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单独跟苏卫国对着干,但既然刘海中愿意带头,他跟在后面既不显眼,也没风险,说不定还能出口气。
刘海中也不多琢磨,拉着阎埠贵就去找易中海。
那阵势,跟唱大戏似的,就差没配上背景音乐。
易中海一听是要对付苏卫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刘海中这边人越来越多,不少邻居听到风声也跟了上来。
二大妈见自家男人回来了,顿时底气十足。
之前她一个人不敢闹,现在男人带了帮手回来,她立马又抖起来了。
二大妈冲到苏卫国家门口,扯着嗓子就骂:“苏卫国,你个混小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她这一嗓子喊得震天响。
子枫正在门口玩,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子枫心里暗暗后悔:要是真聋哑就好了……
苏卫国见子枫摔倒,脸色一沉,赶紧把她扶起来:“没事吧?”
子枫红着眼摇摇头,小声嘟囔:“这奶奶嗓门真大,跟个大喇叭似的。”
“巧儿,带子枫进屋玩去。”
苏卫国吩咐道。
李巧儿听话地带子枫进了屋。
苏卫国还没来得及回嘴,二大妈还以为他怕了。
二大妈双手叉腰,一副得意的样子,接着大声说道:“怎么样?看我们人多势众,你怕了吧?苏卫国,我告诉你,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倒说说,凭什么打我儿子?”
啪啪!
两记耳光!
苏卫国二话不说,上前就甩了二大妈两个巴掌。
一点都没犹豫。
“真带劲!”
邻居们纷纷惊呼。
二大妈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刚刚才被骂了一顿,现在又挨了打。
这辈子的委屈仿佛都在今天受尽了!
她捂着脸,狠狠瞪着苏卫国,刚要开口骂人,结果又被接连扇了几个耳光。
苏卫国一句废话没有,全程沉默出手。
易中海见二大妈被打得晕头转向,赶紧上前指责:“苏卫国,你怎么能对老人动手?”
苏卫国直接也给了他一个耳光。
“闭上你的臭嘴!”
易中海也愣住了。
“苏卫国,你凭什么打我?”
苏卫国怒目圆睁,喝道:“你们一群人冲到我家来闹事,还敢问我为什么打人?我打的不是人,是畜生!”
二大妈和易中海首轮败下阵来。
刘海中这时亲自出马,说道:“刚才邻居们都看见了,你先打了我儿子刘光齐,又打了我老婆。
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
苏卫国冷笑一声:“你儿子和你老婆就是欠揍!你老婆跑来要买我的缝纫机,我不卖,你儿子就直接动 ** 。
我不答应,他还想打我。
你让邻居们评评理,他们该不该打?”
“该打!”
邻居们一致站在苏卫国这边。
苏卫国现在混得这么好,谁会为了刘海中一家去得罪他呢?
刘海中看着这群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简直颠倒黑白!我不管,你打了我家的人,就得赔!”
二大妈见丈夫出面,赶紧趁机狮子大开口:
“对!我要你的缝纫机,还要你的自行车!”
她心里暗喜,觉得自己丈夫真行,做事有条理。
看她挨了打,立马就来要赔偿。
她也跟着附和,趁机抬高价码。
这下好了,不但缝纫机能到手,还能多捞一辆自行车。
以后儿子刘光齐还不得对她感恩戴德?
“要什么要?是不是还想挨揍?”
苏卫国冷声威胁。
易中海走出来,假意劝道:“是啊,二大妈,赔偿是该要的,就是一台缝纫机也够了。
卫国,你说呢?”
“够你个头!”
苏卫国谁也不惯着,张口就骂。
“我打的都是欠收拾的玩意儿,赔什么赔?”
刘海中听着不乐意了。
打他儿子、打他老婆,还骂他儿子老婆是东西——那不等于说他儿子老婆不是东西?
“苏卫国,你讲讲道理,打了人凭什么不赔?你信不信——”
刘海中冲上去理论。
苏卫国以为他要动手,“信”
字刚出口,不让他把话说完,一脚就踹了过去。
刘海中挺着肚子飞出半米远。
“好身手!”
邻居里有人喝彩。
刘海中气得脸红脖子粗,远看活像个伙夫。
他是什么身份?院里的二大爷,这是他这辈子混到的最有面子的职位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可苏卫国不过是一大爷,居然敢打他?
就算苏卫国是一大爷,年纪也轻;他刘海中再是二大爷,好歹是个长辈。
这事传出去,脸往哪搁?
