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林指尖还抵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冰凉的触感没压下心里的不爽,他“啧”了一声,猛地抽回手,指节在身侧攥了攥——明明能闻到满屋子缠得没章法的信息素,知道慕温十有八九是被棠北萍那小子拿捏了,却偏偏不能闯进去,谁让他知道你最是好面子,撞不撞破了,都要跟他闹几天别扭。
“等着。”秋清几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把人从窗边拉远了些,压低声音劝,“没闻着那信息素浓得快溢出来了?他俩现在这情况,咱们进去不是添乱?”
他说着,往房门方向瞥了眼,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淤青——刚才跟那几个Alpha打架时攒的火气,这会儿都变成了无奈,“你也别躁,想知道什么等他俩出来,你再旁敲侧击问问不就完了?”
冯林往栏杆上一靠,嘴里嘟囔着:“等着?等那小子把人折腾坏了?”话是这么说,却没再往窗边凑——他比谁都清楚,慕温那嘴硬心软的性子,真要是被撞破这副模样,怕是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个“多管闲事”的。
冯林的目光自觉往房门方向飘,鼻间还萦绕着那股牡丹花混着抹茶的味道,越闻越觉得牙痒:“等会儿他出来,我非得好好问问棠北萍,是不是欠收拾了。”
“得了吧你。”秋清几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先管好你自己。”
两人就这么靠在阳台栏杆上,没再说话——风卷着院子里的竹香飘过来,混着房间里漏出的暧昧气息,倒让这僵持的氛围,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崩溃感刚起,棠北萍冷声逼“履行承诺”。你未及反驳,下颌已被他扣住堵话,挣扎时手腕被按、膝盖顶回床,他烫体温混抹茶香缠上你的牡丹味,织成闷网。
指尖泛白时他忽缓,攥你手试探“能到这吗”,你咬牙点头。他低笑试了动作,你四肢发软、眼角泛湿,终至脱力。
他顿住按出腰侧浅印,退开时竟意外成结,两人俱僵——你肩头发垮,他呼吸发粗却烦躁渐消。见你满身痕迹,他沉默揉开你发僵的下颌:“安分点。”
你哑着嗓委屈“都怪你”,他指尖蹭敏感处惹你颤哼,低笑“慌什么,跑不了”,虚拢着你腰侧蹭泛红处,嘴上仍怼“服软的劲呢”。
你正想怼回去,阳台方向突然传来冯林咋咋呼呼的声音,隔着窗帘都挡不住那股散漫的欠劲:“棠北萍!你家阳台蚊子要吃人了!快开大门让我进去躲会儿!”
棠北萍的脸瞬间沉了下来,眼底闪过被打扰的戾气。他没跟外面废话,一只手稳稳托住你后背,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柜上,随手捞起一本翻得卷边的书,朝着阳台方向轻轻一扔——“咚”的一声闷响,书砸在玻璃门上,震得窗帘都晃了晃。
外面瞬间没了声音。
过了两秒,才传来冯林压低的嘟囔:“靠,这小子真护食……”紧接着是秋清劝他的声音:“行了行了,别凑活了,咱们在楼下等,省得又惹他炸毛。”
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和空气中还没散尽的、混着彼此气息的暖。
棠北萍见你埋在他颈窝、肩头发僵,眼底戾气稍敛,语气仍带凶:“吵死了。”虚拢着你腰的手收了收,将你贴得更近,“再动就不管你。”
燥热褪尽,只剩浑身酸软的困意。你往他怀里缩了缩,眼皮沉得抬不动,哑着声说:“好了……睡觉。”刚蹭舒服,便嘟囔句“混蛋”。
后颈骤凉,他指腹轻按上来,呼吸带温热喷在颈侧,语气懒散却不容置喙:“说话注意点。”你浑身一僵——他偏掐着你后颈敏感处拿捏,耗得没力气的你只能悻悻闭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
棠北萍察觉你的怂,喉间低笑,指尖轻蹭你腰侧安抚,随即收紧手臂将你圈牢。两人体温交织,被子下的牵连感竟让人安心,你闻着淡去的抹茶香,转瞬沉眠,朦胧间听见他极软的轻哄:“睡吧,师傅。”
晨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时,你是被身侧的动静拽醒的——棠北萍翻身的力道带着股没压下去的烦躁,后背往你这边顶了顶,连带着被子都被扯得发紧。一睁眼,就撞进他冷沉沉的脸,眉峰拧成死结,眼底满是被吵醒的不耐,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两。
还没等你揉开惺忪的眼,房门外就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冯林那欠揍的嗓门,隔着门板都挡不住散漫的调调:“我说,太阳都晒屁股了,这俩还没醒呢?”
“别吵,可能是昨晚累着了。”秋清几的声音跟着传来,带着点无奈的劝,却被冯林立马打断:“你咋不说,他俩早上说不定又来一次?”
“砰——”
话音刚落,棠北萍抓起床头柜上的书,反手就朝门的方向砸了过去。硬壳书撞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门外瞬间安静了半秒。
没等两秒,冯林的声音又飘进来,更欠了:“哟,看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你眼睁睁看着棠北萍的脸更黑了,伸手就想再捞东西——可床头柜早就空了,那本书已经是最后“武器”。他攥了攥空拳,没辙,只能恶狠狠地转头看向你,眼神里带着点“都怪你醒太晚”的迁怒,却没真发作。
你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脑子昏沉沉的,刚想撑着坐起来,浑身的酸痛就顺着骨头缝钻出来——腰侧、后颈,连抬手都觉得发僵,昨晚的折腾劲儿全翻了上来。你倒抽一口冷气,又瘫回枕头上,眼神发直地盯着天花板,只剩一个念头:棠北萍这混蛋,下手是真没轻没重。
浑身的酸痛还没散,你撑着胳膊刚想坐起来,指尖无意间扫过后颈——一片微凉的薄汗,没有熟悉的灼热感,也没有信息素残留的黏腻。
你猛地顿住,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以往每次事后醒来,颈侧的腺体要么泛着标记刚落下的热意,要么留着浅浅的印子,可这次……干干净净的,连一点被触碰过的红痕都没有。【他没标记我?】这个念头撞进脑子里,惊得你差点咬到舌头——昨晚那么乱,两人都中了药,拉扯间连意外的成结都发生了,他居然能忍住?
你以为Alpha在那种失控的情况下,留标记就跟写作文结尾画句号似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棠北萍偏偏反着来,倒让你有些措手不及。
正愣神间,身侧的人突然动了。棠北萍翻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你后颈,声音低哑得带着刚醒的慵懒,却精准戳中你没说出口的心思:“想要我的标记?”
“谁想要了!”你条件反射地偏过头,耳尖却悄悄发烫,嘴硬得像块石头,【那破东西除了稳定信息素和应急,全是麻烦,我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