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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下午刚眯瞪着,就听见阿彩那厮在后院炸毛,接着是门帘一响,一股子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香水味飘了进来。

谷叔,忙着呢?

我睁开眼,瞅见个穿旗袍的大姑娘站在柜台前,手里还捧着个红布包着的物件。再一细瞅,这不是五年前跟我这儿学过三天六爻,转头就跑去东北跟着老仙家混的林薇嘛。

哟,这不是林大出马仙吗?我摸出烟斗,在桌角磕了磕,怎么,东北的老黄皮子不待见你,又回来学六爻?

林薇把红布包往柜台上一放,解开绳结,露出尊白瓷太白金星像,巴掌大小,眉眼倒还周正。谷叔您别取笑我,这不是来求您办点事嘛。

办事?我瞥了眼那瓷像,你这出马的,跟道家神仙搭什么界?

她往太师椅上一坐,从包里摸出盒女士烟,刚要点,看见我瞪她,又塞了回去。这不是最近在搞佛道马三修嘛,三边都得顾着。

我刚叼上的烟袋差点掉地上,旁边正蹲地上给香烛分类的阿呆笑出声,被我一烟袋锅子敲在后脑勺上。笑什么笑,还不快去给林小姐倒杯茶!

阿呆了一声,颠颠儿跑去后厨。林薇这才正经起来:谷叔,跟您直说了吧,想请您给这太白金星开个光。

开光?我把烟袋往桌上一杵,你可知我这儿的规矩?

知道知道,她连忙点头,您老向来随缘,您看......

我这儿的随缘,没五位数下不来。我打断她,别人那儿多少我不知道,想在我谷一阁沾这点仙气,就得这个价。

林薇眉头皱了皱:谷叔,您这价也太高了。前阵子我去九台山,那边和尚说他们的开光法器,在佛前供了七七四十九天,也就四位数。

七七四十九天?我冷笑一声,阿呆正好端着茶过来,我朝他使个眼色,阿呆,把去年收着的那串红绳拿过来。去年的小伙扔在咱们这的,阿彩的猫窝旁边,你去拿来。

阿呆了一声,从阿彩的猫窝边翻出个红绳手链,递到林薇面前。林小姐您看,这就是去年冬天,一个大叔送来的,说在九台山请的,花了三千八呢,说是在佛前供了四十九天。

林薇拿过去瞅了瞅,这不挺普通的吗?

普通?我接过红绳,指着上面的塑料貔貅,这绳是去年深秋,我在九台山下的火车上见着的。邻座大叔攥着它跟我念叨一路,说儿子要高考,特地请的开过光的貔貅绳,结果孩子模考名次掉了二十多名。

我摩挲着红绳上磨掉金漆的貔貅:那大叔当时眼睛里全是红血丝,我就问他,您儿子是不是最近总失眠?他愣了半天,说您怎么知道。

这绳上缠着股燥气。我往窗外瞥了眼,我让他回去用盐水泡三天,找个十字路口扔了。后来大叔没带孩子来,倒是托人捎来串自家种的山楂干和这根红绳,我留着也没啥用,就给阿彩当玩具了。

阿呆突然了一声:师傅,我记起来了!去年冬天下雪,这大叔托人来送山楂干,临走时掏出来这红绳,说扔了可惜,让您给看看能不能改改做个别的。您当时正忙着给王奶奶算寿数,就让我先收起来了。

我这才想起有这么回事,捏着那串红绳对林薇说:那和尚说的供四十九天是真的,只不过佛龛后头堆着几大箱,卖不了可不就一直供着么,您说这灵性能分到多少?

林薇捏着红绳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这么说,我这太白金星像......

正说着,阿彩突然从后院窜出来,一爪子拍在那尊太白金星像上,瓷像掉在地上,底座磕掉一小块。林薇的一声跳起来,刚要发作,却见阿彩叼着块东西从碎瓷片里钻出来,往我面前一放——是片指甲盖大小的铜箔,上面还粘着点朱砂。

这是......林薇脸都白了。

我捏起那铜箔,对着光瞅了瞅:看来你这尊太白金星,早就被人开过光了,动过手脚了啊。

阿呆凑过来,指着铜箔上的纹路:师傅,这不是您教过的锁灵阵

还算你小子没白学。我把铜箔扔在桌上,这是有人在瓷像里藏了锁灵阵,看着是开光,实则是把你身上的灵气往这瓷像里引。你这五年是不是总觉得没精神?

