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公元七年十月十二夜,西线的鄂尔浑河已结起薄冰,月光洒在冰面上,泛着冷冽的银光。干涸河床的隐蔽处,五十余支牛油灯被遮光布罩住,只透出微弱的光晕,照亮了李信、赵佗、苏角与十名百夫长围坐的区域——这里正进行着“天罚计划”最终的战术部署,每个人的脸上都凝着霜,却难掩眼中的决绝。
“单于庭守卫只剩一千人,两千精锐护送补给去了东线,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李信将单于庭兵力分布图铺在雪地上,用炭笔在图上划出三条红线,“兵分三路,各司其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首先指向苏角:“苏将军,你率一百死士,为主攻队。装备只带拳刺、改良诸葛连弩(箭杆裹麻布)、攀山爪和潜水镜,潜水服,放弃战马,从鄂尔浑河冰下潜行——之前斥候探查过,大帐东侧三十步有处冰洞,是牧民取水的通道,你们从那里钻出,直接突袭冒顿大帐。记住,目标只有一个:斩下冒顿首级,用事先准备的油布包裹,别沾血太多,方便撤离。”
苏角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腰间拳刺上:“末将遵令!若拿不下冒顿首级,愿提头来见!”他身后的百夫长们也齐声应和,每个人的手臂上都已绑好红布条——这是死士的标记,既方便队友识别,也意味着此行有去无回的决心。
李信又转向赵佗:“赵将军,你率两百人,为外围接应队。携带烟雾弹、信号弹和少量干粮,提前两时辰出发,潜入单于庭外围的牧民帐篷区。第一步,控制牧民,用羊毛堵住他们的嘴,不许发出任何声响;第二步,清理大帐周围的巡逻队,用口技模仿匈奴巡逻口号(‘狼啸三声’)骗过哨兵,遇到落单守卫直接用拳刺解决;第三步,在大帐西侧、北侧各设一个接应点,点燃绿色烟雾弹标记路线,若主攻队暴露,就用红色烟雾弹掩护撤退。”
“请将军放心!”赵佗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哨,“末将用这个发信号,一声长哨是‘安全’,两声短哨是‘有敌’,绝不会误事。”他常年戍边,熟悉匈奴的习俗与口令,由他负责外围,最是稳妥。
最后,李信看向自己:“我率剩余两百人,为预备队,携带全部诸葛连弩和十具小型投石机(投掷燃烧弹用),在干涸河床南端待命。一旦看到苏将军发出的绿色孔明灯(发起信号),立刻率队冲至单于庭东侧,用连弩压制外围守卫,投石机投掷燃烧弹,吸引匈奴注意力;若苏将军得手,就用三声狼嚎为号,我会派人在冰洞处接应,用牵引绳帮你们快速撤离到契骨部牧场。”
1. 发起信号:苏角队抵达冰洞后,若确认大帐内有冒顿(通过斥候观察到亲兵进出频率),便放飞一盏绿色孔明灯——孔明灯外裹着白色纱布,与雪地融合,不易被远处察觉,却能被预备队清晰看到。
2. 潜入步骤:
- 苏角队先由两名善泳者探查冰面,用冰镐敲击确认冰层厚度(需超过一尺,防塌陷),再用攀山爪固定冰面,队员依次潜入冰下,用芦苇呼吸管换气(每炷香换一次),避免冰面反光暴露。
- 钻出冰洞后,两名死士先清理附近的三名亲兵(用拳刺割喉,不发出声响),其余人分成五组,每组二十人,从大帐四周的帐篷缝隙潜入,形成合围。
3. 突袭流程:
- 苏角率十人正面突破大帐门帘,用连弩射杀门口亲兵;其余死士堵住大帐两侧的通风口,防止冒顿从侧门逃跑。
- 若冒顿反抗(据情报他善用弯刀),则由三名死士缠住他,苏角趁机斩首;若冒顿不在大帐,就抓两名亲兵逼问去向,若无法确认,立刻撤退,绝不恋战。
4. 应急预案:
- 若潜入时暴露:赵佗队立刻点燃红色烟雾弹,释放浓烟遮蔽视线,预备队投掷燃烧弹制造混乱,苏角队放弃突袭,从冰洞撤离,由赵佗队断后。
- 若撤离时被追:预备队在鄂尔浑河冰面撒盐(降低摩擦力,延缓匈奴骑兵),契骨部会派牧民驱赶牛羊堵塞道路,为撤退争取时间。
