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傻柱的叫嚣和秦淮茹的眼泪,王忠义并没有被激怒,反而显得异常冷静。
他目光扫过秦淮茹和傻柱,最后落在三位大爷身上,沉声道:
“好,既然要证据,要当面对质,那就把当事人叫出来问问。秦姐,你把棒梗叫出来,我当着大家的面问他几句话,这总可以吧?总不能他偷没偷,连问都不能问一句?”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众人纷纷附和:
“对啊,把棒梗叫出来问问!”
“孩子要是没拿,问心无愧嘛!”
秦淮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法拒绝。
她只能磨磨蹭蹭地回屋,把缩在炕角、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的棒梗给拉了出来。
棒梗这小子,别的不行,偷东西和演戏绝对是天赋异禀。
他一出来,就缩着脖子,一副怯生生、被吓坏了的样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看到这么多人,立刻低下头,小声嘟囔:
“妈……我怕……”
秦淮茹立马把他搂在怀里,心疼道:
“别怕,儿子,妈在呢,没人能冤枉你!”
王忠义走到棒梗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
“棒梗,你别怕,忠义叔就问你几句话。你今天上午,或者下午,有没有去过我家屋里?”
棒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带着哭腔说:
“没有!我没有!忠义叔,我真的没去过你家!我一直在院里和小当她们玩,后来就回家了!”
他眼神躲闪,但语气却装得极其委屈。
“那我家的收音机和大白兔奶糖,你见过吗?或者听谁说起过?”
王忠义继续问。
“没有!我不知道!什么收音机?什么糖?我都没见过!”
棒梗的眼泪说来就来,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呜呜呜……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我……我不是坏孩子……呜呜……奶奶……妈……他们冤枉我……”
这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要不是王忠义深知他的底细,几乎都要被这委屈的哭声骗过去了。
他这一哭,可把秦淮茹和傻柱心疼坏了。
秦淮茹紧紧抱着儿子,冲着王忠义哭喊:
“王忠义!你听见了吗!我儿子说没拿!你还要怎么样?非要把孩子逼死你才甘心吗?你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傻柱更是火冒三丈,一把推开王忠义(王忠义早有防备,侧身躲开了),指着鼻子骂道:
“王忠义!你他妈还是人吗?这么逼问一个孩子!他都哭成这样了,还说没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就是诬陷!快给秦姐和棒梗道歉!”
易中海见状,也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责备:
“忠义啊,孩子都吓成这样了,也说没拿。我看这事可能真有误会,或许是你记错地方了?再回去好好找找?”
他本能地就想把事情压下去,息事宁人。
刘海中挺着肚子:“
嗯,孩子不像说谎。王忠义,你没有真凭实据,确实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棒梗偷的。这件事,还需要调查。”
他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偏袒。
就在这时,贾张氏这个老泼妇登场了!
她原本在屋里偷听,见形势似乎有利于自家,尤其是不少人开始露出同情之色,立刻觉得表演的机会来了。
她猛地冲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就开始了她那套撒泼打滚、招魂哭丧的经典戏码: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东旭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才走了多久啊!咱们老贾家就要被人欺负死了啊!呜呜呜……老贾啊……你怎么就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走了啊……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了啊……冤枉我大孙子偷东西啊……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恶毒的眼神剜着王忠义:
“你个杀千刀的王忠义!你个缺德带冒烟的!不得好死!你诬陷我孙子,你烂舌头根子!我们老贾家怎么得罪你了?你就是看我们好欺负!老贾啊……你快上来把他带走吧……哎呀我的东旭啊……你死的早啊……留下你妈和你媳妇孩子被人作践啊……”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招魂大法更是让院里一些老辈人觉得晦气,纷纷皱眉后退。
贾张氏这么一闹,傻柱更是觉得贾家受了天大的委屈,护得更紧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觉得头疼无比,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甚至觉得王忠义有点多事。
现场一片混乱。
贾家祖孙三代女的哭,小的闹,老的骂。
傻柱像个门神一样挡在前面。两位大爷和稀泥。不少邻居虽然心里怀疑,但看着这阵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王忠义仿佛被千夫所指,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看起来,他似乎真的拿不出直接证据,就要被贾家的胡搅蛮缠和道德绑架给打败了。
然而,王忠义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眼神却越来越冷。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等他们表演到极致,等他们自以为得计的时候!
就在贾张氏哭嚎声稍歇,傻柱准备再次发难逼王忠义道歉的那一刻,王忠义突然开口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哭够了?骂够了?演够了?”
他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棒梗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