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大师，可以吃了吗？”诸葛小花盯着那冒着热气的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张玄用刀切下两片，分别递给她们，自己也取了一块，三人围坐而食。
“太香了！”诸葛小花边嚼边赞不绝口。
“蛟龙肉蕴含灵气极盛，你们不可多吃，否则身体承受不住。”张玄笑着提醒。
诸葛小花虽出身灵幻名门，却只随母亲学了些占卜术法，略通拳脚，并未修习诸葛孔平的高深道法。
不多时，两人便将小块肉吃完，脸颊迅速泛起红晕。
起初，张玄以为是灵气冲体所致，可很快察觉异样——任婷婷与诸葛小花眼神迷蒙，呼吸渐重。
“嗯……”
一声低吟自唇间滑出，二人浑身燥热，似有说不出的煎熬。
张玄立即扣住她们脉门，一丝法力探入体内查探。他自己曾多次食用此肉，毫无反应，为何她们会如此？
可就在他触碰的刹那，两人竟猛地扑进他怀里，如同寒夜寻暖。
他神色一凛，瞬间明白——这蛟龙肉中藏有一种隐性毒素，男子无碍，女子服之则气血逆行，若不得阴阳调济，终将经脉爆裂而亡。
他虽知解毒丹方可压制，但药材难寻，炼制需时，眼下根本来不及。
“阿弥陀佛！”
…………
翌日清晨，阳光洒进屋内，任婷婷悠悠转醒，只觉全身乏力酸痛。
任婷婷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房门被轻轻推开，张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粥走了进来。她迅速合上双眼，装作仍在沉睡。
“别装了，起来喝点东西。”张玄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昨天的事……法海大师……”她微微睁开眼，语气中透着不安。
“我会处理好。”他将碗放在床边，低头看着她，“以后别再叫我法海大师了，我本名叫张玄。”
若是在此前，他或许还会迟疑不决，可事已至此，该扛的责任，他不会退缩。
“那我叫你玄哥？”她望着他，脸颊微红，眼里却闪着光。
“好。”他应了一声，随即伸手扶她坐起，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
她乖乖地喝了下去，一碗粥很快见底。从昨日中午起就没进食，加上之前的消耗，早已饥肠辘辘。
“你先歇会儿，我去给小花送些吃的。”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嗯。”她靠在床头，嘴角悄悄扬起。
不多时，张玄走进诸葛小花的房间，手中依旧端着一碗药粥。小花一见他进来，眼睛顿时亮了，毫不掩饰地问道：“法海大师，你会娶我吗？”
他怔了一下，随即点头：“过些日子，我会去向你父亲提亲。”
在这片土地上，婚嫁之事向来宽和，只要两家愿意，纳几房妻室也无人非议。
“真的吗？我做到了！”诸葛小花猛地坐起身，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自那夜之后，两位女子便寸步不离地跟着张玄，要么一同出游，要么拉着他去集市闲逛。
甘田镇的人们见三人形影不离，不仅没有惊讶，反而频频打趣，有人甚至直接问他：“张公子，婚期定下来没啊？”
张玄每每听到这些话，心中总有些复杂。“在我走过的路上，他们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个破戒的僧人？”他在心里问自己。他原以为，在世人眼中，自己应是清修之人，手持佛珠，远离红尘。
可现实早已偏离初衷。
陪伴二女的日子温暖而热闹，但他的内心却藏着另一层忧虑。
他已踏入金丹之境，寿数可达五百载，未来若能更进一步，极有可能超脱生死，步入长生之列。
可任婷婷与诸葛小花只是凡胎肉体，百年已是极限。终有一日，她们会化作尘土，而他仍将独行于岁月之中。
这才是他迟迟难以决断的根源。
至于佛门那些清规戒律，他从未真正拘泥。若真在乎，又怎会饮酒食肉，又怎会入世动情？
“世间万物，皆有始终。”他望着远处的山影，低声说道，“可人心，偏偏最难放下。”
张玄曾考虑过让诸葛小花与任婷婷踏上修行之路。可二女天赋平平，虽不至拙劣，却也难称出众。即便他倾尽资源，辅以灵药奇珍，最多助她们抵达筑基之境。至于金丹乃至更高层次，几乎无望触及。
“日后得留意，何处能寻到延年益寿的灵物。”张玄暗自思忖。
既然自身修炼难有大成，便只能仰仗外物之力。可惜此类天材地宝极为稀少，至今他仍未听闻确切下落。
所幸二人尚处青春年华，时间尚宽，还有机会慢慢探寻。
“玄哥，舒宁明天要随毛道长他们去观天亭，我们一起去吧？”诸葛小花蹦跳着靠近，挽住张玄的手臂，语气娇软。
此前一次巧遇，她结识了舒宁，两人日渐亲近，成了好友。
“好。”张玄应了一声。宅在家中无所事事，出门走走也好。
“太好了！我这就告诉婷婷姐。”诸葛小花雀跃道。
“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任婷婷端着果盘走来，将水果递到张玄面前，“玄哥，吃点水果润润喉。”
“那我去准备准备。”诸葛小花转身欲走。
“今天怎么没见小白？”张玄咬了一口果肉，随口问道。自从两位姑娘住进来后，小白多数时间都跟她们待在一起。
“她从清晨起就在闭关修炼。”任婷婷答道。
“她竟会主动修炼？”张玄微怔。以往小白修行全靠他督促，自觉苦修实属罕见。
“她说自己快要突破了。”任婷婷解释。
“原本已是妖将后期，此次若成，便是巅峰之境。是时候把毒龙的内丹交给她了。”张玄低声自语。
当初小白刚到甘田镇时才踏入妖将境界。张玄虽未立即将内丹予她，却炼制了许多助长修为的丹药助其精进。
否则以她的身份——妖修，在这灵气稀薄的末法年代，进步如此神速根本难以想象。
“主人，我成功了！”
话音未落，小白已飞奔而来。
“很好，这颗内丹你拿去炼化。”张玄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