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没有?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看见的,你是说大家眼睛都瞎吗?”
邻居们也坐不住了,纷纷指责:
“傻柱,喜欢是克制,你这太过了!”
“别说她男人还在,强迫妇女是要坐牢的!”
“真想找女人就正经娶一个,别打人家老婆主意!”
傻柱吓坏了,赶紧推秦淮茹:“秦姐,你快说句话啊,不然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傻柱这一说,秦淮茹才反应过来。
这种事,坏的是她的名声。
可傻柱却可能要坐牢。
最好是把两个人都保下来。
毕竟贾东旭已经废了,家里往后还得靠傻柱帮衬。
而且,傻柱还能用来换棒梗呢。
秦淮茹正想着对策,小当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妈妈,你怎么还不回屋睡觉?”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红了。
就算她再不顾及脸面,被孩子撞见这样的场面也让她感到难堪。
她急忙解释:“没事,你快回去睡吧。”
许大茂趁机煽风点火:“小当,你来得正好,叔叔告诉你,傻柱对你妈耍流氓被我们逮住了。
你妈刚才连衣服都没穿呢!”
小当一听,脸蛋涨得通红。
她虽然只有八岁,但女孩家早熟,自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幼小的心灵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这实在太丢人了!
“你……你不是我妈妈!我不认你这个妈妈!”
小当喊完,哭着跑开了。
秦淮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知道现在帮不了傻柱了。
对她来说,维护一个母亲的形象更为重要。
她也想明白了,这时候如果替傻柱说话,只会让别人更加误会。
何况傻柱本来就要替棒梗去坐牢,判多少年还说不准,这几年也帮不上她家什么忙。
不如让傻柱好人做到底,把所有的罪名都担下来。
“傻柱,我知道你贪图我,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东旭都那样了,你怎么能趁我婆婆和丈夫不在家,就对我动手动脚呢!”
苏卫国在一旁听得直呼厉害,这秦淮茹也太狠毒了吧!难道从楚楚可怜变成心狠手辣,中间只隔着一个傻柱?要是傻柱这都不死心,那真是活该倒霉!
傻柱整个人都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秦淮茹竟然会出卖他。
他对她那么好,连带盒饭都记得贾东旭和她爱吃的口味。
难道他这十年的真心全都白费了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十年付出,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焐热了吧!
可傻柱还是不愿把秦淮茹想得太坏,或许她有苦衷呢?
“秦姐,就算你有苦衷,也不能这样啊……”
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秦淮茹泪眼朦胧地望着傻柱,没有说话。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的态度已经再清楚不过。
“现在真相大白了,傻柱就是耍流氓。
大茂,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耍流氓该怎么处理来着?”
苏卫国又一次把问题抛了出去。
“报告轧钢厂保卫科,这事归保卫科处理。”
许大茂感觉大仇得报,心里特别痛快。
“谁说的,这是大院内部的事,应该院里自己解决。”
一大妈跟着易中海这么多年,也学会了一点处理事情的功夫,赶紧站出来阻拦。
再晚一步,他们养老的指望就没了。
“一大妈,您有什么立场说话?傻柱耍流氓是犯罪,大院没有执法权,怎么内部解决?”
苏卫国直接开口反驳。
一大妈毕竟经验不足,一句话就被堵了回去。
“谁去报警?我和大茂一人出一块钱跑腿费!”
苏卫国立刻开始招呼人。
许大茂:“……”
“我多加一块钱!”
围观的众人顿时像见了饲料一样,纷纷举手报名。
傻柱急了,原以为一大妈出头,顶多在院里批评一下就算了。
没想到一大妈没声了。
他赶紧催秦淮茹:“秦姐,你快帮我说句话啊!”
“哎呀,我憋不住尿了!”
秦淮茹一个尿遁,直接溜了。
傻柱这下彻底懵了,脸也沉了下来。
周围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傻柱察觉到了邻居们的眼神,张嘴还替秦淮茹解释:“你们别乱想,秦姐肯定有她的难处。”
苏卫国都惊了!
我的天呐!
难怪院里人从同情傻柱变成觉得他活该。
都到这地步了,还指望秦淮茹帮他。
人家不帮,他还替她找理由。
这不就是个大傻子吗?
许大茂可来劲儿了,大仇终于能报了。
“来两个人,把傻柱绑起来!”
许大茂抢先一步,拿着绳子就冲上去。
傻柱怎么可能乖乖让许大茂绑?
眼一瞪,许大茂吓得腿软。
手一抬,眼看许大茂要挨打,结果那一巴掌没落在他身上,反而打在了傻柱自己身上。
“老实点!一个臭流氓还敢嚣张!”
