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懒得搭理这个短命鬼。
易中海见状，赶紧扯了扯贾东旭的衣角。”明子在这儿坐着呢！易中海笑着打招呼。
李明竖起大拇指：一大爷今天在厂里可威风了！这话气得贾东旭直瞪眼。
不一会儿，李父李母也回来了。
听说贾东旭的事，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还是我儿子厉害，看把贾东旭气的！李母拍着李明肩膀。
李父闻到香味，眼睛一亮：炖肉了？
李明笑着说：买了猪蹄炖大锅菜，还给爸带了两包烟和酒。”李父二话不说冲进屋，举着烟酒直乐呵。
李母看穿他的心思，拽着他进屋——准是想在院里显摆。
晚饭后，一家人瘫在椅子上消食。”儿子手艺不错。”李父打着饱嗝说。”比不上妈做的。”李明赶紧捧场。
李母满意地点头：老李，今天你洗碗。”
我可是六级工了！
那也得洗。”
以后我挣得更多。”
妹妹插嘴：爸你就认命吧。”
看着快七点半了，李明起身：我出去溜达溜达。”
注意安全。”李母嘱咐。
李父连忙说：我也想......
话没说完就被李母瞪了回去。
屋内弥漫着饭菜余香，父亲正低头刷洗锅碗。
母亲数落道：让你刷个碗就当消食了？今天儿子又是买肉买烟酒又是下厨，你倒好，光等着吃现成的。”
行吧。”父亲闷声应道。
李蕊瞧着父亲吃瘪的模样，捂嘴偷笑，抱起作业本就溜回了房间。
作业虽然写完了，但得赶紧躲清静，免得被抓壮丁使唤。
李明蹲在合作社对面的胡同里，目光紧锁柜台后那张马脸。
直到合作社熄灯打烊，售货员们三五成群离开，唯独那张马脸孤零零落在最后——显然这人在单位也不招人待见。
等马脸走远，李明悄悄尾随。
越走越觉得路线眼熟，眼睁睁看着马脸拐进挂着红灯笼的院子，他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八大胡同吗？上回干架就在这儿！周天说过，夜里亮红灯笼的院子可没啥正经勾当。”
他摸出烟卷点燃，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谁知烟刚抽完，马脸就出来了。”这么快？也太虚了吧！李明嘀咕着跟上去，趁其不备将散发着鸡粪味的麻袋罩了下去——这麻袋装过家禽，味道格外醇厚。
马脸正沉浸在愉悦后的松懈中，突然眼前一黑：哪个 ** ？信不信老子往后不卖货给你！麻袋里传出闷吼，夹杂着干呕声。
够横啊！李明抡起拳头就是一顿胖揍，直到对方没了声响才罢手。
拎起湿漉漉的麻袋时，他嫌弃地皱眉：该不会吐里头了吧？
马脸蜷在地上求饶：爷饶命！我什么都没看见...李明满意地点点头，扬长而去，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哀嚎。
轧钢厂四合院里，李明闪进自家屋子：妈我回来了！这天过得充实，他倒头就睡。
中院贾家笼罩着低气压。
贾东旭自打回家就阴着脸，晚饭时一言不发。
贾张氏劝道：下次再努力就是了。”秦淮茹正给他揉肩，也附和着安慰。
良久，贾东旭咬牙道：李家那崽子刚才笑我！贾张氏顿时炸了毛，撸起袖子就要去理论，被儿媳慌忙拦住。
贾张氏怒气冲冲地嚷道，干啥去？我这就去找李家那个小 ** 算账！敢笑话我们东旭，简直活腻歪了！
贾东旭想起李明曾经拆门的架势，赶紧起身拦住母亲，妈，算了算了，这大半夜的别出去了。”
我真没事儿！
哼，那我明儿个非得找李家讨个说法不可。”贾张氏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八成也是怕夜里出门被人收拾。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直叹气，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嫁进贾家？原以为家里有缝纫机，贾东旭又是厂里正式工，嫁过来能享清福。
谁知这么多年过去，贾东旭还是个二级工，这还是拜了易中海当师父的缘故。
要没这个师父，指不定现在还在当一级工呢。
这边贾家愁云惨淡，院里其他通过考核的人家却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易家。
老易，多吃点肉补补身子。”
你们干的都是力气活，油水不足可不行。
今天逛菜市场正巧碰到一两肉，我就买回来了。”一大妈边说边往易中海碗里夹肉。
易中海也给老伴儿夹了两块，好好，我吃你也吃！
今儿考核挺顺利。”说完美滋滋地抿了口酒。
一大妈突然想起来：对了，东旭今天考得怎么样？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还能怎样？又没过，一次不如一次。”
这回连一个工件都没合格，也不知道他整天在想啥！
唉，孩子还年轻，慢慢教吧。”一大妈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贾东旭是他们选中的养老对象，这么不成器确实闹心。
