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神威空间里多了一道奇特的风景。
小南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折纸上。
她的指尖越来越灵活,查克拉的控制也日渐精准,从最初只能让纸鹤站稳,到后来能让翅膀微微颤动,再到可以短暂地悬浮在掌心。
那些散落的纸鹤渐渐被整齐地叠放在窗台上,五颜六色的一片,像一群蓄势待发的小飞鸟。
羽每天清晨离开,傍晚回来时,总能看到小南坐在院子里,专注地摆弄着她的纸鹤。
夕阳(空间模拟的光线变化)落在她身上,给那些单薄的纸片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今天有进步吗?”他会走过去,习惯性地揉她的头发。
“嗯!”小南会举起手里的纸鹤,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它能飞半米了!”
纸鹤在她指尖颤巍巍地升起,摇摇晃晃地飞出半米远,然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她却毫不气馁,立刻跑过去捡起来,嘴里念叨着:“一定是查克拉输出不均匀……”
羽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总会不自觉地上扬。
外面的林间,弥彦和长门的进步同样显着。
他们已经能熟练运用“水火连环”和“土流·风切”两套组合技,甚至能在羽的压力测试下,保持七成以上的成功率。
“老师,我们现在算不算很强了?”一次演练结束后,弥彦抹着脸上的汗水问。
羽靠在树上,看着远处的山峦:“在这片树林里,或许算。
但放到真正的战场上,还不够。”
弥彦的兴奋劲儿瞬间降了一半:“还要多久才能……”
“没有尽头。”
羽打断他,“变强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
你们要学的,不只是忍术和体术,还有在绝境里保护彼此的决心。”
长门突然开口:“老师,您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战斗吗?”
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那您有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人?”长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弥彦也安静下来,看向羽的眼神里多了些好奇。
他们一直知道老师很强,却从未问过他的过去。
羽看着两人的眼睛,那里面有少年人的纯粹,也有战争留下的阴影。
他又想起了原主人的回忆很多人,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背叛的、遗忘的……
“有过。”他没有细说,只是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所以我才告诉你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开同伴的手。”
弥彦和长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
“我们不会的!”弥彦握紧拳头,“我会保护长门的”
长门也点了点头:“我也是。”
羽看着他们,心里那点因回忆而起的沉重渐渐散去。
或许,这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不是改变历史的洪流,而是在那些注定要发生的黑暗来临前,让这些孩子拥有足够的力量和信念,去守护他们想守护的人。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
”他拍了拍手,“明天教你们‘飞天·隼击’的基础配合。”
“飞天·隼击?”弥彦眼睛一亮,“听起来就很厉害!是速度型的组合技吗?”
羽笑了笑:“是结合了突袭与远程牵制的战术。
弥彦你的速度负责‘隼击’的突刺,长门用风遁强化冲击力,形成短时间的压制。”
长门若有所思:“风遁的 timing 要和体术的节奏完全同步?”
“没错。”羽点头,“差之毫厘,就可能误伤同伴,或者让对手抓住破绽。”
弥彦已经摩拳擦掌:“太好了!明天一定能学会!”
长门也微微颔首,眼神里透着跃跃欲试。
神威空间的窗台上,纸鹤的数量已经多到快要放不下了。
小南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和服,裙摆上绣着细小的云纹那是羽上次带回来的,说是镇上的老婆婆手工绣的。
她正屏住呼吸,指尖凝聚着查克拉,操控着一只白色的纸鹤。
纸鹤的翅膀轻轻扇动,带着一丝微弱的气流,缓缓地、摇摇晃晃地升起。
一米……两米……三米……
它飞过院子中央的那棵小木槿(羽用木遁种的,是这个方块世界里唯一的“活物”),朝着窗台的方向飞去。
就在快要到达窗台时,纸鹤的翅膀突然一歪,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坠向地面。
“哎呀!”小南急忙跑过去,捡起那只差点摔散架的纸鹤,眼眶有点红。
只差一点点了。
这几天她已经能让纸鹤飞满整个院子,却始终在最后靠近窗台时失败——那里堆积的纸鹤太多,查克拉的波动相互干扰,让她很难精准控制。
“别急。”
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小南回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院门口看着她。
“羽哥哥……”她有点委屈地低下头,手里捏着那只“受伤”的纸鹤。
羽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拿过她手里的纸鹤:“查克拉不是用得越多越好,有时候要学会‘借势’。”
他指尖萦绕起一丝微弱的绿色查克拉,轻轻触碰在纸鹤上。
“你看。”
在他的操控下,那只白色的纸鹤重新飞起。
它没有像小南那样强行对抗周围的查克拉波动,而是顺着那些微弱的气流,像一片真正的羽毛一样,灵活地避开干扰,轻轻巧巧地落在了窗台上,与其他纸鹤并排站在一起。
“哇!”小南眼睛瞪得圆圆的。
“感受到了吗?”羽看着她,“查克拉就像水流,遇到阻碍时,绕过去比撞过去更有效。”
小南似懂非懂地点头,指尖模仿着羽刚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凝聚查克拉。
第二天清晨,羽在密林里划出一片新的训练区域。
地面上用查克拉灼烧出复杂的纹路,像一张巨大的网。
“今天学‘飞天·隼击’。”
羽指着地面的纹路,“这些线条是攻击范围的边界,弥彦,你的任务是在三分钟内,从东侧突破到西侧,长门负责用风遁清除沿途的‘障碍’就是那些标着红点的树桩。”
他顿了顿,补充道:“记住,风遁的释放必须卡在弥彦突进的间隙,过早会暴露路线,过晚则会让他陷入包围。”
弥彦盯着那些分布密集的树桩,眼神兴奋:“听起来很刺激!”
