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些山匪,严光曦还是游刃有余的,她唤了几个轻功好的,上崖顶解决那些人。
下面的就交给她,严光曦骑马冲锋上前,剑没有枪那么顺手,杀人足够了。
池沐下去帮忙,手起刀落,转眼尸体遍布。
南宫黎坐在马车内,掀起帘子,眺望着女郎所在方向。
他知道女郎很厉害,可南宫黎还是希望女郎能放下刀剑。
等他们回到崇城,找到女郎的亲人,便立马成亲,婚后他要好好努力努力,让女郎早些有孕。
彻底摆脱过去刀尖舔血,流落街头的生活,一家人过安稳平静的日子。
这么想着,南宫黎的耳根微微热了起来。
解决完山匪。
池沐提着带血的刀,重新上马。
严光曦把剑丢给手下,池女君身手不凡,这利落的剑法不去上战场,建功立业也太可惜了些。
要是当初有她,此地又怎会这么快灭国。
严光曦牵着马绳靠近,“你真的不考虑跟我,封侯拜相也未尝不可。”
之前是兴致一起,现在就是真心实意想邀请她。
池沐侧了侧眸,她一个将军说这话,狼子野心着实明显了些,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造反。
严光曦可不担心她会暴露自己,这里可是离她所在的皇城十万八千里。
南宫黎坐在车内,紧盯着前面两人,严光曦又凑到女郎身边去了,她又想做什么。
南宫黎半分都坐不住,他从马车跳下,跑到前头。
池沐手里的缰绳一紧,身后挤上来一人,她回眸望去,映入一张白玉发冠的脸。
“你怎么下来了。”
南宫黎双手一圈,把人搂进了自己怀里,气息轻幽幽地缠在耳间。
“马车里面太闷了,我想出来透透气。”
话是这样说,他转眸戒备地盯着严光曦,要提防她诱拐女郎。
严光曦对上南宫黎的视线,仿佛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她牵着马远离她们。
这俩人如胶似漆,就不在她们面前碍眼了。
南宫黎收紧手臂,像在无声宣告占有。
池沐背脊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强有力的心跳和体温都一一传递了过来。
她浑身都不自在,道:“外面太危险,待会回马车去。”
南宫黎稍稍一用力,便让人彻底落入他的怀中,低头在她耳边低语。
“我不想回去,我想跟女郎在一起。”
“……”
池沐觉得他是愈发的缠人了。
离开峡盗岭,来到一个岔路口,径直朝右驶去。
左边是天魏城,右边则是严光曦打下来的边塞城池,再行个百里,就到了自己的地盘。
这一路比想象中的安静。
主要原因是池沐的通缉令被撤下,这个消息在江湖人士中传遍了,都在怀疑她跟官府的人勾结,就是为了吸引他们。
好将他们一网打尽,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即将到边塞城池,她们一进城门,就有人匆匆忙忙前来汇报。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一个自称奕王之人,率领几万大军包围了我们,要我们交出她的外孙。”
严光曦对奕王有所了解,是南宫黎的姑母,她怎会来此。
上一世,她对南宫黎的处境可是从未过问。
这个没有比池沐更清楚的了,是她示意小天和阿啬去找的人,那个包裹里面有南宫黎的贴身玉佩。
玉佩是南宫黎父妃家祖传下来的。
南宫黎的父妃在把玉佩交给他的时候,便让他一定要贴身佩戴,绝不能弄丢了。
池沐担心严光曦中途反水,毕竟他跟南宫黎存在着上一世的恩怨。
有奕王来此,池沐也能安心很多。
严光曦想着留池女君几日,让她多弄些药,要是要留池女君,南宫黎见不得会走。
“那告诉奕王,人完好无损,随时可以带走。”
奕王得了消息,要立马带人离开。
南宫黎得知姑母就在城外,要接他走,他马不停蹄就要带着女郎出城。
严光曦自知留不住她们,讨要道:“我的解药。”
池沐淡淡道:“那是一颗补药,没毒。”
严光曦气笑了,又被她摆了一道,甩袖道:“送她们出城。”
严家军送她们在十米之外,再近些,便是危险区域了,她们不能再去。
哨兵发现了她们,汇报给奕王。
小天和阿啬出去查看,远远瞧见老大威武的神姿,她们飞快跑去。
“老大。”
她们此行总算没有辜负老大的嘱托,成功找来了帮手。
奕王步履急促,锁定模样绝色的少年,脚步更快了。
“你就是阿黎。”
南宫黎上前几步,行礼道:“姑母,安好。”
奕王满脸笑意地端量道:“鼻子和身形,像你父亲。”
上一次见阿黎,他还是刚会爬的小子,这么多年没见,长得竟如此高壮了。
一左一右,各聊各的。
小天好奇的看着立起来的石像,问道:“老大,这个石像是什么?”
池沐淡淡道:“金子。”
阿啬扶石像的手突然划了一下,这么大一块金子,她们日后可就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了。
小天表情如常,显然是不信的,老大肯定是在跟她开玩笑。
她又看向推车上一起绑着的箱子,“这个呢?”
池沐如实说道:“银子。”
小天上手想要打开箱子,奈何绑得太紧,看不到。
“老大,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看起来像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池沐神色自然,冷冷淡淡的样子,任谁都感觉不到一丝玩笑意味。
小天反应过来,欣喜若狂道:“老大,我们要发财了。”
奕王被聒噪的欢笑声吸引,她把目光转向三人,锁定中间的女子。
“这位就是池女君吧,气质如兰,模样不错,可有婚嫁。”
南宫黎走到女郎身边,牵着她的手,宣誓主权道:“她是我未来妻主。”
奕王还笑着的脸,淡了下来,显然是对她们这一对不是很满意。
“先回去再去。”
奕王五十多余岁,头发斑白。
此行家中并不同意,是她一意孤行前来要人。
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弟弟唯一的血脉,被人欺辱。
阿黎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侄儿,生得俊美绝伦,妻主她会替他找更好的。
感谢之情可不是男女之情,阿黎还小,怕是不懂,容易被人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