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芷柔指向一扇隐蔽的小门,“有新鲜脚印。”
门后是向下的楼梯,通往一个现代化的实验室,与上方的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实验室中央的平台上,放置着一个造型奇特的设备,正是图纸上的“净化终结者”。
“我们找到了!”叶拾壹激动地跑上前。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设备时,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很高兴你们找到了它,省了我不少麻烦。”
赵明辉从暗处走出,手中举着枪。他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但眼神中的疯狂丝毫未减。
“赵明辉!”李文渊挡在叶拾壹面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赵明辉轻笑,“这个实验室本来就是我资助建立的。叶教授和凌教授以为能瞒着我偷偷制造对抗装置,太天真了。”
叶拾壹握紧拳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当然。”赵明辉走向净化装置,“我甚至提供了部分设计思路。毕竟,一个好的商人总会为自己准备退路。”
他的手轻轻抚过装置表面:“当西蒙完成他的‘净化’后,我将用这个装置拯救那些值得存活的人。然后,自然而然地成为他们的救世主。”
白芷柔难以置信地摇头:“你疯了......”
“不,我很清醒。”赵明辉举枪对准他们,“现在,请你们安心上路吧。你们的故事将无人知晓。”
枪声响起。
但倒下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赵明辉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缓缓转身。西蒙站在门口,手中的枪还在冒烟。
“抱歉,赵总,”西蒙冷冷地说,“但我不喜欢与人分享救世主的荣誉。”
赵明辉张了张嘴,最终无力地倒下。
西蒙转向震惊的三人,微笑道:“现在,让我们来完成最后的仪式吧。”
叶拾壹注意到他身后的阴影中,凌语棠和季潮缓缓走出,但他们的眼神空洞,如同提线木偶。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她厉声质问。
“只是让他们看到了真理。”西蒙走向净化装置,“现在,让我们激活这个设备——当然,是在我的控制下。”
就在西蒙的手即将碰到装置的瞬间,凌语棠的眼神突然恢复了清明。她猛地扑向西蒙,两人一起撞向旁边的控制台。
“语棠!”叶拾壹惊呼。
凌语棠死死抱住西蒙,对叶拾壹大喊:“启动装置!现在!”
西蒙怒吼着,试图挣脱,但凌语棠用尽了全身力气。季潮也突然清醒过来,加入制伏西蒙的行列。
叶拾壹不再犹豫,冲向净化装置,按下启动按钮。
强烈的白光瞬间充满整个实验室,所有人都被震飞出去。
当叶拾壹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室的地上。净化装置正在发出柔和的脉冲光,一遍遍扫过整个空间。
西蒙蜷缩在角落,痛苦地呻吟。他身上的纳米机器人正在脉冲的作用下失去活性。
凌语棠和季潮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看起来虚弱但清醒。
“结束了?”白芷柔小心翼翼地问。
李文渊检查着设备读数:“净化波正在全球范围内扩散。所有纳米机器人将在几小时内全部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