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食堂人可真不少。”吴刚嚼着饭菜抬头看向拥挤的人群，食堂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看见绿帽哥没？李明也跟着张望，却没发现目标。
他咂着嘴，本打算当面喊贾东旭这个外号。
直到吃完饭都没见到绿帽哥贾东旭的身影，看来他今天没来二食堂，可能是故意躲着何雨柱。
轧钢厂三股办公室。
没看到何雨柱和贾东旭真是可惜。”李明回到办公室坐下就说。
你跟他们不对付就算了，还这么明目张胆！郑平扔给李明一支烟。
既然不对付何必遮遮掩掩，我看他俩加起来也斗不过明子。”徐股长往杯子里加了点什么，大笑着说。
李明摊手：股长说得对。”
需要帮忙就直说。”周天抢过半包烟给大家分发。
昨天你们不就帮我了嘛。”李明看着团结的同事们，心里暖暖的。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
那可不算，我们纯粹是想分享。”吴刚一脸正气，要不是知道他平时的样子，李明差点就信了。
啊对对对。”
明子你也太敷衍老吴了。”王军搂着吴刚揭老底。
三股的融洽氛围在全厂都数一数二。
大家都是好同事，说话又好听，李明特别喜欢这种氛围！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年关将至，院里邻居们脸上都带着喜色，至少除夕能放假团圆。
明子，来帮忙抬缸。”李父在院里喊道。
哟，这大缸哪儿来的？李明打量着崭新的水缸。
隔壁院搬家剩下的，我买回来了。”李父擦着汗说。
李明绕着缸转了两圈，完好无损，容量很大。
您休息日还能淘到宝贝，真行！
别贫了，帮我把缸搬进屋。”
您歇着吧，开门就行，我一个人能搞定。”李明抓住缸沿准备发力。
李父瞪大了眼：别逞强！
李明扫视了一圈围观的邻居，冲李卫国撇撇嘴，“您开个门就行，我可不想被人当猴子围观。”
见父亲还站着不动，李明直接双手一抬，轻松举起那口沉重的大缸。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那缸少说也有百来斤，更难的是缸身光滑无处着力，普通人根本搬不动。
虽然大家都知道李明天生神力，可亲眼看着他单手举起大缸，还是让人瞠目结舌。
李卫国赶紧小跑着开门，还把门帘高高掀起。
直到屋里传来的一声闷响，大缸才算安顿妥当。
没伤着吧？老李忧心忡忡地打量着儿子。
小意思，您就放心吧。”李明活动着手腕。
如今他的体能已开发到42%，简直堪比少年李元霸，这点重量不在话下。
诶？妈和妹妹呢？不是跟您一起出门的吗？
李父点起一支烟，慢悠悠道：她们逛百货大楼去了。
现在有钱有票也不见得能买到东西，不如去碰碰运气。”
李明会意地点点头。
家里确实不差钱，但眼下物资紧缺也是事实。
中午吃啥？
等你妈回来做。”
那我去晒会儿太阳。”
去吧。”
前院里，李明拖着马扎找了个阳光正好的地方。
初冬的暖阳晒得人浑身舒坦。
中院易家。
自从贾张氏让儿子找易中海求助，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眼见家里菜篮子快见底了，粮缸虽然还能撑一阵，但总不能天天干啃馒头。
今天贾张氏终于押着儿子登门。
贾家大嫂来了！快倒茶！易中海嘴上热情，心里直骂晦气。
这老虔婆上门准没好事，可看在养老候选人贾东旭的面子上，不得不摆出笑脸。
一大妈很快端来两杯白开水。
有事儿？易中海开门见山。
贾张氏使劲捅了捅儿子。
贾东旭这才支支吾吾开口：师、师父，家里快断炊了...您看能不能...
