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靓坤这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跟他比,自己这点野心和赚头,简直不值一提。太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现在我们这些堂主,跟阿坤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得抓紧把钱赚到手,不然哪天他都不带我们玩了。”
无良和马王简对视一眼,越想越觉得这生意靠谱,连连点头:“坤哥说得没错,这生意确实有钱赚,而且没什么门槛,操作性强得很。”
十三妹也跟着补充,语气笃定:“这话不假,我手底下那些小妹,让她们买正品舍不得,花一千块买个高仿撑场面,一个个都乐意得很。现在香港也有零散做高仿的,但没形成规模,我们要是把女人街做成集散地,客源肯定挤爆。”
除了靓坤和韩斌,其他人都当场拍板要加入。大佬b本身深耕装修行业,干脆把这好事交给了陈浩南、山鸡、巢皮几兄弟。几人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连忙起身对着大佬b拱手,语气激动得带着颤音:“谢谢b哥!我们一定把这事做好,绝不辜负你!”
大佬b看着小弟们干劲十足的样子,心里也乐开了花——谁不希望跟着自己的兄弟能赚大钱?以前是没找对路子,现在有了靓坤指的明路,总算不用再让兄弟们苦熬。
桌上的菜渐渐凉了,话题却越聊越热,从女人街的店铺装修,到高仿货源的渠道,再到怎么划分地盘、避免内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敲定了大致框架。
太子看了看表,笑着提议:“菜也吃差不多了,不如去尖东新开的夜总会再坐坐?我请客!”
众人正想附和,靓坤却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不了不了,昨天晚上跟你们玩到后半夜,今天实在顶不住了。”他站起身,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你们玩得尽兴,我先撤了。”
说完,他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护卫队转身离开。刚走出榕记大门,晚风一吹,他拿出大哥大给秋堤打了个电话:“亲爱的,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呢,怎么啦?”秋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嗔怪,“你今天晚上不会又想出去折腾吧?昨天晚上都玩到那么晚了,赶紧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没有,我也不想玩了,刚跟兄弟们说过要回去休息。”靓坤笑着解释,“我还以为你在公司,本来想顺道接你一起回家,既然你在家,那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他转头对身边的王建国吩咐:“建国,备车,回家。”
望着尖东霓虹闪烁的街道,靓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女人街的A货生意只是开始,等兄弟们的资本攒够了,他还要带着洪兴彻底扎根正当产业,到时候,香港的商界,也该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了。
包厢里,太子见靓坤走了,也没强留,对着众人笑道:“既然阿坤累了,那我们换个轻松点的地方,继续聊生意!”
一群洪兴堂主结完账,浩浩荡荡地朝着太子在尖东最大的夜场走去——那本就是太子的产业,小弟们呼朋唤友,很快就把场子热闹了起来。太子吩咐两个得力手下,把各堂口的头马们安排妥当,让他们尽兴玩乐,自己则带着一众堂主进了办公室,泡上热茶,继续商议后续事宜。
做生意总不能一锅粥,众人得各自选好赛道,避免内斗。十三妹直接选了内衣内裤的高仿生意,直言“简单好做,女人的钱最好赚”;太子心思活络,知道香港有几家钟表厂经营不善快撑不下去了,便决定接手做高仿手表;大佬b建议陈浩南做波鞋生意,说这行潜力大,陈浩南向来信任b哥,当即点头应允;无良和马王箭借着靓坤的关系,直接选了服装高仿,反正都是贴牌生产,上手快;韩斌也给细眼和恐龙分了工,让两人一个做男装,一个做女装,互不冲突。
众人选好方向,又商量起具体操作——要请专业的厂长和打板师傅,敲定材质和工艺,有条不紊地推进。韩斌这时开口,给众人指了条明路:“你们要是有样板,直接把货发到内地生产,生产完转关到香港贴牌销售就行。除了香港市场,还能卖到东南亚,要是你们想做,我这边的团队能帮你们卖到世界各地,这一块市场大得很。”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了几分:“阿坤没坑你们,我也是过来人,不然他也不会把这发财的机会让给你们。这次要是把握不住,以后可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说句实在的,我们这些人,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别把自己看得太高。”韩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有些生意碰都不能碰,一碰就得死。前几天大d得罪了人,人家直接在暗网上悬赏500万美金杀他,要不是靓坤和蒋天生出面压下来,他现在早就没命了。”
“我奉劝大家,做生意以和为贵,别人不欺负我们,就好好谈生意,别主动挑事。”
众人闻言,纷纷端起茶杯,齐声应道:“斌哥说得对,我们听你的!”
