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春从张敏家出来时，夜风里已经带了点 10 月的凉意。他沿着小区外的人行道慢慢走，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 是证券公司的同事发来的消息：“化春，今天营业部开户的人排到门口了，融资融券柜台的号都发完了，你明天要是过来，记得早点。”
他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远处写字楼的灯光，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预感。这半年来，市场好像真的不一样了：3 月份创业板还在 1300 点徘徊，现在已经摸到 1600 点；之前没人问津的银行股，最近也开始慢慢涨，工行从 4 块多涨到了 5 块 5，连带着保险、券商这些大蓝筹，都有了抬头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李化春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证券公司。刚进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 原本空旷的大厅里挤满了人，填表的、排队的、围着客户经理问问题的，嘈杂的声音像菜市场一样。穿红马甲的工作人员拿着扩音喇叭喊：“开户的朋友先填资料，融资融券需要带资产证明，没带的今天办不了！”
他挤过人群往自己的工位走，路过散户交易区时，看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围着电脑屏幕讨论。“老王，你看中石油今天又涨了，我上周买的，现在都赚 5 个点了！” 一个穿格子衫的老人兴奋地拍着桌子，“早知道我就多买几手，之前还以为这股套牢一辈子呢！”
“你那算什么，我买的中信证券才厉害，从 12 块涨到 18 块，这才一个月！” 旁边的老人不甘示弱，手里的保温杯都差点晃倒，“我儿子昨天还让我开通融资融券，说要加杠杆再买，你说靠谱不？”
李化春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暗暗记下 —— 融资融券开户数激增，往往是市场升温的信号。他刚坐到工位上，电话就响了，是之前跟进的一个高净值客户刘总：“化春，最近市场是不是要涨了？我看我手里的茅台都从 180 涨到 220 了，你帮我看看，还能再买吗？另外，我想开通融资融券，你帮我安排一下。”
“刘总，茅台的基本面没问题，业绩增长稳定，长期来看还有空间，但短期涨得有点快，建议您分批建仓，别一下子满仓。” 李化春耐心分析，“融资融券的话，您今天下午可以过来，带好身份证和资产证明，我帮您走快速通道，不用排队。”
挂了电话，他打开行情软件，盯着屏幕上的指数走势 —— 上证指数已经从 7 月份的 2000 点涨到了 2300 点，成交量也从每天的 1000 亿左右，放大到了 2000 亿，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他翻出之前整理的历史数据，发现 2007 年牛市启动前，也出现过类似的 “量价齐升” 现象。
“化春，忙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张敏推着轮椅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我刚从泽嘉过来，华哥让我把盛达科技的最新资料给你，另外，他让咱们留意一下最近的市场变化，说可能有大机会。”
“你怎么来了？不在公司忙借壳的事？” 李化春惊讶地问，赶紧起身帮她把轮椅推到旁边的空位。
“借壳的事差不多了，王总那边已经同意按 12 倍 pE 谈，就差签协议了。” 张敏笑着说，从包里拿出一杯豆浆递给她，“知道你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餐，给你带的，还是你喜欢的甜豆浆。”
李化春接过豆浆，心里暖暖的：“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
“猜的，你早上总爱睡懒觉，肯定来不及。” 张敏调皮地眨了眨眼，然后正色道，“说正事，华哥让咱们研究一下，能不能趁着市场升温，把之前优化的交易系统用上，抓点题材股的机会。比如最近的‘一带一路’概念，不少股票都涨得不错，咱们可以看看有没有被低估的标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化春打开交易系统的测试版，“你看，这个‘题材联动模块’已经能用了，昨天‘中国交建’涨停，系统自动跳出了关联的‘中国铁建’‘中国电建’，今天这两只都涨了 5 个点以上，效果还不错。”
张敏凑过来看屏幕，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李化春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心跳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另外，我发现最近券商股涨得很凶，中信证券、海通证券都快翻倍了，这可能是牛市要来了的信号，咱们可以建议华哥配置一些券商股，作为底仓。”
“我也注意到了，券商的业绩预告都很好，三季度净利润同比增长了不少。” 张敏点头，“华哥也提到了券商股，让咱们做一份详细的调研报告，下周开会讨论。对了，你下午有空吗？我想去营业部看看，感受一下市场氛围，顺便帮你接待一下客户。”
“当然有空，下午刘总要来开通融资融券，你可以帮我一起跟他聊聊市场行情。” 李化春高兴地说。
下午两点，刘总如约而至。李化春和张敏一起接待他，张敏凭借专业的金融知识，给刘总分析了融资融券的风险和操作策略，还推荐了几只适合加杠杆的蓝筹股。刘总听得很满意，当场就签了协议，还说要把自己的朋友也介绍过来开户。
送走刘总后，张敏和李化春一起逛了逛营业部。散户交易区里，越来越多的人挤在电脑前，有的在下单，有的在讨论，还有的在向客户经理咨询。大屏幕上的指数不断跳动，红色的数字越来越多，偶尔有几只股票涨停，人群里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
“你看，那边有个阿姨，好像是第一次来开户。” 张敏指着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她手里还拿着存折，估计是把存款取出来炒股了。”
李化春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碎花衬衫的阿姨，正紧张地跟客户经理填表，手里的存折都快捏皱了。“这就是市场升温的迹象，连平时不炒股的人，都开始进来了。” 他感慨道，“不过这也意味着风险在积累，咱们得提醒客户，别盲目跟风，控制好仓位。”
“你说得对，华哥也经常说，牛市里最容易亏钱，就是因为大家太贪心。” 张敏点头，然后笑着说，“不过咱们也得抓住机会，要是真的牛市来了，泽嘉的基金业绩肯定能上一个台阶，到时候咱们就能帮华哥赚更多钱了。”
夕阳西下时，李化春送张敏回泽嘉。路上，张敏突然说：“化春，等盛达科技的借壳项目结束，咱们去深圳湾的海鲜大排档吃饭吧，我想看看海边的夜景，顺便跟你聊聊接下来的计划。”
“好啊，到时候我请你，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李化春爽快地答应，心里泛起一丝期待 —— 他知道，随着市场的升温，他们不仅要面对更多的工作挑战，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可能在这波牛市的浪潮里，发生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