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凊释轻声哄道:“乖,过些日子便放你出去。”
话语间靠得越来越近。
池沐上手怼在他脸上,挣扎着要起身,“我要穿衣服。”
慕容凊释抓住她乱动的双手,牢牢固定在一处,
池沐双腿乱晃,不给他接近的机会,坚持要穿衣服,
慕容凊释感觉她就是条激奋的鱼,不达目的,不认输,“孤命人去准备。”
池沐鱼安静下来,“真的。”
慕容凊释道:“孤一言九鼎。”
池沐望向身前的慕容凊释,脸色露出几分不自然,她目光下移,落在他的喉结,
“王上可否放手。”
慕容凊释直勾勾盯着她,就着不加掩饰的侵略和渴求,他慢慢松手,改成十指相扣。
池沐手得了一瞬的自由,转眼唇齿也让人夺去,
重量沉沉压着她,气息沉沉覆盖她,牢笼无声困住她,令池沐产生一丝插翅难逃的恐惧。
慕容凊释浓黑的眼眸染上情欲,大手粗粝而滚烫,抚过池沐最为柔软的位置。
慕容凊释的吻变得霸道又强势,像是要把她吃干抹净。
强烈的侵占气息来势汹汹,池沐怕了,一个劲地想要躲,闪躲中池沐一肘子怼上慕容凊释的胸口。
慕容凊释心脏猛地一抽,从欲涩脱离出来,
池沐迅速后退到金笼的角落,艳红的唇微启:“下臣,还没有做好准备。”
慕容凊释对上妩媚含情,秋水盈盈的脸,眸色渐深,他想要,她根本逃不了,
“池沐,你犯下欺君之罪,该当何罪。”
池沐错愕地看着他,刚强吻了她,扭头就不认了,不合他的意,翻脸治她的罪,
“下臣从未说过自己的男子,北萧国也从未说过,不能女子成为质子,算不得欺君。”
“巧言令色。”
慕容凊释话音一落,退出金笼,命人备上宫装和珠宝首饰。
池沐看着金笼的门,试着上去推了一把,锁“哗”的一声,从上面掉了下来,
池沐自己上手把门给锁了起来。
不锁门她待在笼子里不是白待了吗。
池沐拆开胸口的绑带,从里面掉出一沓银票,她捡起数了数,
池沐一惊,对不上!肯定是慕容凊释,顺走了她两张。
……
天光尽消。
池沐躺在笼子里睡觉,来了一群宫女,伺候她沐浴更衣。
池沐换上正经衣裳出来,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领摆上绣着金色花纹,臂上挽明罗黄轻绡,尽态极妍。
金笼里摆上了食案,池沐朝笼子走去,耳侧响起慕容凊释的声音:“都退下。”
宫女:“是。”
慕容凊释从榻步入金笼,坐在池沐对面,“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池沐手持金筷,扬唇笑道:“多谢王上。”
慕容凊释支起一条腿,慵懒的神态,眉眼溢出栩栩柔意,他目不转视地盯着对面之人,还是女子装扮更适合她。
池沐用过膳,求道:“王上,下臣想要几本书。”
慕容凊释湛黑的眸子扫向她,“你如今是囚犯,哪个囚犯能看书的。”
池沐绕过食案,攥住他的臂袖,“在王上眼皮子底下,下臣也做不了什么。”
慕容凊释微微抬起自己的手臂,示意道:“那你说说,你现在在做什么。”
池沐眨了眨眼:“求王上。”
慕容凊释目光轻瞥,神色幽幽,波澜不惊的眼瞟过一丝深沉,薄唇轻抵,
“勾引孤,又不让孤碰,想祸乱北萧王朝。”
池沐一怔,慕容凊释怎的一天一个样,“是下臣逾矩了。”
她放开男子的臂袖,坐回另一侧。
慕容凊释骤然擒住她的手,拽到怀里,大手紧掐她的腰,支开她的腿,坐在身前,
“说说,想要如何祸乱。”
池沐不满地抿起唇,一股无名火正慢悠悠燃烧起来,“下臣没有。”
慕容凊释压着她的后颈,低头看他,“既没有,为何要靠近孤。”
池沐争论道:“是王上让下臣靠近你的,也是你先欺负我的。”
慕容凊释凑近,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里面带着些茶与酒的交合之气,
“你既不愿,那你为何不拒绝孤。”
池沐一开始是有拒绝的,他是王上,对她也不错,拒绝无用便默认了,
“王上,你肯定是醉了。”
面对突发质疑的慕容凊释,池沐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认定居心不良。
慕容凊释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腾,掐着女子后颈的指尖收力,他强压上池沐的唇,不由分说撬开她的唇瓣……
池沐顿时软了身,足够缱绻温柔的吻,与之前完全不同,他约莫是醉了,
缠绵激热的气息烧灼身心,引动内心深处滚滚的欲色。
就在两人同时沉溺在一片情海,慕容凊释不小心把食案给踹翻了,
一阵哐咚作响,池沐清醒过来,她推开男子坐到一旁,回头看去,地面已是一片狼藉。
慕容凊释躺在地毯上,冷淡的黑眸,隐着一抹愁绪,他抬了抬脚,碍事的玩意。
池沐见人一动不动,许是真的醉了,她过去搀扶,道:“王上,先出去。”
慕容凊释眼睛亮了亮,半阖着眼,侧靠在女子身上,池沐将人带出金笼朝内寝走出,
这一躺,慕容凊释把池沐也带上了床,池沐倒在男子的胸膛处,温热强烈的鼓动从脸颊传来,她抬起头看到男子锋锐的下巴,
池沐轻声唤道:“王上,王上。”
她枕靠在慕容凊释身上,极为规律的心跳,成为深睡伴曲,池沐眼皮逐渐变重,睡着了。
慕容凊释低头看着入睡的人,就这么闭上了眼。
第二日。
池沐醒来的时候,安置在金笼中,毯面干净无污,她巡视四周,
殿内安静得很,显然是无人在的。
殿内光亮充足,慕容凊释这个时候多半是去上朝了。
池沐坐起,手边多出了几本书。
池沐翻开一本书,上面讲述是一个行者的所见所闻,很是有趣。
慕容凊释回来,便看到女子身着一袭白衫,一双腿毫无顾忌地翘起,露出匀称莹白的肌肤。
一抹蚀骨幽深晦涩之意,从他那眸色冷然的眼底,轻轻荡漾而出。
惑人心的女妖……
“吱呀”一声,慕容凊释拉开未锁的金笼门,
池沐闻声回头,看到慕容凊释,她起身行礼,裙摆一扯,从领口拽到了肩,
池沐看着被人踩中的裙子,她抓住裙摆,道:“王上,你踩到下臣了。”
慕容凊释垂眸不动,出口惊人,“脱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