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长门低声说，目光落在西侧的出口羽还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面具对着竞技场中央，不知道在看什么。
就在螺旋丸即将撞上岩隐忍者的瞬间，水门突然改变了方向。
螺旋丸擦着对方的肩膀飞过，砸在地上，掀起一片尘土。
岩隐忍者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留手，趁着这个空隙，水门已经绕到他身后，苦无抵住了他的脖子。
“我认输。”岩隐忍者咬着牙说，语气里满是不甘。
观众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水门收起苦无，对着对手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西侧的出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风卷起几片落叶，在地上打着旋。
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消失了。
水门的心脏沉了下去。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羽，尤其是那把刀他小时候在忍具店见过类似的武士刀，老板说那是铁之国的特产。
刀身会随着温度变化颜色，冷的时候是青白色，热的时候会泛出一点红。
“水门！你太棒了！”队友冲过来抱住他，兴奋地捶着他的后背，“刚才那个螺旋丸太帅了！”
水门笑了笑，敷衍地点点头。
他的心思全在那个消失的身影上，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又突然离开？那两个戴面具的少年和他是什么关系？
无数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像没头的苍蝇。
“走了，去庆祝一下！”队友拉着他往通道走。
水门被拽着往前走，眼睛却不停地扫视着周围。
通道两侧站着不少工作人员，有卖饮料的商贩，有维持秩序的忍者，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普通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
但他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跟着自己，像霜一样冷，却又带着一丝……犹豫？
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头看向通道尽头的阴影处。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盏油灯在摇晃，投下长长的影子。
但他清楚地感觉到，刚才有什么东西从那里一闪而过，带着刀鞘摩擦布料的轻响。
“怎么了？”队友奇怪地问。
“没什么。”水门摇摇头，加快了脚步。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停留，暗部的眼睛一定在盯着他，任何异常举动都会被汇报给三代目。
但他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苦无，铃铛的响声在安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他必须找到羽。
不只是为了村子，更是为了自己。
他想知道那个曾经和他一起爬火影岩、一起偷练禁术、一起在樱花树下许诺要成为最强忍者的少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通道外的阳光很亮，水门却觉得心里越来越沉。
他抬头望向天空，云朵被风吹得很快，像要被撕碎的棉絮。
他不知道这场中忍考试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他和羽的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样的场景里。
但他知道，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一定还在木叶。
而那把青白色的刀，已经出鞘了。
西桥的栏杆上沾着露水，凉得像冰。
羽靠在栏杆上，面具放在手边，露出的半张脸在暮色里显得有些模糊。
他看着水面倒映的晚霞，手里转着那把霜斩孤心，刀身青白色的光在涟漪里碎成一片星子。
“老师。”长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已经摘了假发和面具，露出原本的红发，“中忍考试的预选赛结束了。
水门赢了三场，用的术比上次更熟练。”
羽没回头，指尖在刀背上轻轻划过。
霜斩孤心的刀刃薄得像纸，却能劈开查克拉形成的护盾—这是他在铁之国的武士道场赢来的。
当时那个络腮胡武士说，这把刀认主，只跟着“心里有霜”的人走。
“他有没有注意到你们？”羽的声音比刀背更凉。
弥彦抢先回答：“应该没有！我们全程低着头，中场休息时还假装买丸子去了趟厕所，绝对没人发现！”
他说着掏出两个皱巴巴的丸子，是刚才顺手从摊位上买的，“你看，还热着呢。”
羽的目光落在丸子上，突然想起九岁那年，水门把最后一个丸子塞给他时，也是这样冒着热气。
那时候的阳光是暖的，樱花落在金发上，连空气都是甜的。
“扔了。”羽突然说。
弥彦的手僵在半空：“啊？可是……”
“我说扔了。”羽的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厉色。
长门拉了拉弥彦的袖子，示意他照做。弥彦委屈地把丸子丢进河里，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鞋边。
栏杆的露水顺着羽的指尖往下滴，在地面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终于转过身，目光扫过两个少年：“今天看到的忍术，都记下来了吗？”
长门点头：“记下了十七种，其中三种风遁的查克拉流动方式很特别，还有水门的螺旋丸。
核心是查克拉的高密度压缩，和你教我们的‘查克拉凝练术’原理相通。”
羽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不错。
尤其是岩隐那个土遁·轻重岩之术，你可以试着逆向推演，开发出加重型的术。”
弥彦突然问：“老师，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水门？刚才在竞技场，你明明离他那么近。”
羽的手指猛地按住刀柄，青白色的刀身发出一声轻鸣。
他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路灯，声音低得像叹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能暴露。
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长门和弥彦。
木叶的暗部比他想象的更敏锐，刚才在竞技场出口，他能感觉到至少五个感知忍者的查克拉扫过全身。
若不是霜斩孤心的刀鞘能吸收查克拉波动，恐怕早就被围住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长门轻声问。
他能感觉到老师的情绪不对劲，握着刀柄的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西桥的露水打湿了羽的袍角，他望着水面碎成金箔的晚霞，将霜斩孤心收回鞘中。
青白色的刀身没入鲛鱼皮刀柄时，发出一声轻得像叹息的脆响。
“今天先休息。”羽突然开口，声音里的冷意散了些，“找个隐蔽的林子，明天再行动。”
弥彦愣了愣：“不去火影岩了？”
“不去了。”羽瞥了眼远处巡逻队的火把，“暗部的巡逻密度增加了三倍，现在过去是自投罗网。
”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地图，指尖点在木叶西郊外的一片标记上，“这里有片橡树林，以前执行任务时藏过 supplies（补给），去那里。”
长门默默收起面具，将假发塞进背包。
他注意到羽的手指在地图边缘摩挲，那里画着个小小的樱花图案是忍者学校后院的标记。
（感谢大家的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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