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是薛峰林。
眼看着那两人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陪“花弥笙”,薛峰林就来了。
主卧的床上,薛峰林抱着“花弥笙”,头越来越低,眼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薛峰林却突然合上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云舒嫌恶的推开倒下来的薛峰林,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素手一伸,一根横笛在手,将横笛放在自己唇边,一串音符流出,携带着精神力进入薛峰林的梦乡。
梦中。
一间装修精美的酒店包间中,五岁的小薛峰林被众多薛家人围在中间,他穿着一身合身的小西装,领口还带着可爱的小领结,面前放着的是一个大大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小峰林的生日,作为薛家的长孙,他自小就是众星拱月,被众人疼爱的那个,旁系的人也只有捧着他的份。
“小林,快许个愿吧!”
“嗯。”
小峰林闭上眼睛,心中默念:希望我们一家人永远幸福!
睁开眼,鼓起胖嘟嘟的小脸颊,一口气吹了过去,可还没等他吹完,包间门突然开了,门口进来了两个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美丽动人、楚楚可怜的女子,她的手里还牵着一个看起来和小峰林一样大的小男孩。
那女子看着薛峰林的父亲,委屈巴巴的开口,“阿凯,我不是故意要来破坏的,我只是…只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和小森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呜呜…”
薛峰林的父亲薛凯愣愣的看着那女子,身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着那女子的方向走去,他的父母、妻子用力的拉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可眼神和身体还是偏向那母子二人,嘴里低喃着女子的名字。
“颜颜!”
颜颜,全名颜艺,和薛凯相识于大学,乃是同班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
只是薛家不同意两人来往,给了颜艺一大笔钱,让她消失,又火速给薛凯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期,也就是薛峰林的母亲赵婉莹。
一开始,薛凯对赵婉莹的态度很不好,但赵婉莹早就暗恋他多年,对薛凯的好让薛凯慢慢被感动,也慢慢的放下了颜艺,和赵婉莹好好过日子。
如今,颜艺又出现了,那段难忘的初恋记忆又涌上了心头。
接下来的一切,让薛峰林犹如陷入了一场噩梦中。
他的父亲坚持要把颜艺母子留下,不然他就和他们一起离开。
薛凯的父母坚决不同意他离开,因为薛凯是独子,于是颜艺母子顺利的留下来了。
赵婉莹母子就被薛凯冷落了,日日看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自己母子却像是个局外人。
赵婉莹回家求助,可如今的赵家大不如前,根本不敢跟薛家对上,于是赵婉莹一个明媒正娶的正牌妻子,却只能看着丈夫和别人恩爱。
蚀骨的嫉妒,让她几欲疯狂!
她是真的爱薛凯,她开始出昏招,她故意让薛峰林生病,让薛凯来见她。
薛凯听说薛峰林生病了,确实来了,还陪了她一整天。
眼看这一招有效,薛峰林生病的次数越来越多,薛凯却来得越来越慢。
薛凯不是傻子,他的儿子前面五年身体好好的,一年到头连一次病都少有,怎么现在短短一个月都生了好几次病了。
薛峰林被带到了爷爷奶奶身边,他的身体也好了起来。
虽然小峰林也害怕现在的母亲,但到底是小孩子,时间长了,他开始想母亲了。
小峰林撒娇的求着心软的奶奶,想去见妈妈,奶奶同意了。
小峰林穿上自己最好看的衣服,特意去买了一束妈妈最喜欢的栀子花,高高兴兴的回了家。
可他看到的,是妈妈癫狂的想要把颜艺推下楼,却反被爸爸推下楼的画面。
妈妈的头正好磕在了坚硬的大理寺石小道上,血染红了大理石小道,染红了旁边的青草,更染红了小峰林的眼睛。
别墅顶楼上,爸爸搂着那个女人轻声的安慰着,偶尔瞥一眼地上的妈妈,眼中却是憎恶,连带着看着他的眼神,也带着厌恶。
小峰林被吓到了,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他看着天空,那天怎么也是红的啊?
“啊!”
薛峰林惊叫着从床上坐起,他双眼失神,瞳孔散乱,明显还沉浸在梦中没有醒来。
“阿林?阿林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薛峰林愣愣的看去,只见“花弥笙”担心的看着他,她的眼中只有自己,她的身上只有干净的白色。
薛峰林一把抱住“花弥笙”,难得脆弱的靠在她的怀里,“笙笙…”
“是我,阿林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花弥笙”嘴角的弧度是那么的温柔,眼中的神色却是那么危险。
自从那天之后,薛峰林对花洛洛好了很多,嘴角的笑意都真实了许多。
这样的变化自然被他身边的人看在眼里,对待花洛洛也多了几分尊敬。
这天,两人正在花园散步,“花弥笙”看到花园里的花开得漂亮,找园丁要了剪子,开心的剪自己想要的花去了。
薛峰林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却听到了身后拐角处有声音传来,他本不想在意,可被讨论的人是花洛洛,他就不顾形象的偷听了起来。
“听说这位花小姐三位大总裁的情人,是不是真的啊?”
被问到的人小心的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其他人,也压低了声音八卦了起来。
“你是刚来的不知道,这位花小姐,虽然是三位总裁的情人,却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
“对呀,还是她姐姐的替身,她姐姐才是三位总裁喜欢的人。
她呀,也是可怜,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性格有时候会变得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嗯嗯嗯,有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呀,是被特意调教过的,每天化厚厚的妆,这样看起来就像她姐姐了,还有她的穿衣打扮、她的性格,全部都是请人特意教过的,跟她姐姐一模一样。
时间长了,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就得了人格分裂症。”语气中的可怜和惋惜是那么的清楚,也是那么的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