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儿子没什么大才,但听见被旁人贬损,梁月峨心里还是不舒服,
“傅琪美,我知道我儿子什么样,不用你说。你也就是命好,要不然孟家能轮到你?按理说应该是人家...”
“闭嘴。”
这句话仿佛抽到了傅琪美的肺管子上,
“麻烦你以后说话长点脑子,今时不同往日,我傅家已经不是从前了。”
听见对方的威胁梁月峨不以为意。傅家的确是翻身了,但手握兵权遭人猜忌的滋味并不好受,与何家这种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不一样。
二人又说了几句就结束了对话,傅琪美随后又拨打了一个专线,
“大哥,你那边怎么样?”
电话那边有断断续续的巨响,应该是大炮的声音,
“啊,是小妹呀,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来了?”
傅琪美和自己哥哥不需要拐弯抹角,
“大哥,你帮我除掉一个人。”
对面一听这话,连忙观察了一下周围,所幸旁人都在干着自己手中的活,
“你小点声,和谁这么大仇怨?”
傅琪美从鼻孔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还不是当年那件事干的不利索,留下了活口。上次派去的人不顶用,竟然被那个女人生下的小杂碎给弄死了。
现在又有了机会,你在前线那边想办法向总部紧急申请一批军医大学的急救人员去支援。我也设法动用关系,把那个小杂碎也弄去前线。”
对面的人很纳闷,
“怎么的,还让那个女人生的野种上了军医大学?你们都在干什么呢?收拾两个土包子那么难吗?”
想起这件事傅琪美就恨,
“这也不怨我,都是事赶事。那个小崽子不简单,身上有功夫,不知道在哪学的,邪门的很。我上次派去的人都被她干掉了。
最后我的行动被孟家发现,你妹夫把我骂了一顿。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差一点被他发现事情真相。”
男人沉默了一会,
“既然这样...,那就不能给她一丝活路,我得好好谋划一下。
要不是有了孟家的助力,咱们傅家在军方也站不稳,所以你这个当家主母的身份千万不能动摇。”
说到孟家,傅琪美的心情变得很低落,
“我和孟庆煌纯属于利益联姻,他的心思一直没在我身上。要不是他的身份在那,又和我有了儿女,恐怕他早就...”
“不会的妹妹。”
对面安慰着女人,
“妹夫是谁啊?那是将来要登顶的人。像他们这样的人最不看重的就是儿女私情。算了,这件事交给我。”
秦念慈回到寝室发现没有人,自己的床铺也没人动过。刚才她踹唐文艺那脚是为了立威,所以多加了点力道。
唐文艺是被人把床板卸下来才弄出来的,刚才被秦念慈踹中腹部,倒着出溜进床底下,要多惨有多惨。
老人家说的好,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自此以后的几天内,寝室里一片祥和。
虽然开始起了点冲突,但是年轻人的天性就是互相好奇,互相吸引。
没用几天时间,寝室里除了唐文艺以外,其他几个女生倒是没再对秦念慈表现出排斥,
“哎,小秦,你这个岁数上大学有点太小了吧?你是特招生吗?”
秦念慈把头搭在凳子靠背上,以奇异的姿势往后看了一眼说话的女生,
“我是考进来的,和你们一样,有成绩的哦!”
另一个女生别提多喜欢秦念慈的样子了,
“小秦,你那个头发是烫的吗?洗完了之后可好看了。”
秦念慈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我还羡慕你们的直发呢,我头发天生就有点自来卷。”
“啥,天生的?”
几个女生都围过来了,她们第一次听说谁的头发生下来就带卷。
秦念慈头发的自来卷只是微微有一点。正是这一点,恰到好处,看起来十分洋气。
大学生活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了一周,今天课程是伤员救护的实操,这是每位医生的最基本功课。
老师正在模拟伤员身上示范,忽然教室门被暴力推开,
“课程先暂停,所有学生到礼堂集合。”
进来的人秦念慈认识,就是去何家给她考试的那位朱同辉副校长。师生都纳闷,怎么好端端的把课程都给停了?
老师无奈的摘下手套,
“那就...先到礼堂集合吧,伤员救护的基本操作你们也应该差不多了。”
礼堂的讲台上坐着几个级别很高的将领,校领导在边上就是陪衬。一位军官试了一下话筒,
“同学们,事态紧急,我就直截了当了。你们也都知道,我军现在正与南越国在交战。
南越国本身并不强,可他得到了西方国家的支持,在武器先进性和后勤补给方面我军吃了大亏。
现在战争的形势非常胶着,谁先松懈谁先输。
随着战线的深入,我军出现了大量的非战斗减员。不少战士不是倒在冲锋的路上,而是死于各种感染和外伤。
我此次奉命特招五百名医护专业的学生赶赴战场,驰援前线的医疗后勤体系。
在场的有志青年们,我,羡慕你们,在如此年纪就拥有了以身报国的机会。现在请想要参战的同学们举起你的右手,祖国和人民在期待着你。”
那是一个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是一群热血沸腾的青年。秦念慈只是稍微多想了几个问题,她的右手马上就被人托举了起来,
“秦念慈,生逢其时,你在犹豫什么?如果你害怕的话,可以躲在我的身后。”
秦念慈用力的把自己的手臂从方向的手中挣脱出来,举手她自己不会吗?
此次特招任务十万火急,上面下达的命令是今晚十点之前,所有人必须登上南下的军列。
火车哐当哐当的在黑暗中前行着。秦念慈的脑子一直是懵懵的,这哪和哪就上战场了?枪炮无眼的好不好?
正在迷茫间,脑海中传来了燕俊美的声音,
“唉,这么多年了,终于再次来到这里。”
秦念慈看着车窗外面黑布隆冬的,也不知道这是哪,
“怎么老头?你来过这?”
燕俊美苦笑,
“上京会宁府,他们都死在这。”
秦念慈不解,
“谁呀?你有啥故事,跟我说说。”
燕俊美似乎做了个擦眼泪的动作,
“嗨,我跟你一个小娃娃说这些干啥。你这次为什么厄难缠身?在外面招惹了什么祸事?”
秦念慈马上警觉,
“怎么,小燕,你说我厄难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