刘海中觉得老脸都丢光了,可惜力气不济,没法再打。
这时候他才想起一直被自己冷落的两个儿子。
“刘光天、刘光福,给我上!”
兄弟俩一动不动。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就算两人一起上,也打不过一个傻柱,而傻柱都不是苏卫国的对手。
现在上去,不是自己找打?
更何况下命令的是刘海中。
从小到大,父母眼里只有大哥,从没给过他们什么关爱。
现在大哥出事了,就让他俩当炮灰?
他们又不傻,凭什么上?
说句难听的,要不是现在还养不活自己,兄弟俩早就合计离家出走了。
想到这里,两人不但没上前,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二大妈见状破口大骂:“两个不孝的东西!爹妈挨打还往后退,真是白养你们了!”
如果养孩子只是给口饭、给口水喝,那刘家夫妻俩,大概连这都没做到——毕竟好饭好菜,都进了刘海中和刘光齐的肚子。
邻居们都清楚,他们兄弟俩只配吃潲水。
因此,也没人指责刘家两兄弟。
“父不慈,子不孝。”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要我说,二大爷二大妈骂孩子前,先瞧瞧自己做了些什么!”
“……”
苏卫国轻轻一笑。
场上就剩下二大妈一个人了。
刘海中刚想站起来,却发现已经无能为力。
苏卫国仅仅向前迈了一步,二大妈就吓得快要 ** 。
她想到刘海中喊来的两个人,慌忙喊道:“易中海,阎埠贵,你们就这样干看着不管吗?”
易中海不愿错过这个扳倒苏卫国的绝佳机会,
立刻跳出来说:“苏卫国,你恶意伤人,我建议报警!”
“别别别,”
阎埠贵接话,“大院里的矛盾,还是在大院里解决。
卫国,你道个歉,再给点补偿,这事就算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阎埠贵?”
苏卫国直接怼回去,“大院的事,我这个一大爷还没发话呢,你一个三大爷插什么嘴?还有易中海,你又算什么身份?”
一提身份,易中海就急了。
他的身份不就是被苏卫国抢走的吗?
一个强盗,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易中海挺直腰板站起来:“咱们先不提身份,就说你打人。
你打刘光齐也就算了,打二大妈总不对吧?你这是殴打老人!尊老爱幼你懂不懂?”
“你眼瞎就去治!”
苏卫国开口就骂,“二大妈先吓倒了子枫,你没看见?光说尊老,爱幼你是提都不提啊,双标狗!”
易中海被怼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只能悻悻退场。
刘海中身残志坚,扞卫主权,仰头喊道:“苏卫国,你别太狂!我们家光齐的老丈人可是大领导,你等着!等我儿子回来,非送你进监狱不可!”
“无所谓。”
苏卫国丝毫没在怕的,“你要是不怕你儿子倒霉,就尽管让他来。”
刘海中摸不清苏卫国的底细。
一个普通工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
背后不可能没有靠山。
刘光齐到底能不能对付他,刘海中心里没底。
万一害了自己儿子,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刘海中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
恶战已经结束,邻居们也纷纷散去了。
苏卫国赶紧回到屋里,看看子枫有没有被吓到。
没想到……
“巧儿姐姐,你耍赖,明明是我的比较多!”
“子枫才耍赖!”
“你耍赖,你耍赖,你耍赖……”
子枫还对李巧儿做了个鬼脸。
看来苏卫国的担心是多余的,没心没肺的子枫早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正和李巧儿玩得不亦乐乎。
易中海先跟着刘海中回到刘家。
一进屋,刘海中直接把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摔到地上!
哐当一声!
差点砸到旁边的易中海。
“哎,老易,对不住啊,我这是气坏了。”
刘海中意识到差点伤到人,连忙道歉。
“没事。”
易中海对这套很熟,他自己都摔过四个搪瓷缸子了。
“这个苏卫国实在太嚣张,我早说过不能让他留在院里,你和老阎就是不听我的。”
易中海气愤地骂道。
刘海中点头附和:“是啊,我现在也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看他是个孤儿就心软。”
这话说得刘海中自己都信了。
二大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几个老辈被一个小年轻打了耳光,传出去脸往哪搁?”
刘海中和易中海当然也没忘记刚才的耻辱。
那么多邻居看着,竟没一个人站出来帮他们。
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还是易中海主意多,他想了一会儿说:“也不是没办法,你们看他那缝纫机是刚买的,他哪来的票?还有那自行车,我早就怀疑来路不正了。”
这套路刘海中很熟。
“老易,你是说我们去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