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的辽西大地,官道上烟尘蔽日,马蹄踏碎晨霜的声响连绵不绝。吴三桂身披玄铁鳞甲,腰悬林越亲赐的尚方宝剑,勒马立于一处高坡之上,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前方连绵起伏的丘陵。他身后,五万中路大军如一条黑色巨龙,沿着山海关至锦州的官道稳步推进,步兵方阵踩着整齐的步伐,枪矛如林;骑兵部队两翼展开,盔明甲亮;八门轻量化红衣大炮被骡马拖拽着,在队伍中格外醒目。
“将军,前方三十里便是宁远城!”中军参将疾驰而至,手中高举着一份侦察兵传回的情报,“探马回报,宁远城由满清汉军镶红旗驻守,统兵将领为石廷柱,手下共计四千余人,多为前明降兵改编,配备的火器多是崇祯年间的旧款鸟铳,弓箭倒是不少。城墙还是万历年间修筑的旧工事,年久失修,东南角墙体已有多处塌陷。”
吴三桂接过情报,指尖划过图纸上宁远城的轮廓,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石廷柱?不过是个见风使舵的降将罢了。他以为我大明新军还如当年那般不堪一击,竟敢以四千残兵据城而守,真是自寻死路。”他勒转马头,高声下令:“全军放慢行军速度,前锋部队就地隐蔽,传我将令,各营按预定方案展开部署!”
军令如星火燎原,五万大军迅速行动起来。正面部队由副将统领,将八门轻量化红衣大炮推至宁远城南门外的高地之上,士兵们忙碌着挖掘炮位、校准方向,炮口直指城墙;侧翼部队则分成六个千人方阵,依托地形构筑简易掩体,士兵们端起线膛枪,检查着枪膛与弹药,乌黑的枪口对准了城头方向;骑兵部队则在吴三桂的亲自率领下,悄然绕至宁远城东西两侧的要道埋伏,马蹄裹布,刀枪入鞘,只待城内清军突围时给予致命一击。
此时的宁远城内,清军将领石廷柱正与几名心腹饮酒作乐。大堂之内,炭火熊熊,酒肉满桌,石廷柱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不屑地笑道:“不过是些南方来的明军,当年在辽东被我大清八旗追着打,如今换了身行头就敢北上?宁远城虽不算坚固,但凭借城墙之利,耗上他们十天半月不成问题。等盛京援军一到,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名偏将起身敬酒,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将军英明!那些明军长途奔袭,粮草必定不济,咱们只需坚守不出,他们自会不战而退。属下已经下令,城头只留少量士兵值守,其余人等轮流休息,养精蓄锐,也好应对明军的攻城。”
石廷柱满意地点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做得好!传令下去,夜间值守的士兵不必过于紧张,明军若是敢来攻城,先放他们靠近,再用弓箭火器招呼。咱们有的是时间耗,看谁耗得过谁!”
他哪里知道,城外的明军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吴三桂立于高地之上,看着天色渐暗,举起手中的令旗:“火炮部队准备,目标宁远城东南角城墙,三发试射,校准弹道!”
“轰!轰!轰!”
三声巨响震彻天地,八门红衣大炮同时喷出火舌,三颗实心弹呼啸着飞向宁远城东南角。炮弹击中城墙的瞬间,砖石飞溅,烟尘弥漫,本就残破的墙体又塌下一大片。城头上的清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值守的军官连声呼喊,却根本无法稳住军心。
石廷柱在府内听到炮声,猛地站起身来,酒杯摔落在地:“不好!明军竟然有如此威力的火炮!快,传令全军上城御敌!”
然而,不等清军士兵全部登上城头,吴三桂的第二道命令已经下达:“火炮部队换用开花弹,全力轰击东南角城墙!侧翼部队自由射击,压制城头守军!”
新一轮的炮击更为猛烈,开花弹在城墙上方炸开,弹片四散飞溅,将城头上的清军士兵炸得血肉模糊。与此同时,侧翼的明军线膛枪部队开始了三排轮射,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城头,清军士兵刚露出半个身子,便被击中倒地。城头上的清军火器根本无法形成有效反击,旧款鸟铳射程短、精度差,面对明军的线膛枪,如同孩童玩具一般。
“架设云梯,准备攻城!”