许大茂感激地看向苏卫国。
“这是见义勇为,你们还愣着干啥?”
苏卫国话音刚落,本来只是个人恩怨的事,一下子上升到了道德层面。
院里的年轻人们一拥而上,傻柱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
他越是挣扎,身上就越疼,疼得他直叫唤。
“你们轻点儿。”
一大妈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说:“傻柱就算做错了事也是个人,又不是橡皮捏的!”
傻柱感激地望了一大妈一眼。
还是得看一大妈和一大爷,只有他们对自己好!
要是一大爷在,自己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这时刘海中才反应过来。
这么重要的事,风头全被几个年轻人抢去了。
他赶紧补救道:“我身为院里的二大爷,陪你们一起去,我在厂里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邻居们押着傻柱去了轧钢厂保卫科。
陈科长一看见傻柱,火气“噌”
地就上来了。
再一问,竟是耍流氓。
“怎么又是你?昨天偷公家财产,今天又耍流氓!”
说完抬手就是两记耳光。
“来人,把他关起来!明天上午我要亲自审!”
傻柱被送进保卫科,可把许大茂乐坏了。
他一到家就压抑不住兴奋,连着说了好几遍:“总算把院里的祸害给弄走了!”
娄晓娥越听越看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简直是小人得志!
这大院里,哪个年轻男人跟傻柱没点矛盾?
人家苏卫国对傻柱也有意见,可在这种时候就很克制,不会像他这样表现出来。
许大茂一高兴,脱下袜子就想造娃。
娄晓娥有点嫌弃,躲得老远,冷冷地说:“累了,早点睡吧。”
……
半夜,雨儿胡同旁边的帽儿胡同里,易中海悄悄从红姐的院里溜了出来。
红姐在解放前是八大胡同的窑姐,手艺十分专业,也是易中海的相好。
昨天他为躲贾家要钱,喝到正阳门关门,就直接去了红姐家。
在这待了大半夜,觉得早上再回去难免被人说闲话,易中海索性摸黑后半夜就溜出来了。
刚到家,一大妈见易中海没有夜不归宿,还挺高兴,以为他在外面待不习惯,还是想家。
她先给易中海倒了杯茶,随后夫妻夜话,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易中海脸色越来越沉,听到最后,气得直接把搪瓷缸子扔了出去。
缸子砸在门上,“哐当”
一声,吓了一大妈一跳。
“老易,你消消气。
柱子虽然被关在保卫科,总归还有转圜余地。”
一大妈柔声劝道。
“想什么办法?”
易中海嘴角又起了燎泡。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院子早就变了天。
我不在场,他们竟擅自处理了这么大的事。
我这个壹大爷的威信往哪儿搁?”
一大妈不敢说自己劝阻未果,生怕又招来斥责,只得岔开话头:“要我说,秦淮茹做得实在过分。
柱子平日对她多好……”
“怪就怪柱子自己不检点。”
易中海冷哼一声。
嘴角燎泡未消,心头火气更盛。
贾东旭废了,傻柱从替补转正。
眼看要重点栽培,偏又闹出这等丑事。
他早提醒过傻柱离秦淮茹远些,迟早要惹祸上身。
偏那女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他欲罢不能。
这下可好,果然出事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这般莽撞性子就发愁。
可这终究是选定的养老人,又是聋老太太心尖肉,不能不救。
盘算已定,明日早些去厂里。
不找陈科长——上回碰一鼻子灰。
直接求见李副厂长。
上次因有把柄不敢争辩,这次不过作风问题,不伤根本。
好好分说,或许能有转机。
“除了柱子,贾家的事咱也不能撒手不管吧?”
一大妈打断他的思绪。
易中海揉着太阳穴:“明早我去医院露个面,免得厂里院里说闲话。
医药费既已结清,空手去也无妨。
回头开全院大会募捐,加上厂里补偿,够他们度日了。”
一大妈连声称是,夸他思虑周全。
这话颇受用,易中海气顺了些,吩咐伺候安歇。
……
方才那场大戏让全院辗转难眠,或喜或忧,惟独苏卫国与许大茂酣睡正香。
次日清晨,阎埠贵在前院浇花。
木门吱呀作响,
何雨水背着书包走进来。
阎埠贵正寻思着,一抬头瞧见何雨水,霎时变了脸色。
“哎哟喂,雨水,你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你哥出大事了!”
何雨水素来知道阎埠贵这人就爱一惊一乍。
她也没当回事。
“三大爷早,我这不是刚高中毕业嘛,趁找工作的空当去同学家住了两天。
我哥怎么了?给我找着嫂子了?”
“哪儿跟哪儿啊!”
阎埠贵急得直跺脚:“你哥昨晚被轧钢厂保卫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