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不论赵茹有没有伤势痊愈,都要出发!”宁镇岳下达最后的通牒,“我要让你们在整个大夏面前给宁凡下跪道歉!”
“是。”宁战天不甘地答道。
而后宁镇岳走了,离开了将军府。
宁战天自然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憋屈的模样。
他再次来到了后院厢房内。
而夏紫涵正悠闲地品着香茗,听到脚步声,她嘴角微微翘起,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宁战天走了进来,说道:“紫涵,宁镇岳只给我们三天的准备时间了。”
夏紫涵慢条斯理地用丝巾擦了擦,才开口道:“时间够了。”
宁战天问道:“这几天我们应该如何?”
夏紫涵道:“先给老将军一份礼!”
宁战天不解:“你有办法?”
“对。”夏紫涵从自己的储物戒指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阵盘,上面刻满了繁复而诡异的符文。
“这是‘缚神阵’,是我从皇室宝库里带出来的。一旦催动,就算是天人境巅峰的强者,也能被困住数日,神不知鬼不觉。”
夏紫涵将冰冷的阵盘塞进宁战天的手里,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毒蛇吐信:“飞舟启动后,你想办法,找个由头,让你爹进到布好阵法的房间里。只要他被困住,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等到了皇都,我们的大戏开场,一切尘埃落定,就算他再出来,也无力回天了!”
宁战天握着冰冷的阵盘,手心却全是汗。
用阵法困住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个念头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但一想到宁凡那张冷漠的脸,想到平北王夏沧海的羞辱,再想到父亲逼他下跪的场景,他心中的那点犹豫瞬间被无尽的怨毒和野心所吞噬。
“好!就这么办!”宁战天咬着牙,眼神变得和夏紫涵一样狠厉。
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外的一处酒楼上,宁镇岳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他给自己,也给那个不孝子三天时间。
他要让赵茹那个毒妇,清醒地、痛苦地去面对自己犯下的罪孽。
他也要看看,这三天里,他那个被权势蒙蔽了心的儿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是悬崖勒马,还是……一条道走到黑。
他端起酒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却压不住他心中那股烧了十年的火。
“凡儿……我的好孙儿……”
“等着爷爷,爷爷……这就来接你回家。”
三天时间,对于心急如焚的宁镇岳来说,是度日如年的煎熬。
而对于心怀鬼胎的宁战天和夏紫涵而言,却是争分夺秒的布局。
第一天,夏紫涵的贴身护卫,吴老,一个气息阴冷、如同鬼魅般的老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镇北关,潜入了初火圣地周围,抓住了那名叫阿鲁嘎的蛮人。
第二天黄昏,吴老便回来了。
他身后拖着一个被灵力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破布的蛮族壮汉,正是阿鲁嘎。
此刻的阿鲁嘎,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招来这等横祸。
夏紫涵没有丝毫废话,直接取出一张闪烁着诡异红光的符箓,一把拍在了阿鲁嘎的额头上。
“控心符!”
符箓瞬间化作一道红光,钻入阿鲁嘎的眉心,将原先的奴印效果取而代之!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全身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嘶吼,双眼血红,似乎在承受着神魂被撕裂的剧痛。
宁战天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直接操控他人心神的歹毒手段,让他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但夏紫涵却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片刻之后,阿鲁嘎的挣扎渐渐平息,眼神中的疯狂和痛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空洞和木然。
远在天边的夏倾月感受到了储物戒中的躁动,一看居然是奴印石。
她立刻知道了应该是那名蛮人出了问题!
“得赶紧告诉师兄!”
另一边,夏紫涵打了个响指。
“跪下。”
扑通一声,高大健壮的阿鲁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对着夏紫涵低下了头颅,像一条最听话的狗。
“很好。”夏紫涵满意地点了点头,“宁凡死不死,就看你的了。”
与此同时,镇北将军府最好的飞舟之上,一间最为奢华宽敞的房间内,几名阵法师正在宁战天的亲自监督下,小心翼翼地将“缚神阵”的阵盘和阵旗,巧妙地融入房间的装饰之中。
地板下,墙壁内,天花板的吊灯里……所有的阵法节点都隐藏得天衣无缝。
从表面上看,这依旧是一间富丽堂皇、灵气充裕的休息室,谁也想不到,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专门为天人境强者准备的牢笼。
“都布置好了吗?”宁战天压低声音问道,心脏不争气地狂跳。
“将军放心,万无一失。只要您启动中枢阵盘,此阵便会瞬间发动,无声无息。除非从外部强行破阵,否则里面的人,就算有通天之能,一时半会儿也别想出来。”为首的阵法师躬身答道。
“好,你们都下去吧。记住,今天的事,谁要是敢泄露半个字……”宁战天眼中杀机一闪。
“属下明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几个阵法师吓得魂不附体,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一切准备就绪。
第三天清晨,赵茹“悠悠转醒”。
她面色依旧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虚弱到了极点。
当宁战天将宁镇岳要带她一起去皇都认错的消息告诉她时,她先是浑身一颤,随即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凡儿……我对不起宁家……”
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副悔恨交加、万念俱灰的模样。
他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装出悲痛的样子,扶住她道:“夫人,你别这样,你身体刚好……凡儿他也是一时气话,等到了皇都,在父亲的见证下,我们好好跟凡儿解释,他会原谅我们的。”
“准备好了吗?”宁镇岳冰冷的声音穿透房门,打断了里面的“深情”表演。
宁战天身子一僵,连忙高声应道:“好了,爹!飞舟已经备好,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过了半个时辰,宁镇岳以及宁府众人上了飞舟,启程前往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