长门则在观察地面的纹路,默默计算着风遁的覆盖范围和弥彦的突进速度。
“准备——开始!”
羽话音落下的瞬间,弥彦像离弦之箭般冲出,脚尖在地面的纹路上轻点,身形如同鬼魅般左右腾挪。
长门的双手几乎同时结印:“风遁·镰鼬!”
两道锐利的风刃呼啸而出,精准地斩断了弥彦前方的两根树桩,木屑飞溅的瞬间,弥彦已经借着风刃掀起的气流,纵身跃过障碍,速度丝毫不减。
“不错!”羽站在高处点评,“但风刃的角度太直,给弥彦留的闪避空间不够。”
接下来的训练里,林间不断响起风刃破空的锐响和弥彦的喝声。
两人起初频频失误有时长门的风遁慢了半拍,让弥彦不得不硬生生撞断树桩;有时风遁范围过大,差点波及弥彦;还有一次,弥彦急于突破,偏离了路线,导致长门的风遁完全落空。
“重来!”羽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汗水浸透了两人的衣服,手臂因反复结印和挥拳而酸痛,但没人说累。
弥彦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对时机的把握愈发精准;长门的风遁也越来越灵活,角度和范围不断调整,总能恰到好处地为弥彦开辟道路。
临近中午时,他们终于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配合。
弥彦的身影在树桩间穿梭,每一次转向都恰好避开风刃的余波;长门的风遁如同长眼睛般,始终领先弥彦半步清除障碍。
最后三十米,弥彦突然脚下发力。
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长门同时释放出一道大范围的风遁,形成一道向上的气流弥彦踩着气流借力。
如同真正的隼鸟般俯冲而下,瞬间冲破西侧的边界。
落地时,两人都在大口喘气,却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眼里都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
“成功了!”弥彦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长门也微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羽走过去,丢给他们两瓶水:“勉强及格。”
虽然嘴上说着“勉强”,但他眼里的赞许却藏不住。
这两个少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为可以并肩作战的同伴。
神威空间里,小南的纸鹤已经能在院子里自由飞翔了。
她坐在木槿树下,看着数十只纸鹤在空中盘旋、追逐,像一场盛大的舞蹈。
阳光透过方块的缝隙(羽特意调整过的光线角度)洒下来,给纸鹤镀上一层金边,让这个只有方块和木屋的世界,凭空多了几分灵动。
“羽哥哥说,查克拉要像水流……”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摆动,纸鹤们随之变换队形,时而组成圆环,时而排成直线。
她试着让纸鹤飞出院子,飞向远处的方块群。
那些冰冷的方块依旧沉默,但纸鹤们却能顺着空间里无形的气流,在方块之间的缝隙里穿梭,最远甚至能飞到视线的尽头,再摇摇晃晃地飞回来。
“越来越远了呢。”小南接住一只飞回的纸鹤,开心地笑了。
她不知道这些纸鹤有什么用,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里,弥彦和长门正在练习着凌厉的战术。
但她觉得,能让这些纸鹤飞得更高、更远,本身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就像羽哥哥说的,每一点进步,都有它的意义。
傍晚,羽回到神威空间时,看到的是满院子飞舞的纸鹤。
它们像是感应到了他的气息,纷纷朝着他飞来,在他周围盘旋片刻,又乖乖地飞回窗台。
小南从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只比其他纸鹤大两倍的纸鹤,翅膀上还画着简单的花纹。
“羽哥哥,你看这个!”她把大纸鹤递给他,“我试着给它加了‘骨架’,能飞得更稳了!”
羽接过纸鹤,指尖感受到里面细密的查克拉脉络小南竟然用查克拉模拟出了类似骨骼的结构,让这只纸鹤既有了支撑力,又不失灵活性。
“很聪明。”羽由衷地赞叹,“这已经算是初步的‘术’了。”
“真的吗?”小南眼睛一亮,“那它能算纸遁吗?”
“当然。”羽点头,“属于你自己的纸遁。”
小南的脸颊瞬间染上红晕,她低下头,小声说:“我还想……给它加一点攻击力,
“可以试试,但别着急。”羽揉了揉她的头发,“先把基础打牢,再考虑进阶。”
“嗯!”
晚饭时,小南兴奋地跟羽讲着今天纸鹤的飞行轨迹,哪里飞得顺畅,哪里遇到了气流,仿佛在描述一场奇妙的冒险。
羽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给她夹菜,偶尔提出一两句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