（ 开口求人的确有些难为情，但只要迈出第一步，剩下的就容易多了。
贾东旭早已习惯被人喊妈宝男绿帽哥，脸皮对他来说早就不算什么了。
听到只是来要菜，易中海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只要不提借钱，其他都好商量。
我前些日子倒是存了些冬菜，不过量不多，只够我和你一大妈吃的。”他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不管家里是不是真的困难，该做的样子总要做足。
但眼下还够用，这样吧，让你一大妈去地窖给你拿些，你们先应应急。”
贾东旭见师父为难的样子，脸上有些发烫。
一旁的贾张氏却面无表情，仿佛对这种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多谢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尽快还上。”
看徒弟露出羞愧的神情，易中海满意地笑了：你是我徒弟，都求到我门上了，我这个当师父的能不管吗？
等会儿吧，你一大妈马上过来。
先把菜拿回去吃着。”
我再帮你打听打听，看第二批冬菜什么时候能到。”
贾东旭连连点头，感激地递上一支烟，殷勤地为师父点上：是得吸取教训，下次一定多囤些。”
可不是，这影响太大了。”易中海深以为然。
这时一大妈提着两个袋子走来，他连忙示意：菜来了，快拿着吧。”
一大妈，我来拿。”贾东旭快步上前接过菜袋，那我先回去了，家里还等着下锅呢。”
易中海慈祥地点点头：去吧。”
老易，咱家菜也不宽裕啊。”
一大妈看着喜形于色的丈夫，忍不住提醒。
凭他们老两口那点存货，要接济贾家那么多人根本不现实。
易中海收敛笑容：放心，我没那么糊涂，不会把家底都掏给他们。”
他轻叩桌面：下次再来可就没有了。”
那往后怎么办？
一大妈担心这会影响到他们与养老对象的关系。
简单，我去打听就是。
街道办问不出什么，但李家媳妇那儿总能套些话。”
你打算怎么问？别忘了她家那个混小子！一大妈提起李明，那个被塞进丈夫口袋的 ** 头她还记忆犹新。
易中海继续敲着桌面：不行就开个全院大会。
这事其他住户也着急，我这个一大爷总得过问。”
你有主意就好。”
一大妈没再反对。
能问出消息最好，即便问不出来，也能离间李贾两家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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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闫富贵的声音在前院响起，又一场全院大会即将开始。
李家。
烦不烦，哪来这么多破事，三天两头开大会！
李明一家刚放下碗筷，正围坐在暖融融的炉火旁。
听说要去寒风簌簌的中院开会，全家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情愿。
咚咚。”
进来。”
李父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闫富贵推门而入，三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也没啥大事，就是老易让我来通知李家弟妹参加全院大会，可能有些事情要商量。”
李明闻言轻笑出声，心想这易中海八成又要找茬了。
看来上次送他的没起作用，要么就是涉及养老问题让他铤而走险。
知道了。”李父心里明镜似的，随口打发走了闫富贵。
李母已经套上棉袄，走吧，看看易中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中午看见贾东旭带着他妈从易家抱了棵白菜。”李蕊突然插嘴。
准是惦记冬菜的事。”李父气定神闲，今年物资紧张谁都清楚，也就某些人装糊涂。”
中院里，那张风雨无阻的八仙桌前，三位大爷已正襟危坐。
人都到齐了吧？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起身。
赶紧的！
大冷天的别磨蹭！
刘海中脸色一僵，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易中海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今天主要是问问大家冬菜储备情况。”
院里顿时七嘴八舌：
勉强够吃。”
能再买些最好。”
反正我家有存货。”
贾家三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全院就数他们上次空手而归。
街道办那边暂时没消息。”易中海话锋一转，不过......
净说废话！李明突然高声打断，不如回家暖和去！
李明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易中海听到后往声音来源处瞥了一眼，发现是李明便立即转过头去。
大冷天的说这些没用的干啥！
不如回屋暖和暖和。”
谁不知道今年冬菜没指望了，开这会纯属浪费时间！
院里这些人虽然品行不端，但脑子都还算清醒。
估计整个院里就数傻柱和开局就领盒饭的绿帽哥最没脑子。
李父暗暗给儿子竖了个大拇指。
就该这么治易中海，绝不能让他称心如意！
大伙儿安静！李家媳妇不是在街道办工作吗？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重点来了。
不过要真好好问倒也没啥，这本来就是公开信息，只有脑子不清楚的人才不知道。
邻居们说得对，街道办目前确实没接到相关通知。”
李母起身摊手表示无奈。
作为街道办工作人员，她只能说这么多。
这话基本就是盖棺定论了——年前别想有冬菜，贾家也别做白日梦了。
众人议论纷纷，其实心里都有数了。
现在从街道办工作人员口中得到证实，也算有个准信。
至少接下来可以死心了，把精力放在囤粮上更实在，总比指望冬菜强。
不行！你必须给我们说清楚到底有没有！
刺耳的叫声响起。
李明转头看去，只见贾张氏和她身边的瘸子丈夫——贾东旭出院后就落下了残疾，不过冬天不太明显。
李母脸色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