林薇嘴巴张得能塞个鸡蛋:您怎么知道?我还以为是三修太耗元气......

耗元气?我拿起烟袋往她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是有人在你这瓷像里下了套!你想想,这玩意儿是谁给你的?

林薇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阿呆在后头捅了捅我:师父,那她这算不算是被人骗了?

我哼了一声,这叫偷梁换柱。你以为那些旅游景点卖的开光物件都是骗钱的?有的是专门盯着林薇这种半吊子出马弟子,借着开光的由头,偷偷下阵盘,把人家修来的灵气给吸走。

说着我拿起那尊磕坏的瓷像,指着内壁上的细缝:看见没?这缝里全是朱砂混着头发灰,典型的旁门左道手法。真要是正经开光,哪用得着这些龌龊东西。

林薇这时候才缓过神,声音都带了哭腔:那......那现在怎么办?我这五年的修......

急什么?我从抽屉里摸出张黄符,你以为我刚才说五位数是讹你?就你这瓷像里的锁灵阵,没点真本事还真破不了。

林薇刚走到门帘边,脚步又顿住了,回头时脸上带着点犹疑:谷叔,其实......我前阵子还找过一家全仙堂,他们说能给神像配上五脏,说是这样才算圆满,让我自己准备金心银胆,其他的他那里都有。

我正往烟袋锅里填烟丝的手停了停,抬眼瞅她:哦?那他们怎么说?

说这是老规矩,神仙也得有五脏六腑才能显灵,她挠了挠鬓角,还说金心银胆贵点,其他五脏用铜铁就行,算下来也得小几万。我想着您这儿规矩大,本想先凑齐了这些再来找您......

噗——我刚叼上的烟袋差点喷了,旁边阿呆正收拾香烛,手里的线香掉了一地。师傅您咋了?

我没理他,盯着林薇差点气笑:金心银胆?五脏六腑?你听哪个老道说过这胡话?

林薇被我问得一愣:他们说......说是从古法里传下来的......

古法?我看是他们自己编的法子!我把烟袋往桌上一杵,道家神仙讲究清静无为,修的是元神真性,啥时候要这些铜铁玩意儿凑五脏了?这分明是佛教密宗里给佛像装藏的说法,被这帮半吊子混在一起瞎吆喝!你当他们为啥让你自备金心银胆?这五金里就数这两样金贵,明摆着把你当冤大头宰呢。你不被骗,都对不起他们这瞎编的能耐。

我指着地上那尊太白金星像的碎片:你拿个道家神仙,去学佛教的装藏,现在又想找个佛家道场开光,你是咋想的?

林薇的脸腾地红了,旗袍领口都浸出点汗:我......我想着都是神仙,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我冷笑一声,照你这道理,你咋不拿个耶稣像来找我开光?我倒能给你把洪秀全请出来,让他给你讲讲拜上帝教的规矩!

阿呆在旁边使劲点头:就是啊林小姐,上次王大爷拿个财神像去寺庙求保佑,师傅就说他搞错了门路,财神归道教管,和尚们哪懂这些。

你这压根不是修行,是瞎折腾。我放缓了语气,佛道两家各有各的章法,出马仙更是有自己的传承,你三修混着来,还净捡些旁门左道的说法,不上当才怪。

林薇咬着嘴唇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旗袍盘扣。

回去吧,我挥挥手,先把你那三修的念头搁一搁,弄明白自己到底信啥、求啥。真要供奉太白金星,就按我说的,诚心供奉,比啥金心银胆都管用。

她这才点点头。

阿呆蹲地上捡香烛,嘟囔着:这些人也真能编,神仙还要五脏......

我摸出紫檀手串盘着,珠子温润如玉:人心浮躁,总想着给神仙塞点啥,好换点啥回来。却不知真神仙要的,从来不是金银铜铁,是那份不掺假的诚心。

阿呆突然插嘴:师傅,您不是说没人能给神像开光吗?上次张大爷来问您,您还说给神像开光的都是骗子呢。

我是说没人能给神像开光,没说不能破阵。我瞪了他一眼,转头对林薇说,记住了,这世上压根没有给神像开光的道理。你给神佛开光,那你是比神佛还能耐?

林薇这才反应过来:那......那平时说的开光到底是啥?