太子也在一旁附和:“打架我在行,做生意我不如你们,更不如阿坤。阿坤不是爱占人便宜的人,这一点,无良和马王箭最有发言权。”
马王箭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感慨:“以前我、无良、阿坤、大佬b,我们四个是同一时期从蓝田混出来的,也是同一期加入洪兴的。说实话,我们四个里面,阿坤最机灵,也最能打。不然他83年杀了沙皮,蹲了几年出来直接混上红棍,我们几个也都是在他帮衬下才慢慢起来的。大佬b是蒋先生看中的,一步一步提拔上来,我和无良以前没钱的时候,都是阿坤毫不犹豫掏钱给我们花。只是混社会越久,越难相信别人。”
“要是阿坤还一直贩毒,我和无良也会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不在乎什么对与错,只在乎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我们甚至想过,要是一直跟着他混,最终就把家人送出香港,自己留下来陪他在香港赌命。”
他话锋一转,看向大佬b,语气带着几分质问:“阿b,说句难听的,作为兄弟,你不够格。我就问你,阿坤贩毒,有没有叫你下面的兄弟吸毒?有没有逼你身边的人碰毒?他没有吧?但蒋先生一下令让你搞阿坤,你是一点兄弟情都不顾,第一个就对他下手。你问问在座的堂主,有谁会这样对自家兄弟?就算要执行命令,起码也该先通个气,让兄弟有个退路吧?你倒好,一点通知都没有,直接往死里整。”
大佬b脸色涨得通红,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马王箭抬手打断:“你先别说,让我把话说完。今天大家都喝了点酒,我就把心里话倒出来。阿坤也跟我们说过,要是他一直走贩毒的路,你肯定会一直破坏,到时候他忍无可忍,说不定会把你全家杀光。等他杀了你的家人,你的小弟肯定会找他报仇,蒋先生也会支持,但他绝对不敢直接对阿坤动手——因为坤沙早就放话了,谁动阿坤,就跟他不死不休。蒋先生只会借你们的手杀阿坤,就算陈浩南最后当了铜锣湾扛把子,你也死定了,坤沙的人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你下面的小弟也跑不了。最坏的结果是,我和无良会死,老一辈的堂主可能都会死,蒋先生说不定会借着别人的手,把我们这一辈人全洗掉。”
太子眼神暗淡,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这些,真的有可能?”
马王箭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但这些都是阿坤当着我和无良的面分析的,说不定他也跟你说过。”
大佬b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阿坤今天确实跟我说过这些。”
韩斌这时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以我局外人的身份来看,阿坤说的一点没错。你们在香港待久了,可能不知道他的脑子有多灵活。我在东南亚混了这么多年,船队跑遍了那边的航线,太清楚阿坤的毒品线有多厉害——香港的关节、水路的关卡,被他打通得滴水不漏。”
“今年港府扫毒,查获了十几个亿的毒品,你们见过阿坤的货被扫到吗?他做的生意,整条线上的人都不知道接头的是谁,甚至可能你我都是他这条线上的人,却互相不知情。坤沙之所以看重他,就是因为他够精明。”
“你们根本不知道,当我听到阿坤放弃毒品线的时候,有多震惊。他那条线,一年的抽成利润就差不多两亿美金,这还是他没有直接参与在市场上卖毒。为了你们这几个兄弟,他说放弃就放弃了。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觉得奇怪,他完全可以跑到坤沙的地盘继续操控这条线,就算光明正大退出洪兴,蒋先生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太子张了张嘴想插话,却被韩斌打断:“太子,你心里向着谁,蒋先生一清二楚,只不过他们兄弟俩不会表面撕破脸。你别觉得蒋天养在泰国多牛逼,我告诉你,前段时间坤沙跟泰国军方干了一架,不仅毫发无伤,还把泰国军方打得落荒而逃。”
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都震惊得目瞪口呆——一个贩毒集团的头目,居然能把一个国家的军队打得跑路,这是什么概念?
“好了,不说这些了,喝茶。”韩斌端起茶杯,打破了沉默。众人这一晚,就在震惊与感慨中喝着茶,把所有事情都谈妥了。
另一边,靓坤的豪华车队行驶在香港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少年轻人都驻足观望,眼里满是羡慕。
回到家里,客厅里没看到秋堤的身影,靓坤心想她大概在二楼,便轻手轻脚地走上楼。刚到二楼阳台门口,就听到秋堤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能听到“中森明菜”的名字。
他放慢脚步,悄悄站在一旁听着。只听见秋堤对着电话说道:“我们得想办法把他的欲望控制住,可我现在真的满足不了他了,你说怎么办?”
“昨天晚上我都累得昏睡过去了,他还生龙活虎的。”秋堤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总不能拦着他去找别的女人吧?”
两个女人商量了半天,最后达成共识:以后要是有姐妹想加入,必须先经过她们俩同意,还要跟靓坤通气,让他答应她们的要求才行。
靓坤在后面听得乐开了花,连忙悄悄退下楼,坐在客厅沙发上假装看电视。
没过多久,秋堤挂了电话走下楼,看到靓坤,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靓坤一脸坦荡,丝毫不见心虚:“刚回来没多久,想看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秋堤白了他一眼,嗔道:“晚上哪有什么好看的新闻?要看也该看早间新闻。”
“那行,不看了。”靓坤站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腰,坏笑道,“走,宝贝,睡觉去。”
秋堤脸颊微红,推开他的手:“今天晚上不行,我大姨妈来了。”
靓坤忍着笑,故意逗她:“你在想什么呢?亲爱的,我说的是我们俩单纯睡觉。”
秋堤愣了一下,随即脸颊更红,轻轻捶了他一下:“那赶紧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