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天的时候易中海带着李桂兰去医院做了个检查,母亲和孩子都很健康,胎像很稳,医生建议多晒晒太阳,活动活动。
正好李桂兰也在屋子里待腻了,以后天气好出太阳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了。
易中海买回布料之后,李桂兰乐滋滋的开始裁剪,准备做衣服了。
裁剪的时候易中海就说过了,今年只给他做一条裤子就可以了,庆典时做的中山装上衣,也没穿过几次,这次就不用做上衣了。
裤子相对来说要简单,李桂兰就先给易中海做,上午在屋子里裁剪布料,吃了午饭,太阳能照到门口的时候,李桂兰端着针线簸箕出门了。
凳子放在门口,坐在凳子上晒着太阳,穿针引线开始缝合。
院子里的孩子们都已经放寒假了,中院孩子少,没有什么动静,前院那边孩子吵吵闹闹的声音在门口就能听得见。
正忙活着,隔壁耳房的门开了,雨水走了出来,
“易婶,做衣服呢。”小雨水羡慕的看着李桂兰手中的衣服,她好久没穿过新衣服了,以前这个时候爸爸会带着她去裁缝店买成衣,现在爸爸去外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嗯,雨水起来了,婶子给你易叔做条裤子。”
自从中秋节何大清让阎家照顾闺女之后,何雨水已经好久没跟李桂兰坐在一起了,现在看着李桂兰坐在那里静静的缝衣服,她突然很想跟李桂兰坐在一起,就算不说话,她觉得心里也会很高兴。
“噔噔噔”何雨水跑回了自己屋,搬了条凳子出来,
“易婶,我能不能坐在你旁边看你做衣服啊?”小雨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李桂兰保证道,“易婶,你放心,我不动簸箕里的剪刀、线团这些。”
李桂兰抬头看了看眼含孺慕的雨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将来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是不是也像雨水这样?
“那有什么不行的,来,坐婶子旁边,等会帮婶子穿针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眼睛可好使了,能一下子就穿到针孔里。”小雨水高兴的把凳子放到了李桂兰的身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雨水啊,你爸没说过年回来吗?”
“不知道啊,上个月寄信回来的时候,说要跟那边的白阿姨商量商量,我哥很生气,他写信给我爸,让他自己看着办。”小雨水撕吧着自己的裤子,她很想爸爸回来,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爸爸了。
李桂兰也不好说什么,人家的自己的家事她管不到。
对面贾张氏吃完饭本来想在床上躺一躺的,她的床在外间的窗户下,一抬头,正好看到李桂兰和小雨水在门口,立马爬了起来。
“淮茹,你睡了吗?我看外面的太阳很好,咱们去晒晒太阳怎么样?顺便给孩子做做衣服。”贾张氏对着里间的门帘问了一声。
秦淮茹确实没睡觉,坐在里间的床上打鞋样,听见婆婆的喊声连忙答应,“好啊,在屋里脚冷的厉害,还不如去外边晒晒太阳。”
婆媳两个端着簸箕出来了,贾张氏忙前忙后的搬出了凳子,做作地照顾着秦淮如坐下之后,端着自己的簸箕纳鞋底,秦淮茹则是拆着一些旧衣服准备做尿布。
“桂兰,你是在做衣服吗?”贾张氏隔着院子问李桂兰。
“是啊,老易买了点布料,我准备给他做条裤子。”李桂兰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还是你们家好啊,就两个人开支少,不像我们家三口开支大,全靠东旭一个人撑着,不对,是一家四口,现在淮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哎,老婆子我都好几年没穿过新衣服了。”嘴里说着,贾张氏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对面的李桂兰。
让你显摆,不就是做条裤子么,显摆什么,难受了吧,哭吧,掉眼泪吧,啊哈哈哈,贾张氏感觉有个小人在自己的脑子里掐腰哈哈大笑。
可对面李桂兰毫不在意的回了一句,“是不容易,不过也好,东旭长大了,能撑起一个家了。”
不对啊,不应该这样啊,你不是应该立马哭丧脸吗?孩子啊,我说秦淮茹肚子里有孩子啊,你怎么能这样?贾张氏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股气全憋在了自己的心里。
不难受是吧,我继续,“桂兰啊,你看我家里也没多少旧衣服,连孩子做小鞋的碎布都没有,你裁下的布头分我点怎么样?我给孩子做双小鞋,等孩子出生了,知道自己穿的鞋是用你给的布头做的,一定会念着你的好的。”
李桂兰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味,贾张氏说的这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别扭,再说了,剩下的布头自己也有用,凭什么给你啊。
“嫂子,我这是做裤子呢,哪有那么多的布头啊,我看你还是回家再找找看有没有旧衣服吧。”
“小孩子的鞋又用不了多少布,我看你簸箕里那些就够了。”贾张氏已经拿着手中的鞋底走到过来了,小胖手指着李桂兰簸箕里的布头。
“那不行,这些布头我还有用。”李桂兰才不愿给她呢,她本来就不喜贾张氏,你哪来的脸伸手的。
“用啥用,这布头拿来做小孩子的鞋子最好了,你们家又没有孩子,用了都是浪费。”贾张氏伸手就要去抓簸箕里的布头。
李桂兰把簸箕往后一拉,手里的针对着贾张氏竖了起来,“嫂子,我都跟你说了,我这留着有用,你就别想了。”
李桂兰刚才还想着用这些碎布头,做个扣子,缝个裤带啥的,听了贾张氏的话觉得说的确实不错,小孩子的脚小,拿来做鞋子很合适。
本来贾张氏要是好好说话,分她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可贾张氏张口闭口你们没有孩子,这就惹恼了李桂兰。
“切,不给就不给呗,牛什么,最后还不是全都扔了,一点邻里情分没有,看我孙子出来了念不念你们的好。”贾张氏缩回手,吐了一口唾沫。
“你得了吧,让他念你自己就行了,我们可受不起你们家大孙子的念。”李桂兰嫌弃的看了看台阶上的那口唾沫,咦!真恶心,浓黄浓黄的。