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眠:周郎。我虽然没听到那个叫无心欢的人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你有心事。周易:我在想,为什么每个人都只能有一个天赋呢?
沈星眠拍拍周易的脸颊:这么难的事情,交给天书回答吧,说罢拉出天书。天书向周易讲解为什么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天赋的原因。天书也不磨迹,似乎早就知道两人会有此问。
于是开始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今你问 “何以众人各拥一天赋”,此问看似浅白,实则触及天地化生、万物成理之根本。我今以天地为鉴、以阴阳为纲、以万物为证,为你拆解此中奥义,当知天赋唯一,非偶然之设,实乃宇宙秩序与生命演化之必然。
一、天赋者,非 “能” 之堆砌,乃 “命” 之锚点
众人当知,天赋非寻常技能之谓,非 “会书”“善算”“能言” 这般浅层本领,实乃生命降生时,天地赋予的 “核心锚点”—— 如同星辰必有其主序星轨,江河必有其本源脉络,人之一生,亦需一 “根” 以立命。此根便是天赋,它是生命能量最集中的出口,是灵魂与天地共振的独特频率。若一人身负多天赋,如同一棵树生数条主根,皆欲深扎土中、皆欲汲取养分,结果只会是根系交错缠绕,彼此掣肘,终致树身歪斜,难成栋梁。昔年有传说称上古有 “通才” 能兼通数理、书画、武道,然细究史料,此类记载多为后世附会 —— 所谓 “兼通”,实则是某一核心天赋(如 “感知力”)延伸出的旁支,而非真正的多天赋并存。天地造人,从不做 “冗余” 之事,每一份能量都有其精准归宿,天赋作为生命能量的 “核心载体”,自然只能有一个,方能确保能量不分散、方向不迷失。
二、天地运行,以 “独” 立序;万物演化,以 “专” 成器
观天地之道,可知 “唯一性” 是秩序之基石。日有一主,月有一轮,四季各有其序,山川各有其形 —— 从未有 “两日同天照”“四季并行存” 之事,此乃天地为万物立的 “独一法则”。天赋作为人承接天地之气的 “通道”,亦需遵循此法则。若一人有二天赋,便如同一国二君、一车二马,轻则彼此消耗,重则相互冲突。譬如,有天赋在 “洞察人心” 者,其心细如发、敏于情绪,若再添 “勇毅果决” 之天赋,前者需 “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后者需 “当机立断、不计得失”,二力相冲,只会令其在抉择时陷入两难:欲察人心则恐失先机,欲行决断则恐误判人情,终致一事无成。
再观万物演化,“专精” 方是生存之要。雄鹰天赋在 “高空俯冲”,故其翼强爪利,能擒兔捕蛇;蜜蜂天赋在 “采蜜筑巢”,故其吻尖足细,能传粉酿蜜。若雄鹰既想 “俯冲猎食”,又想 “潜水捕鱼”,其翼难破水面,其爪难抓游鱼,终会饿死;若蜜蜂既想 “采蜜”,又想 “捕食”,其吻难撕虫壳,其足难握猎物,终会困死。人亦如此,天赋是生命为适应天地、实现价值而演化出的 “专精工具”,工具若多而不专,便如无刃之刀、无弦之琴,虽有其形,终无其用。
三、天赋唯一,方显 “个体之独特”;众人各专,方成 “天地之和谐”
汝当知,天地造人,最忌 “雷同”,最重 “差异”。若众人皆有多天赋,且天赋相近,便如千万人同穿一衣、同唱一曲,世界只会沦为单调之境,无复生机。而天赋唯一,恰是天地赋予每个人的 “独特印记”:有人天赋在 “创造”,能以笔墨绘山河、以音符谱乾坤;有人天赋在 “传承”,能以言语传智慧、以行动树榜样;有人天赋在 “守护”,能以勇力护弱小、以责任守秩序。正是这千万个 “唯一的天赋”,才构成了天地间的 “多元共生”—— 创造者为世界添新彩,传承者为文明续根脉,守护者为众生筑安宁,彼此互补,彼此成就,方有这生生不息的人间百态。
再者,天赋唯一,亦是对人的 “磨砺与成全”。正因天赋唯一,人方能在成长中 “专注深耕”,将全部心力倾注于这一领域,终至 “登峰造极”。昔年孔丘天赋在 “传道授业”,故其周游列国、删订六经,终成 “万世师表”;墨翟天赋在 “兼爱非攻”,故其创墨家、造器械,终成 “科圣之祖”。他们皆因天赋唯一,方能心无旁骛,将一生精力化为 “极致的成就”。若他们当年身负多天赋,今日世人恐难见 “儒家之道” 的深远,亦难见 “墨家之术” 的精妙。
四、结语:认天赋之唯一,方得生命之正道
综上所言,天赋唯一,非天地之 “吝啬”,实乃宇宙之 “智慧”—— 它为生命立锚,使能量不散;它循天地之序,使万物不悖;它显个体之独,使世界多元;它促人专精,使价值实现。汝当谨记:寻得自己的 “唯一天赋”,便如舟行江海寻得灯塔,夜行山路寻得北斗,此后纵有风雨阻隔、迷雾遮眼,亦能方向不偏、初心不改。若妄图追求 “多天赋”,便是逆天地之道、违生命之理,终会在纷繁中迷失,在纠结中沉沦。
愿汝从今往后,不羡他人之 “多能”,只守己身之 “天赋”,以专注为锄,以坚持为种,深耕此域,终会收获属于自己的 “天地馈赠”。
周易听完颇有感悟:原以为每个人只有一个天赋是因为身体不能承受太多天赋,现在看来我们是完完全全的想错了。我会深耕自己这个天赋而后......不对,这个怎么和无心欢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还有我这个蝶梦天赋是云蝶的啊,怎么我用着这么顺手呢?