后院刘家。
今晚刘家的饭菜格外丰盛，平时炒鸡蛋顶多一盘，今儿竟有三盘！往日喝酒最多三杯，今天不限量！就连几个淘气包今天都没挨揍。
刘海中心满意足地咂了口酒，哈，今儿这酒真香！
二大妈笑吟吟地看着他：那是你心里高兴，所以觉得香。”
哈哈，能不高兴吗？车间里升级的就几个人。
再说了，我这六级工一个月七十多块钱呢。”
根本花不完！
对了，最近家里屯粮情况怎么样？刘海中突然想起要囤粮食的事，现在农村缺粮的风声已经传到城里了。
二大妈摇摇头：零零碎碎收了些，但不多，勉强够自家人吃。”
要是再管后院的，肯定不够。”
刘海中冷笑：后院老许家那么阔气都不帮，咱们更不用管。”
谁要是为这事找上门，那就是缺心眼！
易中海想在中院充好人那是他的事，跟咱家没关系。”
刘海中当官没那个头脑，但为人处世可不糊涂！傻子能考过六级工吗？傻子连 ** 工都考不上！
贾东旭：%&*%
轧钢厂欢庆的日子也让四合院热闹非凡，昨晚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
李明伸着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今儿又是休息日，真痛快！
儿子，吃饭了！前屋传来母亲的呼唤。
李明慢悠悠踱到小客厅，在饭桌前坐下。
吃过早饭，李明看着收拾餐具的母亲问道：妈，今天要去街道办值班？
李母取下挂在门边的挎包：是啊，今天轮到我们几个值班。”
父亲插话道：我送你妈去上班，顺便去远点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收些粮食。”
那我就在家歇着了。”李明挥手送别父母。
丫头回屋写作业吧，我出去晒晒太阳。”
妹妹李蕊眨巴着眼睛：哥，下午同学要来玩，给点零花钱呗！
李明无奈地掏出两块钱：我小时候可没这么多零花，省着点用，别让爸妈知道。”
把院子打扫干净后，李明搬着小马扎坐在阳光下。
院里不少邻居都在晾晒衣被。
明子晒太阳呢？三大爷闫富贵提着浇花壶走过来。
李明递上香烟：今天闲着呢。
三大爷不去钓鱼？
钓不着几条，今天歇一天。”正说着，中院贾张氏气势汹汹冲过来，李明！你昨晚跟我儿子说什么了？
街坊们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李明先是一愣，随即暗喜：这不正是想要的效果吗？
昨晚不过是贾东旭瞪了他一眼，他夸了易中海通过考核，谁知这家伙回家告状了？
想到这里，李明忍俊不禁。
贾张氏更恼火了：你还敢笑！
正好三大爷在场，咱们就说个明白！李明站起身，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样！
院里人听见这话顿时哄笑起来。
贾东旭平时张口闭口我妈说是出了名的,这会儿被人叫成大宝贝,更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闫富贵强忍着笑意,暗叹李明这小子嘴皮子够利索,还没正式交手就已经占了上风。
三大爷因为之前和李家有些过节,眼下又正好有事相求,便顺水推舟帮着李明说话。
咳咳,贾张氏你别闹了!让明子把话说清楚!闫富贵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要讨公道吗?那就把贾东旭也叫来,让大家评评理!
贾张氏气呼呼地转身去喊儿子,那副模样逗得李明直乐。”这老太婆倒是挺听话嘛。”
可不是嘛,李明说得在理!有人起哄道。
要不要帮你叫街道办的人来?又有人问。
李明摆摆手:这点小事哪用得着惊动我爸妈?再说了,等会儿各位叔叔婶婶自然能看出谁占理。”
就是就是!众人附和着,这么大个人还找妈,像什么话!
李蕊从屋里探出头,李明揉揉妹妹的脑袋:放心,今天让你看看你哥怎么收拾贾家这群人。
要敢动手,我一个人就能按着他们全家打!
李蕊这才放下心,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热闹。
不一会儿,贾张氏领着全家来到前院,连易中海也跟着来了。
李明叼着烟,冲易中海扬了扬下巴:一大爷,您给评评理。
昨天我就冲您竖了个大拇指,可没说过贾东旭半句不是吧?
易中海黑着脸点头。
李明转向贾张氏:听见没?现在说说看,你想要什么交代?
贾张氏耍起横来:我不管!我家东旭说你笑话他了,必须道歉!
李明冷冷道:老虔婆,你儿子自己没本事考不上级,关别人什么事?一大爷考过了七级工,我夸一句怎么了?就你儿子那德行,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没出息就回家待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围观群众听到这番话，哄笑声再次爆发。
哈哈哈，人明子夸老易他还不领情？
可不嘛，谁笑话他了？自己丑还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