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夫人。”
屋子内十分温馨,母女说说笑笑。
蒲夫人:“李神医快请进。”
在她眼中,这是救了女儿的大恩人。
蒲母:“快些喝了,这些日子真是劳烦李神医了。”
一天能被谢八回,李莲花也习惯了,虽然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好的。
但药确实都是滋养的,对于这种气血虚经脉滞涩来说都是比较好的方子,因为这是李莲花最近看医书新学来的。
安知小脸皱的啊,每次看见李莲花先是打招呼对他笑笑然后低头看见他手里的药碗就是这副苦瓜模样。
这已经不算苦的了。
安知瘪着小嘴一饮而尽。
然后把碗扔在了一旁的木盘子里,传出几声响声。
蒲夫人将手里的绣样放下了,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玉牌,跟他说:“若是之后李神医行走江湖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提我们威远镖局的名字,江湖上的兄弟多少还是给镖局一些薄面的。”
“这是威远镖局的信物,持此牌者,凡是威远所及,不问缘由,必当相护。你行走江湖,也用的上的。”要知道威远镖局分舵早已遍布江湖。
李莲花连忙摆手:“夫人快收下吧,这东西我不能收。”
两人推辞之际,安知好奇且手快的就从蒲夫人手里拿到自己手里了。
一个玉牌,上面刻着威远二字,两个字旁还有繁琐的纹路,安知觉得跟威远镖局那个牌匾上的纹路是相似的。
蒲夫人在她胳膊是轻拍了一下:“你这孩子,这是给神医的,怎么什么都想看看?”
李莲花:“在下一介医者,实在是用不上,夫人还是收下吧。”
救人治病,是医者职责。
且不说他根本不太知道,她为何恢复如此之快,这东西收着实在让李莲花受之有愧。
蒲夫人和李莲花推辞了好几个回合,一个真想给,一个真不想拿。
安知抬手试图暂停这场对话,丞相辞职才三次三让呢!
安知说:“停啦!他不要拿我拿着吧!”
蒲夫人:“你捣什么乱?”
安知拽着蒲夫人袖子:“娘,你答应我的,说我身体好就让我出去闯荡江湖的呀!”
其实什么闯荡江湖安知不太在意,她得出去,得去采莲庄,才能摆平这件事情呀。
她不能让姐姐嫁过去的!
蒲夫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怎么闯江湖!”她和大半家长一样,先同意了再说。
当时也没当一回事。
她从小身体虚弱,也从没有练过武,跟苏苏不一样,苏苏她出去她和当家的都很放心。
安知又摇了摇蒲夫人的袖子,一副哀求的样子:“娘~”
安知趁着蒲夫人正生气,对着李莲花wink了一下,意思是赶紧替她说话呀。
李莲花坐在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蒲夫人,病人心情好了,也…也有助于恢复的。”
“娘~我就想出去看看嘛,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出去呢,我一定很小心,不会让爹娘和姐姐担心的。”
蒲夫人还是有些犹豫。
“这……等你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吧,好吗。”
蒲夫人:“还有这个,李神医你还是拿着吧,江湖人士最重要的就是义气,这个恩情我们威远镖局是还不完的,你若不接,我们心里只会更觉亏欠。”
蒲夫人即使现在已经中年,但依然能窥见几分年轻时的容颜。
安知诶呀了一声,拿着玉牌塞进了李莲花手里,威胁他不准放下:“谁放下谁是傻瓜哦!”
“好了吧,阿娘,他收了哦。”
推辞来推辞去的,不过就是枚牌子嘛。
李莲花也只能收下,对着蒲夫人拱手:“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蒲母在这,李莲花也没待多久,便叮嘱几句,说了几句安知现在的身体状况,便回了客院。
从二小姐的遂安苑到客院是要路过观荷桥和正院的。
小厮拿着药箱送他回了客院。
路过正院的时候,正厅好像有人议事,他和小厮就从旁边的回廊绕了一下,不愿打扰别人。
但他从窗户不小心瞟到了一眼。
一个头戴斗笠,黑纱蒙住了上半身的一个黑衣人,这让李莲花不禁皱了皱眉。
那个人莫名的给李莲花一些…熟悉的感觉,大概是直觉吧。
李莲花就随口一问:“你家老爷镖局有生意都在府里商议吗?”
小厮摇头:“没有的,……可能是这次的货物比较重要?小的也不太了解镖局的事情。”
他们是归夫人管的。
和镖局是两个系统。
李莲花又转头看了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回到了客院。
蒲府很大,有山有水,池子里的水还是活水,听闻蒲舒然院子里还有一方小池子。
李莲花所住的这个客院不算是大的,但景致也是不错的,不像是江湖人士的住所,李莲花猜这可能是出身崔家的蒲夫人布置的。
客院也都是一客一院,布置的也大不相同,但客院与客院都离得不远。
“李神医,好巧。”
刚进到院子里时,他被一道声音叫住了。
是那位表兄。
李莲花转头拱了拱手:“崔公子。”
崔召对着下人说:“你下去吧,我一个人待的也无聊,跟李神医说说话。”
小厮左右看了看,将药箱放了下来:“是。”
李莲花抬眼打量了此人一眼,压抑住了心中的咳嗽,轻咳了一声:“崔公子请。”
这屋子都是草药的气味,旁边的厢房弄了一个简单的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