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羽从神威空间出来时,正好落在雨之国的边境森林里。
细密的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地面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深深的脚印。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这是雨之国常年战乱留下的痕迹。
他没有立刻前往训练地点,而是先隐匿了自己的查克拉。
雨之国的局势比木叶复杂得多,表面上由“山椒鱼半藏”掌控,暗地里却有无数小势力在互相争斗。
还有木叶、岩隐等国的探子在暗中活动。
“站住!什么人?”
一声冷喝从树林深处传来,紧接着,三道身影从树后跳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灰色雨忍服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划痕,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他身后的两个年轻忍者,手里都拿着苦无,警惕地盯着羽。
羽没有动,指尖却已触到背后刀柄。
雨丝黏在他的发梢,眼神冷得像雨之国的寒潭他清楚这些雨忍的身份。
大概率是某个小势力的巡逻队,却拦错了人。
“问你话呢!哑巴了?”为首的中年雨忍不耐烦地踏前一步,短刀在雨水中泛着冷光,“再不说,就把你当岩隐的探子宰了!”
话音未落,羽的身影突然动了。
不是忍者常用的瞬身术,而是更迅疾的爆发他右手反握刀柄。
“霜斩孤心”出鞘的瞬间带起一道白芒,雨水仿佛被刀刃劈开,连空气都泛起凉意。
中年雨忍只觉眼前一花,喉咙便传来剧痛。
他想呼救,却只能喷出带着体温的血沫,身体重重摔在泥泞里,短刀“当啷”落在一旁,溅起泥水。
身后两个年轻忍者吓得浑身发抖,握着苦无的手不停颤抖。
其中一个刚想结印,羽已欺到近前,刀刃轻转,苦无被劈成两半,同时刀柄重重撞在他的胸口。
那忍者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最后一个忍者转身就跑,却没跑出三步。
羽手腕一扬,“霜斩孤心”脱手而出,如一道银箭穿透雨幕,精准钉在他的后心。
忍者的身体僵在原地,几秒后才向前扑倒,鲜血在泥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前后不过十秒,三道身影尽数倒地。羽走上前,拔出“霜斩孤心”。
刀刃上的血珠顺着弧度滴落,没入泥土,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这把刀本就淬过特殊材质,不染血污。
他没有多看地上的尸体,只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重新隐匿查克拉,朝着记忆里的方向快步走去。
雨之国的时间每一秒都可能藏着危险,他不想再为无关人浪费哪怕片刻。
穿过三道隐蔽的树障,眼前突然出现一片与周围森林格格不入的景象不是泥泞的土地。
而是平整的青石板地面,四周立着五根一人粗的木柱,柱身上还留着淡褐色的查克拉印记。
这是羽多年前用木遁为长门和弥彦造的训练场。
那时长门刚觉醒轮回眼,控制不好查克拉,弥彦则连基础的忍术都练不熟练。
羽便在这里手把手教他们结印、控查,连青石板都是他用木遁压缩土壤制成,防水又耐用。
“羽老师!”
一道清亮的喊声从训练场中央传来。羽抬头,就见两个身影朝他奔来跑在前面的男孩个子不算高。
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短袖,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是13岁的弥彦;跟在后面的少年身形稍高。
脸色有些苍白,额前的碎发遮住半只眼睛,正是15岁的长门。
“老师,你终于回来了!”弥彦一把扑到羽面前,仰着头看他,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们等了你一个多月。
还以为你又要像上次那样,走大半年呢!”
长门也走到近前,声音比弥彦轻些,却带着明显的期待:“羽老师,你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羽蹲下身,抬手揉了揉弥彦的头发,又拍了拍长门的肩膀长门的肩膀比上次见面时宽了些,只是脸色还是偏白。
想来这一个多月没少练忍术。
“这次会待一阵,”他看着两个徒弟,语气软了些,“先带我去见你父母,再跟你们说正事。”
弥彦立刻点头:“好!长川叔叔和汐音阿姨昨天还说,要是老师回来了,就做你爱吃的野菜汤呢!”
长门也跟着点头,脚步下意识地往羽身边靠了靠他从小就比同龄孩子内向,只有在羽面前才会放松些。
三人穿过训练场后方的密道,走了大概五分钟,眼前出现一处隐藏在山壁后的入口。
入口被藤蔓遮住,羽伸手拨开,里面是向下的石阶这是他用木遁在山壁里开凿的空间。
专门给长川和汐音住的两室一厅,虽没座椅,却干净整洁,墙角还摆着汐音种的盆栽。
“羽大人回来了?”听到动静,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男人从里屋走出,是长门的父亲长川。
他脸上带着笑意,走上前拍了拍羽的胳膊,“快坐,汐音刚把汤炖上,马上就能喝。”
汐音也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笑着招呼:“回来就好,这阵子雨下得大,我还担心你路上不好走呢。”
羽笑着应下,跟长川夫妇简单说了几句近况,又问了问他们这一个多月的生活雨之国战乱不断。
好在这处居所隐蔽,有木遁形成的屏障保护,倒也安全。
吃过晚饭,羽带着弥彦和长门回到训练场。
雨还在下,青石板上的雨水顺着缝隙流走,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
弥彦坐在一根木柱上,晃着腿问:“羽老师,你说有正事要跟我们说,是什么事呀?”
长门也看向羽,眼神里带着好奇他知道羽从不无的放矢,既然特意提起,肯定是重要的事。
羽站在两人面前,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弥彦,你上次跟我说,想做些能改变雨之国的事,还记得吗?”
弥彦立刻点头,眼睛瞬间亮了:“记得!我想保护像我这样的孤儿,不想再有人因为战乱饿死、被杀!”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握着拳头,“可是我和长门只有两个人,根本做不了什么……”
说到最后,弥彦的语气低落下来。
长门也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有轮回眼,可他连轮回眼的力量都掌控不好,更别说保护别人了。
羽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微暖这两个孩子,在雨之国的泥沼里长大,却没被黑暗吞噬,反而还想着保护别人。
他抬手,指了指天上的雨:“雨之国的雨,下了这么多年,不是因为天气,是因为人心。
但再大的雨,也会有停的时候。”
他看向弥彦:“你说想做些事,很好。
两个人也没关系,任何事都是从两个人开始的。
你有没有想过,创立一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