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终于醒了!”黑鸭率先喊道,欣喜万分。
德里克斯很担心地说:“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厄瑞波斯轻笑,“还活着,这是个好消息。”
瞬间,另外两人扭头,怒目而视。
傅归晚揉了揉眼睛,感觉身体有些没力气,“你们怎么变得一样了啊?”
一模一样的脸,连眼睛头发都是一个颜色。
跟三胞胎似的。
“打工人,别告诉我,你会把我们认错。”厄瑞波斯勾唇,笑得阴森。
傅归晚想起这几人是同一个人,动心什么的,在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到底怎么了?”
黑鸭垂下眼眸,带着哭腔道:“晚晚你身上的诅咒被加强了,还被我们给牵连,以至于防御力降低,差点被狮吼的音波攻击杀死。”
“啊,有这么严重吗?”傅归晚只觉得身体虚弱,好像睡了一个不安稳的觉。
“有这么严重。”德里克斯认真道。
厄瑞波斯打了个哈欠,“你还被来自深渊的梦魇拖入梦中,在梦里,发生了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问着,身旁的两道视线再次投射到他身上,跟刀子一样。
后退一步,厄瑞波斯微笑,“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们了?”
两人齐齐冷哼,扭头。
傅归晚抿唇,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道:“厄瑞波斯,我在梦里杀了那个蛤蟆人,但要怎么在现实世界杀掉他?”
厄瑞波斯捏着下巴思索,“蛤蟆人,长得跟蛤蟆一样,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大概率是那家伙。”
他摇头又点头,最后说道:“杀不死的,那家伙是无形的,亡灵都可以有形体,可他没有。”
“而且他即然能通过梦魇找到你,那他肯定会再次出现。”
“我要怎么做?”傅归晚问道。
厄瑞波斯觉得好笑,又有些愉悦,他上前,俯身捏了捏傅归晚的脸颊,“你真是聪明啊,知道问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告诉你,下次再要我解答,你就得付出相应的报酬了。”
“我可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他微眯着眼,笑得很奸诈。
傅归晚咽了咽口水,“所以我要怎么做?”
厄瑞波斯站直,轻哼声,“自然是动手了,在梦里把他杀死,想尽一切办法,杀死对方。”
“以前梅拉说过,来自深渊的巫师最是恶心,给你下诅咒不说,还怎么都杀不死,还总是到梦里折腾人。”
“但是只要在梦里杀死他,不断杀死他,诅咒便会一点点减弱。”
“但要彻底解除诅咒,只能杀死巫师的主人。”
“如果这个巫师没有主人呢?”傅归晚抓住关键点。
厄瑞波斯耸耸肩,“那就想办法让对方臣服,用任何手段,要不,诅咒永远都无法解除,对方还可能在恢复后,继续加重你身上的诅咒,然后,弄死你。”
傅归晚抿唇,居然这么难缠。
厄瑞波斯打了个哈欠,眼里闪过一丝黯淡,语气悠长,“眼下,这还不是最要命的事情。”
“你应该提防外来者,小心别被外来者杀死了。”
“巫师会出手,那说明他背后的人不会放过我们,杀不死我们,可他们能杀死你。”
“还有小心神降吧!”厄瑞波斯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入出现的黑色旋涡中,消失不见。
人走后,傅归晚从床上缓慢爬起,“鸭鸭,德里克斯,你们还没说,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跟厄瑞波斯几乎一样,让她有点,嗯,很不爽。
黑鸭心中酸涩,眼泪在眼眶打转转,他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
德里克斯见此,立即解释说:“晚晚,因为你在梦魇编织的梦境中反杀,给厄瑞波斯争取了机会,诅咒不仅没有被加固,反而又破坏了一些。”
“所以我们被封印的力量,也恢复了一点。”
“所以你们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傅归晚反问,猜测他们的力量彻底恢复是怎样。
黑鸭委屈极了,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嗓音沙哑,“晚晚,我变不回鸭子了,小天使也不行了。”
“别,别哭……”傅归晚心疼,知道这是黑鸭,拿出手帕,想给他擦掉眼泪,但看到那张脸,瞬间麻了,心里五味杂陈。
老天,这张脸是好看,可一想到对方有过杀掉自己的念头,她瞬间就不敢起任何念头。
这要是哪天认错人了……
傅归晚深吸了口气,觉得这画面过于美好,完全不敢想,可怕。
“鸭鸭,不哭啊。”犹豫了几秒,看着流着泪的人,她还是语气温柔了些,拿手帕给他擦眼泪。
黑鸭顿时哭得更难受,他就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哽咽道:“晚晚,不,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没讨厌没讨厌!”傅归晚赶紧说,生怕说晚了,人哭得更厉害。
这没有哭声,只有眼泪流下的破碎样,跟针一样,直往她心口扎。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个人,差那么多。
人格分裂?
“晚晚,可以抱抱鸭鸭吗?”黑鸭哽咽道,不往下掉的眼泪努力在眼眶里打转。
傅归晚轻叹一声,抱住他,“乖乖啊,不哭。”
一旁默不作声的德里克斯握拳,想破坏眼前的一幕,可身体感受的柔软,又让他舍不得。
许久,他才把两人分开,直愣愣地注视着傅归晚,“我也要抱。”
倔强的表情,微微撅着的嘴,有点小傲娇,傅归晚无奈,伸手抱住他,“这样可以吗?”
德里克斯嘴角忍不住勾起,他努力克制住心里的喜悦,但愉悦的嗓音却出卖了他,“嗯,这样可以,但是要抱一会。”
黑鸭抱了那么久,他要抱更久。
要不然不公平。
夜晚,闭上眼,傅归晚以为自己会很快入睡,但事实相反,她不仅没睡着,还被拉入了梦境中。
她本来想着睡不着,去外面练剑的,奈何睁开眼,再次回到了曾经的家。
那个父母还在的家。
“晚晚,起来吃早餐,太阳要晒屁股了!”门被敲响,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傅归晚立即爬起,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了一直思念的父母。
爸妈还是那样年轻,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还是带着宠溺,仿若她是他们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