我往烟袋里塞着烟丝,慢悠悠道:所谓开光,其实是让你供奉的物件沾点灵性。就像你养条狗,想让它听话,无非三个法子。

头一个,找个懂行的点拨点拨,就像把狗送去宠物学校,回来懂事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开光。我划着火柴点上烟,第二个,自己慢慢教,天天陪着说话,时间长了自然有感情,灵性也就养出来了。

那第三个呢?林薇追问。

第三个就得看缘分了。我吐了个烟圈,就像有的狗天生通人性,不用教就懂事,这种物件可遇不可求。

林薇把那片铜箔捏在手里转了两圈,突然抬头:谷叔,那您就帮我破了这锁灵阵,再正经给开个光吧?钱不是问题。

我往烟袋锅里塞烟丝的手顿了顿,抬头瞅她:你这性子还是没变,总想着走捷径。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不是......

光我不给你开,但这阵能破。我打断她,从抽屉里摸出个小小的罗盘,你这尊太白金星像,瓷质还算干净,只是被人动了手脚。我帮你把锁灵阵清了,往后能不能养出灵性,全看你自己的造化。

林薇眼睛亮了:真的?

我还能骗你?我拿起那尊磕掉角的瓷像,用黄符蘸了点朱砂,在碎口处画了个简单的符号,看好了,这叫净秽符,能把里头的阴邪气逼出来。

话音刚落,阿彩突然跳上桌子,对着瓷像了一声,瓷像底座的碎缝里冒出股淡淡的黑烟,散在空气里带着点焦糊味。

成了。我把瓷像往她面前一推,锁灵阵破了,你要是信得过,就自己带回去供奉。记住,每日三炷香不用多,诚心就行;早晚跟它说说话,就当跟老朋友唠嗑。

林薇捧着瓷像,指尖轻轻摸着那道修补过的裂痕,突然红了眼眶:谷叔,我......

别跟我谢,要谢就谢你自己。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瓷像,这物件跟你也算有缘分,不然阿彩也不会偏巧打翻它。回去吧,好好待它,比啥开光都管用。

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用红布把瓷像重新包好,又从包里摸出个信封往桌上一放:谷叔,这是破阵的辛苦钱,您一定收下。

我瞥了眼信封厚度,没推让:这钱我收得踏实,毕竟沾了你的因果。往后要是再遇着怪事,随时来谷一阁找我。

林薇应着,抱着红布包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谷叔,那红绳和这铜片......

你甭管了。我朝阿呆努努嘴,傻小子拿出来的,让他自己处置。

她这才掀帘离开,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抱着瓷像的胳膊肘微微往里收着,倒比来时多了几分郑重。

阿呆蹲地上收拾瓷片,手里捏着那串红绳,另一只手捡起桌上的铜箔,嘟囔着:师傅,这红绳上的小貔貅看着挺精神,铜箔也光溜溜的,扔了怪可惜的。

话音刚落,阿彩突然从桌底窜出来,先一口叼住红绳上的塑料貔貅,又用爪子把铜箔扒到自己跟前,地跳上柜台,歪着头把两样东西扒拉到一起摆弄。红绳在它爪子里晃悠,铜箔被踩得叮当响,倒真像得了套新玩具。

嘿,这猫!阿呆乐了,合着它早把这俩都看上了。

我瞅着阿彩用爪子扒拉铜箔、啃咬貔貅的样子,烟袋锅子往桌上一磕:既然它都抢了,就全给它当玩意儿吧。你拿出来的东西,如今被它收了去,倒也算个去处。

傻小子挠挠头:可您刚才不是说这绳上有燥气,铜箔还沾着朱砂吗?

猫属阴,正好能压一压。我看着阿彩把红绳和铜箔一股脑拖进猫窝,蜷在里头用爪子抱着蹭来蹭去,再说这俩物件本就不是啥正经东西,让它折腾着玩,总比留着碍眼强。

傍晚收摊时,阿呆探头往猫窝瞅了瞅,回来笑道:师傅,阿彩把红绳缠爪子上了,铜箔就垫在窝底当褥子,跟揣了俩宝贝似的,还挺得意。

我笑了笑,摸出那串盘了十年的紫檀手串,珠子在掌心温润如玉:万物各有各的缘分,红绳铜箔,有人当法器请回去,有人当垃圾扔了,如今成了猫的玩物,也算是它们的造化。

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混着院里的槐花香,阿彩在猫窝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有些东西不必太较真,顺其自然,倒比刻意处置更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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