的喜好。”
“等他打赢这场仗再说吧。”
羽将信纸折成纸船,放进门前的小溪里,纸船顺流而下,消失在暮色中。
霜斩孤心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两个男人之间,无需多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