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救我的次数。他呼吸里的血腥气混着薄荷糖的味道，按照惯例...
季潮直接用手枪抵住他下巴：按照惯例，我现在就该毙了你这个累赘。可扣着他腰带的左手却收紧了几分。
驾驶舱突然传来咒骂。远处海面上，一艘潜艇正缓缓下潜，沈砚凌的定位信号随之消失在雷达边缘。
抓稳了！季潮忽然闯进驾驶室，抢过了直升机的控制权，猛地推下操纵杆，我们追！
朝阳刺破云层的瞬间，直升机朝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俯冲而去。西蒙的戒指在颠簸中从口袋滑落，季潮一把接住，金属表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戒圈内侧新刻的「to my Storm」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直升机以近乎自杀的角度俯冲而下，机舱内警报声尖锐刺耳。季潮的指节死死扣住操纵杆，海面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浪尖的碎沫几乎要溅上舷窗。
西蒙单手撑在她座椅后方，染血的作战服擦过她的后颈，嗓音沙哑带笑：“真刺激，是不是？”
季潮没理他，在最后一秒猛地拉起机身，直升机几乎贴着海面滑行，激起的水雾模糊了整片视野。
“潜艇下潜深度40米，还在加速！”驾驶员盯着雷达大喊。
季潮眯起眼，突然调转方向，朝着远处一片礁石区疾驰。
“你疯了？！”西蒙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那边是暗礁区！”
“所以？”她侧头，唇角勾起一抹近乎野性的弧度，“怕了？”
西蒙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低笑出声，手指收紧：“……你明知道我只怕你死。”
季潮冷哼，却在他抽手时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那就别废话，去后舱准备深潜装备。”
西蒙挑眉：“现在？”
“现在。”她松开操纵杆，任由直升机进入自动驾驶模式，转身逼近他，鼻尖几乎相触，“还是说，失血过多的大少爷终于撑不住了？”
西蒙的蓝眼睛在晨光下灼亮得惊人。他忽然抬手，拇指擦过她唇角不知何时沾上的火药渍，声音轻得像叹息：“……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我能为你死多少次。”
季潮呼吸一滞。
下一秒，直升机猛地一震——暗礁区的乱流席卷而来，机身剧烈颠簸。西蒙趁机拽过她的手腕，将人狠狠按进自己怀里。
“抓紧了，公主。”他在她耳边低语，带着血腥气的呼吸烫进她耳廓，“这次换我带你跳。”
没等季潮反应，他已经扯开舱门，狂风瞬间灌满机舱。朝阳刺破云层，在他们身后炸开一片金红色的光海。
深海之下，潜艇的阴影如巨兽潜伏。
而他们正朝着那片黑暗，纵身跃下。
冰冷的海水瞬间吞没了一切声音。
季潮在入水的刹那反手扣住西蒙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两人在刺骨的海流中纠缠着下沉，氧气从唇齿间溢出，化作银亮的气泡向上逃窜。
西蒙的金发在水中散开，像一簇燃烧的火焰。他忽然从战术腰带上扯下微型推进器，塞进季潮掌心，自己却松开手，任由身体向后飘去——他的作战服被血染红，在海水中晕开暗色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