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澹不躲不闪，任由包砸在自己肩膀上，反而笑得更欢，伸手就想去抓她的手腕：“行啊，那你现在丢一个试试？我保证，你丢到哪，我就跟到哪，就算是喂狗，我也得缠在你身边当只……”
“当什么当！”南沐柠甩开他的手，气得眼圈都红了，“傅云澹，你要点脸行不行！这里是咖啡厅，不是你傅家的地盘，别在这耍无赖！”
“脸？”傅云澹挑眉，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语气骚包得欠揍，“在你面前，脸值几个钱？能比得上看你气鼓鼓的样子？再说了……”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泛红的唇瓣，尾音带着点暧昧的暗示：“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嫌我耍无赖？”
这话一出，南沐柠彻底绷不住了，拿起包转身就往咖啡厅门口冲，脚步快得像后面有狼追，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声音又气又急：“傅云澹！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玻璃门被她甩得“砰”一声响，傅云澹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低头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底的宠溺快要溢出来。
他叫来侍者，结了账，慢悠悠地站起身，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
他勾了勾唇角，低声自语：“跑？跑得再快，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
“滚！”秦优优咬着后槽牙，抬手就想再抄起旁边的奶茶袋子袋子砸过去，“我再说最后一遍，别在这儿耍无赖，不然我打死你！”
“打啊。”苏慕言干脆直起身，大摇大摆地往旁边的路灯杆上一靠，二郎腿翘得老高，俊朗的脸上满是戏谑，“正好让整条街的人都看看，鼎鼎大名的秦律师，睡了人不给名分就算了，还想动手打人。”
秦优优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苏慕言就是块滚刀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指尖攥得发白，眼神冷得像冰：“苏慕言，那天晚上就是个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揪着不放。钱我可以再给你加一倍，够不够？”
“我说了，我不卖。”苏慕言瞬间收起玩笑的神色，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认真，“秦律师，你就不好奇？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哭，说你终于睡着男人，还说……”
“闭嘴！”秦优优猛地打断他，耳根瞬间红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后面发生的事记不太清，只记得自己好像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胡话，现在被苏慕言当面揭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苏慕言见状，心里的得意更甚，他慢悠悠地晃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蛊惑：“还说什么来着？我有点忘了，不如秦律师再陪我喝一杯，说不定我就能想起来了。”
“做梦！”秦优优抓起脚边的包就往他身上抡，“苏慕言，你要是再敢提那天晚上的事，我就……”
“你就怎么样？”苏慕言伸手稳稳接住她的包，挑眉看她，眼底满是笑意，“告我？告我什么？告我长得太帅，让你酒后乱性？”
秦优优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狠狠瞪着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苏慕言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他晃了晃手里的包，语气软了几分：“秦律师，别这么凶嘛。要不这样，你陪我吃顿饭，就当是赔罪，这事就算翻篇了，怎么样？”
秦优优抬眼瞪他，眼神里满是警惕，像只炸毛的猫：“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苏慕言故作委屈，俊朗的脸上写满无辜，“我就是觉得，能被秦律师看上，是我的荣幸，总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刻意的轻咳。
两人同时转头，就看见街对面的黑色轿车旁，傅云澹正靠在车门上，一手搭在车顶，一手插兜，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笑，看得正起劲。
苏慕言的脸瞬间黑了，冲他吼道：“傅云澹！你笑够了没有？！”
傅云澹毫不避讳地笑出了声，慢悠悠地走过来，还特意理了理身上的深灰西装领带，那模样，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没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慕言手里的包上，挑眉道：“哥们，我早就跟你说了，秦优优不是善茬，你偏不信。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苏慕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跟他打一架。
秦优优趁机一把抢回自己的包，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她说完，转身就想溜，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傅云澹拦住了去路。
“秦律师请留步。”傅云澹笑得温和，视线却越过她，看向咖啡厅门口。
南沐柠正拎着包，偷偷摸摸地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跑。
“南秘书，你在跑，我就掐死你闺蜜。”
秦优优：“？”
苏慕言瞪了兄弟一眼，“你敢！”
草！！
南沐柠认命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傅……傅总，好巧啊。”
“不巧。”傅云澹噙着笑，刚分开两分钟，我可是在等你自投罗网。
径直走到她面前，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走吧，一起回家。”
“傅总，今天周六，我是自由的。”
“那去吃饭。”
“我减肥。”
“减什么肥？”傅云澹伸手，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宠溺得不像话，“你再瘦，我就心疼了。”
旁边的秦优优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腻歪？”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身后传来一阵热气，苏慕言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声音带着笑意：“秦律师嫌腻歪？那我们换个地方，单独腻歪？”
秦优优浑身一僵，猛地转身，抬脚就往他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下去。
“嗷！”苏慕言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死死攥着她的手腕，不肯松手，“秦优优！你谋杀亲夫啊！”
“谁是你亲夫！”秦优优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