随着吴三桂的命令,数百名明军士兵抬着云梯,在炮火与枪声的掩护下,向着宁远城东南角的缺口冲去。他们身着轻便的防弹棉甲,动作迅捷如豹,很快便抵达城墙之下,将云梯牢牢固定在墙体上。
“杀!”
明军士兵呐喊着,手脚并用地攀爬云梯。城头上的清军虽然惊魂未定,但在军官的逼迫下,还是拿起弓箭、滚石,向着攀爬的明军砸去。一名明军士兵被滚石击中肩膀,惨叫一声摔落城下,但紧随其后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向上攀爬。
“为了华夏,为了大明!”
一名班长率先登上城头,手中的刺刀捅进一名清军士兵的胸膛。他站稳脚跟,挥舞着刺刀,为后续士兵开辟出一片立足之地。越来越多的明军士兵登上城头,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明军士兵手中的刺刀锋利无比,配合着简洁的刺杀动作,在近距离格斗中占据了绝对优势,清军士兵手中的大刀、长矛根本无法抵挡。
更让清军崩溃的是,部分汉军士兵看到明军势不可挡,心中本就动摇的投降之意愈发强烈。一名清军小旗官高声呼喊:“明军弟兄们,我们也是汉人,何必为满清卖命!降了吧!”
随着他的呼喊,数十名清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向明军投降。这一幕如同多米诺骨牌,引发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选择投降,城头上的抵抗瞬间瓦解。
“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明军士兵控制城头后,迅速冲向城门,砍断门闩,将厚重的城门打开。早已埋伏在城外的吴三桂骑兵部队见状,立刻催动战马,如潮水般冲入城内。
城内的清军见状,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向城外逃窜。石廷柱试图组织残兵反击,却被一名明军骑兵一刀斩于马下。失去指挥的清军士兵如同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沿着北门疯狂逃窜。
“追!一个都不能放过!”
吴三桂率领骑兵部队紧随其后,对逃窜的清军展开追击。宁远城外的官道上,明军骑兵如虎入羊群,手中的马刀挥舞不停,清军士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逃在最前面的五百余名清军侥幸逃脱,向着锦州方向狂奔而去,其余的清军要么被斩杀,要么被俘虏。
激战至深夜,宁远城彻底被明军占领。吴三桂下令全军休整,同时清点战果。此次攻城战,明军仅伤亡三百余人,而清军则被斩杀一千余人,俘虏两千五百余人,缴获粮草五千石、旧式火器三百余件,以及大量的弓箭、刀枪等武器装备。
第二天清晨,宁远城内炊烟袅袅,明军士兵们忙着修复城墙、清理战场。吴三桂站在城南的高地上,看着手下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心中颇为欣慰。他下令在宁远城设立临时补给点,将缴获的粮草与物资妥善保管,同时派遣数支侦察小队前往锦州方向,探查清军的动向。
“将军,锦州方向传来消息,逃过去的五百余名清军已经抵达锦州,锦州守将祖大寿已经加强了城防,同时向盛京发送了求援文书。”一名参将前来汇报。
吴三桂点了点头,目光望向锦州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祖大寿?当年他背叛大明,投靠满清,今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传我将令,全军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向锦州进军!我倒要看看,祖大寿能守多久!”
此时的宁远城外,百姓们得知明军收复失地,纷纷焚香祷告,自发地带着粮食、蔬菜前来劳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捧着一碗热粥,递给一名明军士兵:“官军辛苦了!当年满清鞑子占领宁远,烧杀抢掠,我们苦不堪言。如今你们来了,我们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士兵接过热粥,恭敬地说道:“老人家客气了,驱逐鞑虏,恢复中华,本就是我等军人的职责。只要百姓们支持我们,我们一定能收复辽东,让鞑虏滚出中原!”
阳光洒在宁远城的城墙之上,映照着明军士兵们坚毅的脸庞。中路军的首战告捷,不仅打通了前往锦州的通道,更极大地鼓舞了全军的士气。吴三桂知道,这只是北伐的开始,接下来的锦州之战,将会是一场更为激烈的硬仗,但他坚信,在林越大人的领导下,在新军的强大战斗力面前,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明军前进的步伐。收复辽东,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目标,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