天书:此为移花接木之相,天地生万物,各赋其灵;人禀阴阳,各携其慧。天赋者,非外力可掠,实乃本命元辰所孕,如草木之根生于故土,与命格盘桓相系,牵一发则动全身。若取他人天赋为己用,恰似园丁移异苑之花,嫁于自家之木 —— 命格悄然互换。命运大有转折。
你当知,命格如星河运转,自有定数。天赋为命格之枢机,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每一份天赋皆与自身生辰八字、五行旺衰相契,是过往因果之积,亦是未来运势之引。譬如松生崖间,其天赋在抗风御雪,若强赋杨柳之柔,欲使其随风摆荡,轻则枝干摧折,重则连根拔起;人若弃己天赋,夺他人之能,便如松承柳性,本元与外赋相容,命格之河自此改道。
不过沈星眠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些难以理解的话上,反而是一反常态的拎着周易的耳朵:云蝶是谁?为什么她的天赋给你了?
周易只得说道:当时以为是玩游戏,玩游戏,所以没这么多的想法,只是朋友,别误会。
沈星眠依然不依不饶:那你以后不许再联系她。听到没有?一次也不行。
周易:人家有男朋友了,你不用吃醋,真不用。
沈星眠这才作罢。周易继续问道:那你的话和无心欢的完全相反啊,他劝我多天赋发展,你劝我专精一个天赋。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优解啊。
天书:我们俩的话并不冲突,你何必偏执一隅。他之所以劝你多天赋发展,是看到了你的复刻体后的感慨,一棵树最好一个根系,那有多少颗树,就要有多少根系才是最优解啊。
周易豁然开朗,也开始正式审视起除回溯之外的其余人,或许他们错失了先手机会,但依然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谁说五色天赋就不能击败七色天赋,只要谋略多,天赋配合得当,一样能绝地反杀。
周易:最后一个问题,那我怎么变成很多颗树,然后......
天书:你的复刻体严格来说只是灵兽的能量。却又有载体的效果。所以我建议找一个叫虚灵同契的天赋将你和复刻体融合为一体,这样虽然是一棵树的形状,却是多棵树的实体。
周易点点头:虚灵同契,这个天赋是谁携带的,我怎么去找呢?
天书:天机不可泄露,说完打了个瞌睡就准备睡觉。
周易又开始一筹莫展,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装,明明话说了一大半,非得留点神秘感。
此时徐双骄端着清新淡雅的绿茶走了过来:我无意偷听,不过经过我刚刚的分析,秦谭心那里或许有我们想知道的所有秘密。
秦谭心?周易握紧了双拳:又是这个人,魔蛛女皇是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是吧。行吧,还真的得忍一下。
徐双骄:又想意气用事不是,我们不和她正面接触未必说我们窃取不了丝毫的信息,而且韩英的队伍,我们刚好可以利用一下,完美错开那些关键人物,零度就不会发现我们。
此时的韩英身边也坐着几个心腹,心腹正七嘴八舌的讨论中:大哥,这些人看起来不愿意和我们为伍啊,我们为什么要拉拢他们。
另一个人则是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人家刚来就给我们分享这么多装备,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来去自由。
无心欢摆手示意大家停止讨论,而后开口道:灵源晶核在那个叫徐双骄的画师身上。他们除了画师之外,周易目前没有战斗力,沈星眠似乎对天赋掌握的并不熟练,另外两人也不是很强,最多能和我打个平手。要不然我们直接和他们摊牌吧,若是配合我们就当他们是好兄弟,以后带他们一起,若是不从......