- 若苏角战死:由副百夫长接替指挥,优先带冒顿首级撤离,哪怕只剩一人,也要将首级带回大秦。
部署完毕,李信将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递给苏角:“这是殿下赐的‘斩邪匕’,用它斩下冒顿首级,才算圆满。”苏角双手接过,匕首寒光闪烁,映得他眼中满是坚定。三路人马各自整理装备,牛油灯的光晕渐渐熄灭,只留下月光下的白色身影,如幽灵般向单于庭方向移动。
同一时刻,东线的饮马河西侧草原,夜色如墨,只有零星的雪粒从空中飘落。彭越率领的斥候小队正趴在一处沙丘后,用望远镜观察着远处的队伍——那是匈奴的补给队,五百名守卫押着两百辆马车,马车用黑色油布覆盖,车轮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每辆马车旁都有两名牧民牵引,显然是运送羊皮和帐篷的队伍。
“将军,补给队守卫薄弱,大多是临时征召的牧民,只有一百名正规骑兵,而且他们走得很慢,估计是怕马车陷进雪坑。”斥候低声禀报,手指向补给队后方——那里的守卫正缩着脖子,不时跺脚取暖,连弓箭都斜挎在肩上,毫无防备。
彭越立刻返回秦军大营,向扶苏与蒙恬汇报。刚进大帐,英布便猛地站起身,大声请战:“殿下!蒙将军!末将愿带三千轻骑,夜袭补给队!烧了他们的羊皮和帐篷,让匈奴士兵冻个痛快!”他上次偷袭遇伏,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想找机会立功。
蒙恬看向扶苏,扶苏点头笑道:“英将军勇气可嘉,就由你率三千轻骑,彭越率一千人配合,务必一举成功。记住,只少补给,不要恋战,避免伤亡。”
英布领命,立刻去集结部队。他让士兵们将马蹄裹上两层麻布(更静音),每人携带两枚神火飞鸦(飞鸦内加了硫磺,燃烧更剧烈),还在补给队必经之路的雪地里挖了数十个陷马坑,坑底插着削尖的木杆,上面铺着积雪与干草,伪装成平地。
深夜三更,英布率领轻骑悄悄出发。雪地里的陷马坑早已准备就绪,他将队伍分成两队:一队由自己率领,绕到补给队侧面,负责投掷神火飞鸦;另一队由彭越率领,在补给队前方埋伏,负责拦截逃跑的守卫。
“放!”当补给队进入陷马坑区域时,英布一声令下,数十枚神火飞鸦被点燃,尾端的火绳“滋滋”燃烧,带着火焰飞向马车。“轰!”第一枚神火飞鸦落在马车上,油布瞬间被点燃,里面的羊皮遇火即燃,火焰窜起三丈高,照亮了整个草原。
“着火了!秦军来了!”匈奴守卫惊慌失措,纷纷拔出弯刀,却不知该灭火还是抵抗。此时,彭越率领的队伍从前方冲出,诸葛连弩齐射,箭雨如雨点般落在守卫中,不少人被射中倒地,还有人不小心掉进陷马坑,被木杆刺穿身体。
英布趁机率军冲锋,士兵们挥舞着环首刀,斩杀残余的守卫,更多的神火飞鸦被投向马车,两百辆马车很快有一百五十辆燃起大火,羊毛燃烧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连饮马河的冰面都被火光映得通红。
“撤!”见目的达成,英布下令撤退。匈奴守卫早已溃不成军,根本没人敢追击。当英布带着队伍返回秦军大营时,身后的火光仍未熄灭,不少俘虏被押了回来,他们哆哆嗦嗦地供认:这是头曼单于等待的“救命补给”,若没了这些羊皮和帐篷,前线的士兵最多撑五日。
匈奴中军大帐内,头曼单于得知补给队被烧,气得当场砸碎了银碗,青铜弯刀砍在帐杆上,留下深深的刀痕:“秦军!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可愤怒过后,他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东线的士兵已冻得拿不起弓箭,由单于庭精锐护卫的补给还在路上,而秦军却越战越勇,他第一次对这场战争产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