说完这些话的无心欢眼中居然闪过一丝狠厉。
徐双骄:不,大战在即,还不等敌人攻过来我们就先自己内乱,这是取祸之道,虽然我们很需要这个灵源晶核,但这不是杀他们的理由。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小姑娘开口说道:韩大哥。他们似乎还不信任我,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和我建立心灵沟通。
韩英:他们又不傻,谁愿意把自己心中所想随时暴漏在别人那里,你也不要灰心,事情是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呈现新的转机,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永合光幕布置好了吗?能量备齐了没有?这次的魔族,我也没有十分的必胜把握~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开始打退堂鼓,有些人不满的嘟囔道:还不如之间和那五个人挑明灵源晶核就是对付魔族专用,这样他们就会乖乖交给我们。
韩英摇摇头,示意众人熟练一下他们分享的道具和武器,然后埋头去布置永合光幕的能源以及陷阱了。
徐双骄看着骑着天马飞行忙来忙去的韩英: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说不上来,但是又不得不防,我怀疑他图谋我们的灵源晶核或者天赋。
沈星眠:你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症啦。人家这么热情的邀请我们一起抵御魔族保护人类,要是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呢。
周易:还是防着点把,隐身披风呢,星眠你装备上,然后我们把藏着灵源晶核的画卷放在你这里,一定要保护好,毕竟我们俩太显眼了。
沈星眠接过卷轴,然后装备上隐身披风,重重的点点头。残阳如血,将西陲要塞的城墙染得通红,城楼下的空地早已被收拾干净布满陷阱,唯有角落的石桌旁,两坛烈酒泛着琥珀色的光。葛晓东将开山斧往地上一插,他伸手拍开酒坛泥封,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于霸天,明日便是生死局,今日这坛酒,你若不敢喝,我便一人饮尽!”
于霸天哈哈大笑,布满老茧的手一把夺过另一坛酒,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丝毫不见颤抖。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淌进脖颈,浸湿了战甲,“葛小子,这点酒,还不够漱漱口。” 说罢,他将酒坛往石桌上一墩,酒液溅出,在桌面上晕开一圈圈酒痕。
葛晓东也不甘示弱,端起酒坛猛灌,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他眼底的战意更盛。他抹了把嘴,指了指远处操练的士兵,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你看那些小子,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着明日斩魔立功。咱们这两个,可不能输给他们。”
“输?” 于霸天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块风干的肉干,掰成两半扔给葛晓东,“灾厄天魔,不也照样杀出去了?明日不过是再打一场硬仗,有什么好怕的!” 他咬了一大口肉干,又灌下一口酒,脸上的皮肤因笑容而舒展,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 谁都知道,此次魔族来势汹汹,是否能赢,他们能否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都是未知数。
葛晓东接过肉干,用力咬了一口,粗糙的肉质在口中咀嚼,却让他感到一阵踏实。他举起酒坛,对着于霸天说道:“不管明日结果如何,今日咱们先喝个痛快!若有幸活下来,下次换我请你喝好酒!”
“好!” 于霸天也举起酒坛,与葛晓东的酒坛重重相撞,“哐当” 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校场上格外清晰。两人再次仰头狂饮,酒液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战甲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印记。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夜幕开始笼罩大地,远处传来士兵巡逻的脚步声,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兵器碰撞的声响。石桌旁的两人却丝毫没有在意,依旧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时而高声谈笑,回忆着过去并肩作战的时光;时而沉默不语,目光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那里,是魔族即将入侵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两坛烈酒已见了底,葛晓东将空酒坛往地上一扔,“砰” 的一声,酒坛碎裂成几片。他站起身,拔出地上的开山斧,剑光在月光下一闪,带着凛冽的寒意,“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布置陷阱了。明日,让那些魔族崽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于霸天也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葛晓东的肩膀,手掌厚重而有力,“走!布置完,咱们再找个地方,接着喝!”
两人并肩朝着营寨深处走去,身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脚步坚定而沉稳。尽管明日便是生死未卜的大战,但此刻,他们的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战友的信任,对胜利的渴望,以及那份在酒水中沉淀下来的,属于战士的豪迈与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